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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對著梁昔行了一大禮,所說的事情果然是樊蝶告訴他的,“殿下,非我們因為一點小事就要打擾殿下,只是,連太醫(yī)們都說我夫君的腿治不好的話以后就廢了,我們才不得不來請殿下的,求求殿下發(fā)發(fā)慈悲,救救我夫君吧!”梁昔沒有吭聲,跟陶夫人說了一會兒,詢問了病情,樊蝶這才快步過來,對著梁昔行禮,道:“太子的意思是可以,讓您安心,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去?!?/br>梁昔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去一趟陶府吧!樊蝶,拿我的那套刀具來,還有紗布止血的東西?!?/br>陶夫人愣了,“殿……殿下?”不是說治病嗎?怎么聽起來像是要殺人?“你夫君的腿,得切開傷處,處理傷口,你能接受嗎?”梁昔問道。陶夫人眼淚瞬間涌出來了,磕磕巴巴的道:“只要……只要能救,殿下做主便是?!?/br>“那就好?!绷何酎c點頭。另一邊,閻仆帶著十幾個暗衛(wèi)在京城搜了一遍,甚至還動用了一些暗地里的力量,也沒能搜出龐浩行蹤,龐浩深知京城可能有人在搜查他的行蹤,一進了城就去了自己的院子,出了院子就直奔了酒樓,一直到去花樓之前,都沒有再出過門,而去花樓的路上,也有安和國的探子一路為之隱藏,自然不會被外人察覺。閻仆有種深深的無力感,探查尋訪,永遠都不是他的強項。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知道該做些什么了,身為一個暗衛(wèi),他已經(jīng)把暗衛(wèi)營教他的方式全用上了,也依舊沒有搜出龐浩來。閻仆又坐在屋頂上看月亮了,不知道此刻高泰河是怎么探查的,他一定很厲害吧!這種事情他最擅長了。閻仆默默想著。閻仆在看月亮,他的手下們也無所事事,各自呆在不同的角落路邊甚至房頂,各自用不同的方式發(fā)著呆,能跟著閻仆混到如今的,大都性子跟他很像,屬于那種打架一流,其他都缺根筋的類型。閻仆詢問挨得比較近的一個暗衛(wèi),“你說,高首領(lǐng)此刻在做什么?”“查案子吧!他們在這種事情上很厲害的?!卑敌l(wèi)抱胸,望著天道。“對哦,就是不知道他們怎么查的,以前我們都屬于太子,從沒有分成兩批做同樣的事情,也沒機會見識一下……”“首領(lǐng),要不我們?nèi)ジ櫢呤最I(lǐng)他們吧?也許他們那邊有線索,主子不是說,讓我們互相幫助嗎?”“但是……他們需要我們幫助嗎?”閻仆皺眉。這種事情,他們也幫不上什么忙吧?“額……我們可以幫忙打下手。”“打下手么……”閻仆猶豫,他倒不是怕在高泰河面前丟面子,只是,他們這群人能打什么下手呢?“我們能打架!”“也對,他們打架不行的。”閻仆想了想。“首領(lǐng),去嗎?”“總感覺,不太好……”“若是我們查不出來,反倒是高首領(lǐng)查出來了,主子一定會對我們失望的,這可是主子第一次給我們派任務。”他們剛剛到梁昔手下,總不能初戰(zhàn)便失利?。?/br>閻仆起身,“對?!敝髯雍苄湃嗡?,對他極好,在安煌城的時候還親自照料他,給他看診端藥,若他連主子的第一個任務都完不成,總覺得很愧對主子。散在周圍的暗衛(wèi)們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緩緩的圍了過來,“去吧,首領(lǐng)。”“對啊首領(lǐng),我們偷偷的,不讓高首領(lǐng)發(fā)現(xiàn)就好了?!?/br>眾人下定決心,閻仆也就暫時放棄了通過正經(jīng)途徑去調(diào)查龐浩下落的辦法,而是準備去跟蹤高泰河,反正……他們又不搶功,只是去幫忙而已。高泰河一方,已經(jīng)有暗衛(wèi)來報信,“啟稟首領(lǐng),派去跟蹤梁承睿的人回稟,梁承睿在屋內(nèi)見了一個披著披風遮掩住全身的男子,因周圍似有人盯梢,我們的人沒敢靠近,但是我們的人說,對方在花樓里卻披風遮身,躲躲藏藏進了梁承睿的屋子,必然是有密謀?!?/br>“派人盯上了嗎?”“盯上了,已經(jīng)派了兩人去幫忙,定能把梁承睿與那披風人盯的死死的?!?/br>高泰河沉吟片刻,“梁承睿無能庸碌,除了龐浩,什么人要這么小心翼翼的跟他見面?與他有密謀?不是說有人盯梢嗎,多派兩個人去,把披風人背后的勢力挖出來。”“是。”閻仆找龐浩難,找高泰河卻容易,好歹也是同僚這么多年的。屋內(nèi)都是暗衛(wèi),閻仆讓他的手下散的遠了些,自己偷偷的潛入了高泰河所在的院落,這世上,也只有他能在遍布暗衛(wèi)的地方自由出入,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了。屋頂上,閻仆聽著屋內(nèi)的對話,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原來高泰河是讓人跟蹤梁承睿去了,也對,龐浩進京,極大可能是要動用過往人脈的,梁承睿愚笨不堪,極好利用,龐浩極有可能去見他,高泰河這是派人盯上了所有龐浩認識的人,這也確實是個法子,他怎么沒想到呢?閻仆抿了抿唇,神色間有些懊惱。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Lan-5瓶;么么噠~謝謝小天使的營養(yǎng)液~第92章梁昔從陶府出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什么時候了?”梁昔眨眨眼,覺得困到不行,他幫陶雨無做完手術(shù),再回神的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還好陶府的人在天剛暗下來的時候就點燃了許多蠟燭,放在他周圍,梁昔才能勉強清理好創(chuàng)口,幫他包扎上了夾板。“快子時了,殿下,可要回府?”侍衛(wèi)詢問。“回吧!”梁昔坐上了轎子,閉目養(yǎng)神,這場手術(shù)雖然簡單,但是卻極其費眼,梁昔覺得此刻的眼睛干澀難受,他只想回去睡覺,連應付陶府的感恩都沒力氣了,最后還是侍衛(wèi)出面,替他說了會話,接受了陶府的感謝,他們這才出來。陶府的人此刻還站在門口,目送梁昔離開,梁昔軟軟的癱在轎子里,任由侍衛(wèi)指揮。“起轎,回府?!笔绦l(wèi)道。軟轎輕輕的被抬了起來,連晃動都是輕微的,梁昔暈乎乎的睡了,小轎晃晃悠悠的在夜色下往前走著。另邊,高泰河已經(jīng)確認了披風人的身份,并且,他派去的暗衛(wèi)有人被捉了。高泰河起身,怒而拍桌,“到底是什么人?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我們竟然無所知?”“啟稟首領(lǐng),暫時還沒查出,但是披風人我們已經(jīng)確認了,對方進入酒樓的時候掀開了帽子,正是龐浩無疑!而那酒樓,在此之前也從未被注意過,只以為是普通商家……”“普通商家跟龐浩混在起?普通商家能捉住我手下暗衛(wèi)?!”高泰河道:“通令所有暗衛(wèi),圍住那酒樓,許進不許出,全抓了,敢反抗者,死活無論?!?/br>“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