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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出了什么事兒?怎么會住院?人現(xiàn)在怎么樣?”顧子喬將腦溢血的事如實相告,賀一盟聽后,嘆了口氣,問:“需要我回去嗎?”顧子喬拿著手機,道:“你回來也沒什么用……”“可以陪你?!辟R一盟輕聲道。顧子喬心里蘇了一下,陰霾了幾天的心情終于又見晴朗,他道:“我沒關(guān)系的。明天顧振國就回來了,到時候這堆爛攤子都丟給他……我才不管呢?!?/br>賀一盟聽顧子喬能這么說,才總算放下心來。兩人又閑聊了幾句,顧子喬詢問賀一盟這兩天有沒有遇見漂亮的男同學(xué),賀一盟便柔柔道:“很久之前就遇到了一個,遇到他之后,其他人再也入不了我的眼?!?/br>顧子喬忍不住開始笑。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顧子喬知道這是顧航提醒他時間到了。掛斷電話,顧子喬深吸一口氣,走了出去。顧航看他兩眼,道:“緊張?”顧子喬搖搖頭,緊張倒談不上,只是他很久沒有參與過公司的會議,一時竟然覺得有些陌生。這種感覺等走進會議室時越發(fā)加重,明明是熟悉的地方,卻處處透著種陌生。莫遠尚未進來,顧航走到平日里顧白起坐的地方,坐了下來。已經(jīng)到會議室的不少元老相互對視一眼,顧航卻當(dāng)什么都沒看見一樣。顧子喬在原本屬于顧航的位置下坐了下來。兩分鐘后,莫遠進入會議室。見到坐在顧白起位置的顧航,莫遠雖沒表示出什么異樣的目光,他身邊的人卻道:“航經(jīng)理,董事長雖然現(xiàn)在無法參加會議,但您坐他的位置,怕有不妥吧?”顯然,在他們進門之前,已經(jīng)收到了某種消息。顧航顯得不卑不亢,道:山興“我從小就坐這個位置,有意見?”這話說的不假,顧白起對顧航的寵愛比其他兩個親生孩子更甚。顧航小時候是被顧白起抱在懷里開會的,有此殊榮的除了他,只有死去的顧子喬。而顧白起對顧航,是寵溺大于要求的。他會嚴厲要求顧子喬,卻對顧航聽之任之。由此也養(yǎng)成了顧航很少將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放在眼里的個性。顧航這么當(dāng)面懟,剛剛出聲的果然不敢多說,莫遠當(dāng)起了和事老,笑道:“一個位置而已,小航想坐哪里就坐哪里,哪用你這么多話?”話雖然這么說,但語氣極為溫和,并且他用了“小航”這個稱謂,明顯是把顧航當(dāng)晚輩。眾人落座。莫遠是會議的發(fā)起人,當(dāng)然也由他開始主持。莫遠似乎沒有和大家打太極的意思,又或者是他對自己要說的內(nèi)容太有信心,他單刀直入道:“總經(jīng)理前些天出了意外,但公司不能不運營。最近公司的問題,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來參與會議的不足十人,都是公司的核心人物,對近期的狀況也十分了解。“普魯士公司對我們要求的巨額賠償金是我們無法支付的,現(xiàn)在老顧在醫(yī)院躺著,很多事情無法決策。我建議……我們選出一個代表,先來解燃眉之急?!?/br>“不過話先說在前面,我老了,干不動了。這個代表啊,要從你們年輕人里選。”莫遠一句話將自己摘清楚,但不難想到,如果沒有顧航和顧子喬的干預(yù),這個“年輕人”一定是他的人。說完這話后,莫遠便沒有再說。大家互相看看,對現(xiàn)在的狀況心知肚明,但誰也沒有說第一句。最終,還是顧航開口,道:“我同意?!?/br>這一說,所有人頓時驚了,連莫遠的神情里也帶了絲詫異。詫異之后,是更加警惕。無他,這個顧航太不按常理出牌了。果然,下一秒,顧航道:“誰能解決與普魯士的問題,誰就是代表。”這話說得沒錯,莫遠頷首笑道:“是這樣的,小航有什么人推薦嗎?”顧航?jīng)]說話。而參與會議的其中一人忍不住了,道:“當(dāng)年喬哥是與普魯士簽了具有法律效益的協(xié)議的,難道你們就這樣放任普魯士亂來嗎?”顧子喬聽這聲音,就知道說話的是誰。上輩子他試行“高層年輕化”,選了一批不超過三十歲的人才做自己的左膀右臂。那群人被招進來后,并不知道與他們從基層做起的便是背后招聘他們的老板。三個月的時間,當(dāng)初招進來的二十個人只剩了四五個。其中三個做到了公司高層,與顧子喬相交甚好。然而自己死后,其中兩個辦理了離職。剩下的這一個叫做關(guān)長城,平日里話不多,但特別執(zhí)拗,情緒激動時還會憤世嫉俗。此時關(guān)長城便道:“喬哥花費了那么多心血和普魯士簽訂合約,他的大局觀我想在座的每一個都能看出來。如今到了收獲果實的時刻,我們竟然要任人欺凌?”話音落,會議室里頓時靜了。這話說得一點也沒錯,事情怎么就到了這種地步呢?顧子喬一眼掃過所有人的表情,覺得自己是時候開始說話了。他道:“我見過我哥簽署的那份合約?!?/br>他本來如一個隱形人一般,沒有任何人將他放在眼里。此時突然說話,到讓大家詫異。尤其還是如此石破天驚的一句話。這個私生子之前從未出現(xiàn)過人前,很多人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顧子喬簽訂完終版合約,手術(shù)失敗身死不過發(fā)生在短短一周內(nèi),時間短到來不及到公司備份歸案。而現(xiàn)在,一個私生子竟然說,自己見過那份合約?顧子喬知道會有人不信,便開口道:“沒記錯的話……合約總共分六項,規(guī)劃了今后三年的發(fā)展。哦對了,最后一頁還有咖啡漬?聽我哥將是對方不小心灑上去的。”關(guān)長城表情瞬間一變。假如說合約的內(nèi)容大家都知道的話,咖啡漬只有親自見過合約的人才知道,這個私生子,竟然真的見過合約?他忍不住道:“你在哪見的?”這一句話,側(cè)面證明了顧子喬所言不虛。顧子喬一笑,沒有說話。關(guān)長城突然意識到,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他能參與的了。顧航道:“父親出事之前就有意讓小喬接任公司則為,李伯伯和王伯伯都知道吧?”顧航所說的兩個人都是顧白起的股肱,聞言立刻符合。莫遠的臉色有些陰沉,顧航卻當(dāng)沒看見,自顧自道:“小喬也接觸過普魯士,這件事情交給他再合適不過。”顧航說話,從沒有虛與委蛇,也不需要別人給他補充。他說的都是肯定句,不給人反駁的空間。這與莫遠所期望的所差甚遠,莫遠當(dāng)然不同意,道:“小喬年紀(jì)輕,現(xiàn)在還在上學(xué)吧?也沒有接觸過規(guī)范的商業(yè)學(xué)習(xí),恐怕不能勝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