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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爹那么優(yōu)越的外貌,他為什么一點都沒遺傳到,反倒是這樣一副娘們唧唧的樣子。 江懷荊沒太在意小孩兒的那點小脾氣,他來到床邊,從輪椅里站起,然后掀開薄被,躺了進(jìn)去。 時間還很早,但連日失眠的江懷荊知道自己一定能睡得著。 嗯,他要好好睡一覺,再去找洛梔。 江白澤感受著另半邊床的下陷感,依舊默不作聲,就……不太想理江懷荊。 他閉上眼睛,睡覺。 他得好好睡一覺,然后精神飽滿地去找洛小梔。 81. 重逢 時隔半個多月,這對母子再度重逢…… 如江懷荊這樣人脈驚人、權(quán)勢逆天的公眾人物, 找個人其實還挺簡單的,不說別的,在微博上發(fā)個尋人啟事, 附上洛梔照片,絕對不出半天, 網(wǎng)友就能提供一堆線索。 只不過,出于保護洛梔隱私的目的,江懷荊絕不會這么大張旗鼓地找人,他只是聯(lián)系了私家偵探, 詢問一下洛梔的去向。 江懷荊之前一直請這名私家偵探盯著洛梔。 如今, 哪怕洛梔手機、微信俱都聯(lián)系不上,哪怕她徹底消失在曾經(jīng)的社交圈里, 這名一直盯著洛梔的私家偵探也只是花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查清楚了洛梔的具體住址。 有了洛梔的地址信息,江懷荊便推著輪椅去到江白澤的臥室,敲了敲門,這才進(jìn)到兒童房,道:“寶寶,走吧, 我已經(jīng)知道你mama住哪兒了,我?guī)闳ヒ娝 ?/br> 江白澤聞言, 不由得瞥了江懷荊一眼。 洛小梔和江懷荊離婚之后, 江白澤其實也一直在找洛小梔,但大半個月, 他沒有哪怕一丁點洛小梔的消息,反倒是他這位渣爹,一天就把洛小梔找出來了。 江白澤再度感受到了自己的年幼無力。 五歲的他, 就是一個沒用的孩子。 但是,想到可以見到洛小梔了,江白澤還是挺開心的,那雙漆黑澄澈如泉水里的鵝卵石一般的眸子也亮了起來,他拎上自己的書包,背好,又拿了棒球帽戴上,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走吧!” 父子倆便去到樓下,由謝東開車,載著兩人去到洛梔現(xiàn)在所居住的地方。 晚高峰的北京,堵得水泄不通,令人心煩意燥。 不論江懷荊還是江白澤,神情卻半點也不見煩悶,因著要見到洛小梔,父子倆俱都滿是期待和雀躍。 只不過這對父子現(xiàn)在不過是貌合神離,江懷荊想的是可以和洛梔重新開始,江白澤想的則是找到洛小梔以后要從江懷荊手里好好保護洛小梔。 北京城大得出奇,洛梔現(xiàn)在的住處距離江家頗為遙遠(yuǎn),但再怎么遙遠(yuǎn),一個多小時,兩人便也抵達(dá)了洛梔現(xiàn)在居住的小區(qū)。 晝長夜短的夏天,晚上七點半,天色依舊沒徹底黑下去,天地之間一片瑰麗的藍(lán)紫。 光線薄暗,父子倆卻是一眼便看到了下樓扔垃圾的洛梔。 她綁了個馬尾,素面朝天,穿著最普通不過的白T、牛仔短褲、小白鞋,就是平時下個樓很隨意很休閑的打扮,但她底子擺在那里,哪怕妝容未施,卻也精致美麗,甚至因為沒化妝,更顯小,有一種年輕女孩特有的蓬勃朝氣。 哪怕生過小孩,哪怕歷經(jīng)滄桑,她畢竟只是個二十五歲的女人。 二十五歲,本就是女人容顏最巔峰的時候,少了稚氣,多了成熟,卻又未真正邁入成熟。 這時候的洛梔,美得驚人。 江懷荊看著這樣的洛梔,心臟一跳,無由來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見到洛梔的場景。 十五歲的洛梔,無憂無慮的,明媚張揚的,如水明澈,如光純凈,只要你的視線停留在她身上,便再也挪不開眼。 江懷荊有片刻的失神,緊接著,是一種奇特的酸澀和不平。 還真是不公平啊,離婚之后,他頹廢成了中年大叔,洛梔依然是個貌美小仙女。 好像離婚,對她毫無影響。 江白澤卻沒那么多復(fù)雜思緒,他見到洛小梔,眼眶泛紅,怔愣三秒,便迅速跑向洛小梔,直接一把抱住洛梔的腿,喊了一句:“mama!” 那一聲,軟糯、微沙,竟帶上了哭腔。 事實上,澤爺?shù)搅宋鍤q之后,就變得相當(dāng)有主見了,和洛小梔一直是朋友的方式相處,澤爺很少喊“mama”,反倒是“洛小梔”“洛小梔”地喊,很隨意,又帶著淡淡的寵。 如今父母離異,他的撫養(yǎng)權(quán)在江懷荊手里,他翻遍過去所有熟悉的角落,大半個月都找不到洛小梔,從來鎮(zhèn)定從容的江白澤,那樣的慌亂無措。 失去了洛小梔的支撐,他又變回了一個五歲的沒用的小男孩,好像只剩下哭泣和無力。 江白澤無法想象離開自己mama的樣子。 他也絕對不要離開洛小梔。 他都想好了,以后他跟洛小梔過,他會幫洛小梔把江懷荊趕跑。 洛梔離婚以來的這大半個月,無非是頹廢度日,日常不過是吃吃外賣玩玩手機,再偶爾下樓扔個垃圾順帶著拿個快遞。 這個下午,她終于察覺家里垃圾袋堆積得有點嚇人了,這種氣溫炎熱的夏天,外賣餐盒里的食物很容易餿掉,飯菜一餿,那味道,絕對很銷魂。 而且,她的快遞放在快遞柜里,短的今天到的,久的……唔應(yīng)該有好幾天了,單支付快遞柜超時費都需要不少錢。 所以,見到日頭西沉,洛梔就下樓扔垃圾順帶著取快遞。 剛把垃圾扔進(jìn)垃圾桶,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江白澤。 小家伙依舊如記憶里的模樣,帶著棒球帽,背著書包,身穿黑色短袖黑色牛仔褲立在那里…… 洛梔僵立在原地。 第一個念頭不是打個招呼又或者喊人,而是懷疑自己長期抑郁消沉大腦出現(xiàn)環(huán)節(jié)。 直到小家伙跑了過來,撲向自己,抱住自己的腿…… 當(dāng)洛梔感受著面前小生命的鮮活和柔軟,聽著他啞聲喊自己“mama”,洛梔這才意識到,這一切是真實的。 她的江白澤,回來了。 洛梔眼淚“唰”的一下流下。 離婚這事兒,她最對不住的便是江白澤。 為了逃離那段只剩下痛苦和折磨的婚姻,她放棄了江白澤,她把江白澤的撫養(yǎng)權(quán)讓給了江懷荊,她不再去管江白澤的死活。 洛梔覺得身為人母,她如此的……失職。 小家伙理應(yīng)討厭她甚至痛恨她,可他依然對她,如此依戀。 洛梔再也控制不住,蹲下身,把小家伙緊緊摟入懷里,頭枕在小家伙單薄瘦弱的肩膀上,低低喊他:“寶寶。” 時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