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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到的太多,那恐怕會造成無盡的事端。顧航不想娶妻生子,他覺得延續(xù)自己的生命毫無意義。他成長的這么二十多年,也稱得上清心寡欲。他從未有什么特別喜愛的東西,仿佛這一輩都要獻給祖國的制藥研究了一樣,直到他遇到了楊懷青。一只敏感又多愁善感,嚇一嚇就仿佛會哭出來的小兔子。小兔子的嬌羞可愛,顧航?jīng)]控制住自己,埋藏于心底的陰暗面從此爆發(fā)。那是一場疾風暴雨。站在樹下的顧航由-嶼-汐-獨-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請-關-注。眼里沒什么感情,他看著前方,老孟的招牌在雨水沖擊下而變得模糊,一如當年。就在他被淋得透心涼的時候,一柄雨傘突然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視線中。楊懷青無奈地看著他,道:“你……不知道接電話的嗎?”這人仿佛永遠不會惱怒一樣,黑色的雨傘遮住了上天的眼淚,顧航突然伸手,將楊懷青抱在了懷里。楊懷青的身上同樣冰冷。可兩個冰冷的人湊在一起,肌膚相貼的部位便傳來暖意。楊懷青撐著傘,輕聲在他耳邊道:“阿航。”顧航?jīng)]說話。楊懷青繼續(xù)道:“是我不好,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br>顧航猛然松手看他,楊懷青愧疚道:“最近實在太忙了……抱歉?!?/br>顧航搖搖頭,道:“不……”楊懷青握著顧航的手,兩個大男人擠在一把雨傘下,他道:“回家吧?!?/br>顧航就像一只被馴服的野獸,溫順的跟著楊懷青到了車邊。他想,他記得。這是他們在一起整整十年的日子。顧航的嘴角勾起了個笑。開車回家只花了二十分鐘不到,盡管顧航將車上的暖風開到最大,楊懷青仍舊噴嚏連天。兩人進了門,楊懷青先打了個哆嗦,然后對顧航道:“快去洗澡!”番外:小叔(三)楊懷青父母之前有個兒子,養(yǎng)到四五歲的時候沒了。全家人緩了兩年,又迎來了他。那時候家庭條件不好,可由于之前的事件,父母像呵護眼珠子一樣呵護他。別的小孩三四歲滿莊稼地的跑,他則是被母親抱在手里的。說不準是不是因為父母的過度呵護,楊懷青被養(yǎng)的如同個小姑娘一樣,跟陌生人說兩句話都要臉紅。他可以在家看一天書,卻沒辦法像別的小男孩一樣瘋跑瘋跳。等他長到五六歲,父親謀了份城里的差事,又陰差陽錯救了大老板的命。大老板是個包工頭,手上有著不少抵債的房產(chǎn)。那時候房子并不如現(xiàn)在一樣千金難求,大老板便送了楊懷青父親一套房作為感謝。楊懷青隨著父母搬進了城里。城里的小孩壓力大,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大老板順手將楊懷青送進了家門口還不錯的小學,這里的環(huán)境讓一個剛從鄉(xiāng)下來的孩子大開眼界。可很快,楊懷青發(fā)現(xiàn),同學們對他并不友好。他們叫他“娘娘腔”,喊他“土娘娘”,楊懷青在學校里受了欺負,家里也不敢說,只能更用功的學習。他從來不是什么聰明的小孩,只不過比別人更努力罷了。這么一路低著頭,楊懷青熬到了高中。有一天楊懷青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發(fā)現(xiàn),女孩子嬌俏玲瓏的身材并不會吸引自己的目光。反倒是體育館更衣室的那些男孩,讓他有了生理反應。楊懷青是那么惶恐,覺得自己是個變態(tài)。父母艱難的在城市里扎根,每天擺個小攤早出晚歸。楊懷青沒人可以傾訴,又沒有如今這么迅捷的信息獲取渠道。他認定了自己是個變態(tài),甚至一度想過自殺。可楊懷青又怕自己死了后,已經(jīng)花白頭發(fā)的父母無人照顧。他彷徨于大千世界,孤獨感充斥著每一個細胞。自卑、敏感、害羞,這些負面的詞語每一天每一天都在纏繞著他,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個醫(yī)生。楊懷青坐了十幾站的公交,拿著省了半個月的午餐錢,跨越城市找到的一家醫(yī)院。他唯唯諾諾見了醫(yī)生,醫(yī)生到挺淡然,告訴他,這不是病。那是楊懷青第一次鼓起勇氣去做什么事,醫(yī)生借閱給了他書籍。在書本中,楊懷青終于松了口氣。醫(yī)生對他的幫助,很大程度讓他熬過了那段最難的日子。之后他學醫(yī),也與這件事不無關系。雖然知道了自己不是變態(tài),但楊懷青心里仍舊忐忑。他禮貌拒絕著女孩子的邀約,小心翼翼與男生們保持著距離。楊懷青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和女孩子在一起的,可男生……他似乎也沒與誰共度一生的想法。這一觀念的改變,直到他遇到了顧航。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和顧航是一類人。那同樣也是楊懷青第一次去喜歡什么人,可最終的結果卻讓他遍體鱗傷。那個男人是那么優(yōu)秀,他天生如同王者一般。然而他又是那么絕情,前一秒兩人還耳鬢廝磨,后一秒顧航便殘忍的從他身上離開。那是個大雨瓢潑的夜晚,楊懷青衣不蔽體拖著身體去尋找顧航,可卻這么也找不到那個人。在漫天的雨水中,楊懷青終于意識到,顧航并不喜歡自己。他只是覺得自己新奇,玩玩罷了。別提繼續(xù)上學,楊懷青甚至一度無法出門。他每天蜷縮在層層窗簾下的小黑屋里,這里曾是他與顧航的愛巢,現(xiàn)在卻是冰冷的墳墓。就當楊懷青以為自己要死了的時候,老孟出現(xiàn)了。老孟將他提留了出來,帶著他去了醫(yī)院。破口大罵顧航是個畜生,將楊懷青帶回了自己的家。楊懷青身體上的病在老孟的悉心照顧下恢復了正常,可心里的疾病卻無藥可醫(yī)。他患上了抑郁癥。老孟不得不給他出面辦了休學,又強制他去接受治療。一開始,楊懷青是抵觸的。可在他接到了母親生病的電話后,開始變得配合。他不能死,他要正常的活下去。心理疏導和藥物的費用不低,楊懷青很慶幸有老孟在旁幫著。他花了一年兩個月的時間擺脫過去,耳邊不再有讓他發(fā)瘋的幻聽。楊懷青回了老家看望父母,又回到學校與他低一級的學弟學妹們共同上課。他幾乎可以規(guī)劃處他的未來,完成學業(yè),回到老家,當個小醫(yī)生。一邊還老孟的錢,一邊贍養(yǎng)父母。直到他再次遇見了顧航。一年前顧航走得決絕,老孟曾準備把人套麻袋打一頓,可打聽一番后,才得知這人已經(jīng)出國的消息。老孟什么也不敢問,也沒給楊懷青提。楊懷青并沒有問過這個人,仿佛他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重新遇到顧航的那天實在普通,楊懷青下了課從教室出來,一抬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顧航。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