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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手貼了過去。 對方那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聲音反而刺激到了他,它仍舊興高采烈的朝對方打著招呼,甚至因為對方近身時帶過來的薄荷味,感覺變得越發(fā)清晰起來。 “我,幫、幫幫我……” 理智漸漸模糊之際,他聽到了一聲冷哼。 下一秒,安德烈整個人的被對方砸進了湖水中。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濺到眼中的水花激得他一個激靈,帶回了他的些許理智。 “礙事的omege,真是……” 剩下的聲音,逐漸模糊。 因為 翻墻回來遭遇發(fā)/情/期Omega的露娜,由內(nèi)到外都沒有半點悸動的她將“注孤生”發(fā)揮得淋漓盡致,眼見著對方狀態(tài)還有些失神,露娜直接抓著對方那比陽光還燦爛的頭發(fā),將安德烈的腦袋往水下一按。 “清醒了嗎?” 沒有得到回答,露娜手往上一提,忽略濺在身上的水花,一想到對方差點咬到她脖頸處的腺體,臉色漸冷的露娜手再次往下一按。 “不隨便擋別人的路,是做人的基本準(zhǔn)測?!?/br> 嘩啦一聲,濺起的水花模糊了雙方的表情。 “不要跟陌生人說話,也別跟陌生人發(fā)/情,懂嗎?”一想到被對方浪費的時間,預(yù)料到自己即將為材料作業(yè)熬夜的命運,露娜就恨不得將眼前這個可能都沒聽清她說了什么的Omega搖醒。 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患有信息素淡漠癥的露娜面不改色,一手抓著對方的領(lǐng)子,一手掐著對方的臉,努力讓對方保持清醒的同時,也一字一頓的表示,“我不想標(biāo)記你。” “你,離我遠(yuǎn)一點?!?/br> 露娜自己感覺不到,但從她身上逸散出來的信息素,其實早也在不知不覺間包裹了眼前的Omega,眼角漸漸發(fā)紅的男子緩緩抬起眼簾,模糊的視線中倒映著露娜,通透遠(yuǎn)勝琉璃的綠眸帶著滿滿的冷靜。 “呵。” 輕笑一聲,安德烈伸手狠狠地一抓,將對方帶下了水。 “你以為我很想分化成omega?” 成年時的二次分化,使得安德烈從Ba變?yōu)镺mega,小心翼翼的應(yīng)對第一次的發(fā)/情/期卻還是翻車,被水花模糊表情的那一瞬間,安德烈扣著對方的腦袋吻了過去,那一聲質(zhì)問散落在了嘩啦啦的水聲當(dāng)中。 唇間的血腥味還沒泛上,安德烈眼前便先一黑。 露娜毫無占人便宜的自覺,不但一腳踹向?qū)Ψ降浆F(xiàn)在還想跟她打招呼的地方,緊接著還一手刀朝對方劈砍過去。 在安德烈整個人砸進水中之前,露娜懷著僅剩的良心,撈了對方一把。 用自己隨手做的小東西,簡單的消除了周圍的信息素味道,露娜以指為梳的往后梳了梳頭發(fā),理了理自己被安德烈扯亂的衣袖,緊接著直接跨過躺在岸邊半個身子在水中的安德烈,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離開了。 等到安德烈清醒過來的時候,若非身上還殘留著些許不屬于自己的信息素味道,他甚至以為自己的發(fā)/情/期到來只是一場錯覺。 “——不識好歹的alpha?!?/br> 越想越感到不高興,安德烈正想打開光腦找人查查學(xué)校里有哪個Alpha信息素是薄荷味,光腦卻先一步響了起來。 一接通,指揮系周老師的全息影像就降臨在水面上。 和安德烈有三分像的碧色眸子與安德烈對上的那一瞬間,周睿原來嚴(yán)肅的臉上難得露出些許笑意,“看樣子,對方舉報的是你?!?/br> “什么?” 身子還浸在水中的安德烈猛地抬頭,“舉報?!” 推了推有些滑落的金絲眼鏡,周睿一邊將安德烈此時難得狼狽的樣子拍下來,一邊聲音平靜的向?qū)Ψ浇忉尩?,“其實也沒什么,就是有Alpha匿名舉報,說有個Omega在校園隨意發(fā)/情影響到了他人的正常生活,希望我們校方能盡快處理一下。 “我想著你最近好像要到發(fā)/情/期了,得到信息后就順便聯(lián)系你了,但現(xiàn)在看來……”周睿看著安德烈的目光,逐漸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我們也不需要進行調(diào)……”查了。 后面的話,隨著安德烈驟然關(guān)掉的光腦,與周睿突然消失的身影一起消散了。 根據(jù)奧斯頓帝國的法律,Omega享有與alpha同等權(quán)利,但是在帝國/軍校,在校期間如果因為信息素而出現(xiàn)不可控的問題——比如發(fā)/情/期到來時沒有及時打抑制劑,沒有對應(yīng)的alpha進行擔(dān)保和標(biāo)記安撫的Omega會被退學(xué)。 換而言之,被舉報的安德烈,哪怕他是奧斯頓帝國唯一的皇子,還是帝國/軍校指揮系首席,沒能在規(guī)定時間內(nèi)得到Alpha標(biāo)記,他將連這個原本不喜歡的指揮系都待不下去了。 他,為什么偏偏分化成了omega…… 水珠順著發(fā)絲滑落,落入了眼睛當(dāng)中,也模糊了安德烈在某一瞬間變得復(fù)雜到陰仄的情緒變化。 嗅到身上殘留的薄荷味,感受著身體因為這淡到機會沒有的味道而生出的反應(yīng),如畫的眉眼漸漸壓低,隨著上揚的嘴角而勾起的弧度,連頭頂那燦爛的太陽散落下來的陽光都照射不到。 “我記住你了,給我等著。” … 沒有課的露娜在舍友艾麗離開以后,干脆洗了個澡,將身上不屬于自己的草莓牛奶味清理得干干凈凈。 一邊用毛巾將頭發(fā)擦到半干,露娜盤腿坐在書桌前,面無表情的盯著桌上放著的空白作業(yè)。 露娜轉(zhuǎn)到了生物制藥專業(yè),然而比起論述抑制劑添加X試劑與添加Y試劑的區(qū)別——而且還必須用筆寫至少兩千字,露娜覺得還不如讓她實際制作一支抑制劑。 雖然制作抑制劑是三年級的課程,但露娜現(xiàn)在就能做出來了,只是她所做的抑制劑,用的不是市面上流行的抑制劑的配方,而是她用課上用剩的東西以及突如其來的靈感,隨便搞出來的。 ——反正除了能保證這玩意的確可以抑制發(fā)/情/期外,別的她什么都不能保證。 作為一個實cao天才與理論小白,看著桌上一個字都沒寫的作業(yè),露娜甚至開始思考起上星網(wǎng)發(fā)布懸賞讓人幫她寫的可能性。 但是,她信用點不夠。 一邊生出想法一邊又否定想法,面上不見半點表情的露娜,心下的變化幾乎可以用“波瀾壯闊”來形容,就在她快將桌上的作業(yè)盯出洞來而終于準(zhǔn)備動筆寫的時候,門鈴聲突然響起。 伴隨著奧斯頓帝國的軍歌,一道像是被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 “你好,我們是學(xué)校的調(diào)查組,有些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 “——麻煩開下門?!?/br> 突然被打斷思路,露娜忍不住皺眉。 想到她用光腦發(fā)給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