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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巨大的寒冰。 而在寒冰正中,那是…… -------- “尼?!迸扛┰谡眍^上睡的不甚安慰的澤田綱吉,嘴里說著夢話。 已經(jīng)是太陽高照的時間,小小的少年卻還在床上蹭著他蓬松的棕發(fā)。 大小正好的被子像裹春餅一樣把他卷起來,只漏出少年柔軟還帶著嬰兒肥的半張臉。 這確實是可以讓人暖心一笑的場景,于是盡職盡責的家庭教師也笑著把列恩變成了10t的錘子,狠狠的向床上的少年打去。 “疼!”澤田綱吉撲騰著滑下了床,捂著頭說:“你在干什么啊里包恩!就不能用更正常一點的方法喊我起床嗎!” “快點起來,”不知道什么時候架上眼鏡粘著胡子還看起了報紙的里包恩,用著一種老者的語氣,對某個不聽話賴床的小孩子諄諄教導(dǎo),“有客人來拜訪,身為家里長男的澤田綱吉,還穿著睡衣在床上睡覺。這就是澤田家的待客之道嗎?” “哈?又開始說奇怪的話了,里包恩?!?/br> 澤田綱吉有些無語,他把這當成了一個普通的周末,而且還是神社先生出遠門不用去拜訪的日子,所以也就沒有把里包恩的話放在心上,直接洗漱完走下了樓梯。 然后…… 為什么他的家里突然出現(xiàn)了,這么多穿著黑色西裝一看就很不好惹的人??! 而且院子里,馬路上都有??! “mama!”澤田綱吉緊張的跑進客廳,與他想象的場景不同,他的母親正特別開心的笑著和對面一個坐在皮沙發(fā)里,他看不見面孔的人說話。 為什么他家里會突然出現(xiàn)這樣一個完全不搭的沙發(fā)??! “阿拉,綱君真是的,明明有客人來,你還失禮的穿成這樣,”澤田奈奈連責備都是那樣溫柔的性格,“抱歉呢迪諾君,阿綱這孩子從小到大都被我寵壞了?!?/br> “沒關(guān)系,畢竟我也是他的師兄啊?!蹦侨苏f道。 一個金發(fā),比他高了好幾頭的男人從沙發(fā)后走過來。 是個帥氣到有些耀眼的年輕人。 “呦,彭格列的十代目,我是……” “等等,”綱吉一個激靈,徹底沒了睡意。他踮腳捂上迪諾的嘴,滿頭大汗的把人拉跑,“mama我跟客人有話要說,先去樓上了!” 澤田綱吉幾乎是爆發(fā)了他在非死氣狀態(tài)下的所有潛能,而沒有絲毫心里準備,并且下屬在里包恩示意下都離開的迪諾·加百羅涅,還真就這么讓他給拽上去了。 一瞬間里包恩都不知道自己該對哪個徒弟的行為更無語。 干脆兩個廢柴一起回爐重造吧。 “所以也就是說,里包恩在來我這里之前,一直在教導(dǎo)您嗎?”澤田綱吉問。 “嘛嘛,不用敬語也可以的,阿綱。”迪諾說。 “原來不止我一個人經(jīng)歷過這么非人的摧殘!”澤田綱吉淚眼汪汪,簡直下一刻就想撲過去跟他的師兄抱頭痛哭,“太好了!居然真的有人能在里包恩的手下活下來??!” “額,那個,阿綱……” 迪諾想要提醒的善意完全敗在了里包恩‘說,讓他繼續(xù)說,讓我看看他還能說出什么好話來’的可怕眼神威脅里。 以至于造成了澤田綱吉每說一句,迪諾·加百羅涅的冷汗就冒一冒。 到最后阿綱說完的時候,他整個人如同剛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偏偏他的小師弟,還不顯油多火大的添了一句:“怎么了迪諾先生?是今天天氣太熱了嗎?” 不,阿綱!我求求你憋說話了! 里包恩現(xiàn)在給他的感受比讓他一個人直面群狼還可怕?。。?/br> “Soga,在阿綱的眼里,我原來是這樣的人啊,”里包恩坐在自己的小沙發(fā)里,面前擺著香濃的咖啡。他的帽檐遮住了他大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用手一下一下慢條斯理的捋著自己的鬢角,他道:“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對于你在學(xué)習(xí)上的這些意見,我也會逐條采納的?!?/br> “里、里包恩,”澤田綱吉像是才發(fā)現(xiàn)魔鬼教師的存在一般,整個人瞬間緊張的像褪色的面條。他打著哈哈,試圖轉(zhuǎn)移話題:“你在說什么呢里包恩,我、我怎么會有意見呢。哈、哈……” “哦?沒有意見嗎?”里包恩問。 “恩!恩!恩!”澤田綱吉瘋狂的點頭,說:“絕對沒有!像里包恩這么偉大的家庭教師!怎么可能會有缺點!” “那,對于新的階段的訓(xùn)練計劃,你也完全認同嗎?” 迪諾捂著臉不忍直視的看著他的恩師里包恩坑害了他純良的小師弟。 抱歉,阿綱,不是師兄不想救你,是敵人太厲害了,師兄做不到??! 上午被里包恩誆騙著簽了協(xié)約,下午澤田綱吉就被打包塞到了車上。 然后他就被扔到了山上,連同自己的師兄一起。 雖然說要不給物資的在山上生存一天兩夜,但是有迪諾先生在,應(yīng)該沒問題的吧。 在家里見識了部下在場時的迪諾·加百羅涅的優(yōu)秀表現(xiàn)的澤田綱吉想到。 然而,現(xiàn)實卻是…… “啊嘞,好奇怪啊,怎么感覺這里來過了?”迪諾撓著頭想到。 “那個,迪諾先生,這里我們確實走過了?!币菜闶锹钒V的澤田綱吉指著樹上他們畫上的標記說道。 “哈哈哈,原來如此啊?!?/br> “蛇!有蛇??!”澤田綱吉害怕的撲倒了樹上,艱苦的往上爬。 “阿綱!別害怕,我來!”迪諾拿著鞭子說道。 然后飛舞的鞭子抽到了澤田綱吉,順便把他們兩個人捆到了一起,咕嚕嚕的沿著山坡滾了下去。 小溪旁,兩個落湯雞艱難的升起了火堆。 火堆上烤著他們濕透的衣服,和歷經(jīng)千辛萬苦抓上來的魚,以及澤田綱吉貢獻了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腦容量認出來的蘑菇。 “這下你明白了吧,迪諾跟你一樣都是個廢柴啊?!蔽ㄒ灰鹿谡麧嵉睦锇骱敛豢蜌獾某灾鴮W(xué)生們捉上來的魚道。 澤田綱吉已經(jīng)雙眼放空、神游天外了。 為什么會有‘BOSS 體質(zhì)’這種輕一般的奇怪設(shè)定啊,雖然他能頭上冒火也挺魔幻的。 吃過食物,里包恩善心大發(fā)的給兩個蠢徒弟提供了帳篷,讓他們不至于丟臉的凍死在野外。 “趕快睡吧,明天等著你們的還有更嚴峻的考驗。” 山腳下,收到消息陸續(xù)趕來的幾個少年,陸續(xù)進入了這座在黑夜籠罩下,分外可怖的山丘。 “阿綱就在這里嗎?”背著棒球棍的山本武雙手墊在腦后,一副輕松的不知狀況的樣子,“和并盛山完全不同的景色,來郊游也不錯?!?/br> “阿綱,你在哪?”他這樣喊著,走了進去。 第二個趕到的是獄寺隼人。 大概是身后背著的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