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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千里起解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怪模怪樣的自己。

是以誠重新坐上摩托,蘇蘇忽然發(fā)問:“我們去哪兒?”

是以誠回過頭來,溫和地說:“去我家,好不好?離得不遠。”

蘇蘇說:“好。”

以往,也不是沒有男人帶他回家,但更多的人,喜歡去開房間,畢竟要干脆利落一些,離開賓館,那曾在床上糾糾纏纏的兩個人,好象相愛的兩個人,立刻全不相干了,只剩下錢的交易,倒是明明白白的。

男人把車子開得很穩(wěn),也不快,還是有秋夜的涼風撲過來,下車的時候,蘇蘇覺得腦袋變得更重了。

他們停在一個普通的居民小區(qū)內。

是以誠小心地替他把頭盔拿下來,有一縷頭發(fā),絆在頭盔上,蘇蘇不耐地想扯斷,是以誠笑著說,“慢著慢著?!币稽c一點解開了,道:“這不是好了嗎?扯下來多疼啊?!庇种钢笜巧险f,“在五樓?!?/br>
上樓的時候,蘇蘇就看出來,這是一個極普通的拆遷安置的小區(qū),樓道長而窄,擺放了一些各家棄置不用卻又舍不得丟掉的雜物,也沒燈。五樓的過道里倒是有光亮灑下來,是以誠帶著蘇蘇來到一戶門前。那門頭上,亮著一盞燈。

是以誠說:“這樓道里沒有那種節(jié)能燈,說了要裝,有幾戶不愿拿錢,就耽擱下了,這是我自己裝的,晚上就開著,上下的人也方便些?!?/br>
打開門,是以誠說:“來,進來吧?!碧K蘇隨著他走進房間。

迎門就是狹長的過道,只看見里面客廳的一個角。地板被擦得異常的光潔,蘇蘇看見上面倒映著自己模糊的一個影子。剛踩上去,便給滑了一下。是以誠扶住他,他的手火熱而有力,隔著薄薄的襯衫,讓蘇蘇覺得被燙了一下似地抽回手臂。

是以誠笑起來,“地板很滑,小心。穿上拖鞋就好了,就這雙吧,這雙比較軟?!?/br>
他彎下腰去,替蘇蘇把鞋套上,蘇蘇一聲不響站在門邊,由著他搬起自己的腳,穿上鞋,一只,另一只。

是以誠的房子是兩室一廳,是老式的房子,廳很小,蘇蘇一眼就看到迎面擺著的一架鋼琴,黑色的光潔的,貴族般靜靜地立在客廳的一角。

蘇蘇說:“哦,原來你還是個音樂家。”

是以誠憨憨地笑著撓著頭發(fā)說:“我哪里會,我是一個粗人。越越會彈。我們小的時候,學樂器的孩子還不象現(xiàn)在這么多。越越的mama是個小提琴家?!?/br>
蘇蘇的笑容里突然染上了點說不清的東西,悠悠地說:“你連琴都給他預備好了啊?!?/br>
是以誠說:“你彈一個吧?!?/br>
蘇蘇淡淡地笑著走過去,輕輕掀開琴蓋,細長的手指從琴鍵上劃過,帶出水流一樣的聲音,“這么高雅的東西,我哪里會。再說,就是會,也不能用這個琴啊,回頭給你的越越弄臟了。”

是以誠想要說什么,又沒說出來。

蘇蘇轉移了話題,“你這廳不大,東西不多,倒還顯得寬敞?!?/br>
真的,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都收拾得纖塵不染,但是卻又有著活活的生活的氣息,墻上暖色調的畫兒,是大幅的向日葵,沙發(fā)上厚厚的墊子,廚房里光潔得閃亮的器皿,都與身邊這個長相平常,但是十分整潔的男人相當?shù)厝诤汀?/br>
蘇蘇覺得頭暈得越發(fā)厲害起來,他問:“浴室在哪兒,我先去洗個澡?!?/br>
是以誠拉開廚房邊上一個小小的拉門,“在這里。”

蘇蘇走進去,是以誠也跟了進來。

蘇蘇看看他,開始解自己襯衣的扣子。“要一起?”他懶懶地問。

是以誠騰地紅了臉,“不是。這里的窗子,安得有些問題,不大好關,這個天,到了晚上就有些涼了?!?/br>
他用力地關上那扇小而窄的窗,回身又拿了大大的浴巾,還有一套睡衣,遞給蘇蘇。

蘇蘇正半解了衣扣,手停在衣襟上,歪了頭看他。臉上是水波一樣流動的淡的笑。是以誠也笑笑,說:“浴衣舊了點兒,但是干凈的,你將就著穿。”說完出去了,從外面替他關上了浴室的門。

蘇蘇聽見那拉門“嗒”地一聲落了鎖,收了臉上的笑容,把那軟軟的浴巾貼在臉上,坐在浴缸的沿上,發(fā)了半天的愣。

出來的時候,頭上的熱度似乎被浴室的溫度蒸騰得又上升了幾度,身上的熱量卻好象被四周冷的空氣一絲一絲地吸走了。

蘇蘇幾乎是撲跌在臥室的床上的,是以誠也走了進來。

蘇蘇在床上翻了個身,仰視著是以誠,垂著眼拉起睡衣的領子,對是以誠笑笑,說:“你喜歡維尼熊?”

是以誠說:“越越喜歡?!?/br>
蘇蘇哦一聲,“你的越越?!?/br>
是以誠答,“我的越越?!?/br>
蘇蘇拍拍床,往里挪了挪,然后,開始解睡衣。

是以誠卻拉過被子,替他蓋好?!拔覀儭務労脝??”

蘇蘇嗤地笑一聲,“難道你真的要純聊天?”

是以誠看著他的笑容,那陌生的笑,綻放在他夢中定格了多年的臉上,“越越,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你一點也不記得我了?”

他的神情里有著隱隱的卻藏也藏不住的悲傷,蘇蘇握住他的手,“越越當然記你,只是,我并不是越越。我只是一個,你看到的那樣的人。”

是以誠慢慢地伸手撫上了蘇蘇的臉,“越越……為什么……”下面的話突然地中斷了。

“越越,你好象在發(fā)燒。”

蘇蘇歪了下頭,閃開他的手,“一點點。”

“象是很高的熱度呢。我這里有藥的,我去給你拿。”

蘇蘇突然拉住他的手,眼睫倏地掀開,水色迷離地看過來,“喂,發(fā)燒時的感覺更好,你真的,不想試試?”

是以誠拍拍他的手背,“乖,我去拿藥給你,秋天發(fā)高燒,可不是鬧著玩兒的?!?/br>
象哄著一個講蠻理的想要玩危險游戲的孩子。

蘇蘇呆呆地躺在床上,疼痛,如一絲火線,從腦子深處燒上來,一路漫延下去,整個人慢慢地象是半浮在空中,無著無落地,只想睡去。

朦朧中,覺得有人扶自己起來,喂了藥,藥丸,還有苦極了的藥汁,他開始掙扎著躲,卻被一雙溫柔又堅定的手固定了腦袋,半點也動不了。身上的痛,心里的無可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