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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有什麼用?要換手術衣的!'那種大開領的衣服,松松垮垮的,象他這種身材,稍微彎彎腰,別說脖子胸口,簡直可以一路看到底。林長安也覺歉意,由著他咬,眉頭都不皺,好言安慰他,‘男人麼,有點痕跡也沒關系。'周寧一聽又是咬牙,又是沮喪。的確,林長安脖子上帶點痕跡別人或許看著很性感,有味道,可是人和人差別怎麼那麼大呢。周寧沒轍,只好找了一件很久沒穿過的高領棉毛衫出來,打算一會兒不脫,就穿在手術衣下面。林長安也起來迅速的換了衣服。周寧卻連說不要他送?!皟商熨F賓急診來了個腦梗的。沒多久全院都知道了,那是副院長讀書時的老情人。我們科護士長還在那兒說院長好眼光。老情人好看沒有用?,F(xiàn)任夫人不光學術拿的出手,身體又好,還捐過半個肝給他。'別的周寧不想說了。出了這個門去就是現(xiàn)實?,F(xiàn)實里,林長安這麼‘拿的出手'的人卻不能拿出去。原來沒什麼心思的時候,還可以心安理得的和林長安進進出出,現(xiàn)在卻不得不小心翼翼起來。顧不上多想,他的時間真的很緊,查點了該帶的東西就往外沖。林長安伸手拉他,他頓頓腳,在林長安臉上敷衍了事的親了一下,胡亂答應了一起吃晚飯就走了。結果晚上林長安下了班,等等等,等到很晚都沒見到人。打電話也不在服務區(qū)。想著周寧頭天晚上累壞了,林長安到底放心不下,還是去了醫(yī)院找他。結果那天黃道非吉,果然生出一堆大是非來。21情人節(jié)快樂那天雞飛狗跳的出了一堆亂子,就象一出嘈雜的戲,即將落幕的時候又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一個患者家屬把實習醫(yī)生打了。那個實習醫(yī)生就是周寧。周寧早上去晚了,科里已經(jīng)沒了大夫,穿梭往來的都是護士,忙著執(zhí)行早上下的醫(yī)囑。他的病人排在當天第二臺手術,所以并不十分趕,他想著先到護士站看看昨天值班醫(yī)生紀錄的病程。結果就被護士長抓了差。另一組的一個住院醫(yī)馬大哈,刷了手才發(fā)現(xiàn)忘記帶CT片子。護士長忙的腳不沾地,一眼看見周寧就把片子塞在他懷里,說,‘正好,正找不到人呢。你順手帶進去吧。趕緊啊。'周寧知道這時候住院醫(yī)腦袋上頂了雷,連忙答應了就走了,別的也沒來得及理。還好送到的時候教授還沒進來,住院醫(yī)對他千恩萬謝。事後大家回想起來,那天從開始就很邪乎。婦產(chǎn)科主任受人之托做卵巢癌根治術,開進去沒多久,腹腔大出血,患者死在了臺上。副主任上一臺簡單的zigong肌瘤切除,小橋流水,竟然陰溝里翻船,把流水給切斷了,呼了泌外值班醫(yī)生去接輸尿管。消息傳開,開始大家還在輕松議論他們今天走背字,不久之後就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也受了牽連。象周寧呆的那間手術室。第一臺經(jīng)蝶垂體瘤切除術居然做了快四個小時,和經(jīng)典開顱手術時間差不多。主任臉色不太好看。第二臺,周寧的病人,大腦廉旁腦膜瘤切除術?;颊呤莻€家庭婦女,頭痛多年都沒引起重視,有一天早上實在疼的受不了了,叫救護車拉到醫(yī)院,拍了片子一看居然瘤子都長到快有雞蛋大了。打開了發(fā)現(xiàn)腫瘤周圍血管豐富,鈣化也比想像的嚴重,預計五六個小時的手術做了快十個小時。開顱手術視野小,周寧不用洗手上臺,開始他還站著強撐了一會兒,後來實在是沒體力就找了個腳踏溜墻根兒坐下。算起來為了準備那件大事,最近他都沒怎麼好好吃上一頓飯。昨天就更不用說了。從下了班就開始忙,一直弄到林長安進門才算讓他自己滿意。後來又那個那個。直接後果是早上上班遲到,當然就沒有早飯,午飯因為第一臺手術拖臺,第二臺直接跟著開。他們幾個小蝦米換著跑去胡亂吃了點。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餓狠了,看著什麼都沒胃口。這會兒也是,不覺得餓,單就是虛乏無力。主任不發(fā)命令,管床的這幾個誰也不敢溜,怕以後秋後算賬被當成出氣筒。氣氛沈悶,也沒人敢說話,周寧枯坐一會兒開始閉目養(yǎng)神,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想到些讓人面紅耳熱的事,一時神游物外。也就沒注意到,中間有電話找主任,他的住院醫(yī)接了以後去了有一陣。其實那時侯是病房打來的,說他們有個家屬鬧的厲害。住院醫(yī)怕撞槍口上主任發(fā)火,趕緊顛顛顛跑去處理了。也不知他是安撫還是彈壓,總歸是沒搞定。那人本來就是個二愣子,因為打架斗毆關了三年剛出來。原來對人還算客氣,這時覺得醫(yī)生敷衍,一口氣吞不下去,就守在手術室門口把著。一直等到快十點,看見腦外的人出來了,他也不管是誰揪住一個在肚子上狠狠就是一拳。周寧被他打的立刻就直不起腰來,反射性的吐出一口胃里的酸水,眼前直發(fā)黑,耳朵翁鳴,差點沒暈過去。只覺得周圍亂糟糟的有人尖叫,有人跑來跑去。那人還拉著他胸口的衣服,聲音巨雷一樣在周寧耳邊綻開,‘別人的媽是人,我媽不是人?這麼多天都沒醒。你們tmd干什麼吃的?今天一天了連看都不來看?是不是因為我們沒給紅包?媽的,今天老子打死你們!'後來不知怎麼他被松開了,又是誰弄了輛推病人的平車過來,把他弄上去躺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緩過勁兒來。睜眼第一個看見的竟然是沈著臉的林長安。林長安身邊圍了其他幾個人,正壓低了聲音交涉著什麼。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兩個保安站在打人的那人旁邊,神色尷尬。林長安看見周寧清醒了就不理眾人先低頭看他,一臉憂色。周寧一邊覺得安慰,一邊又有些不踏實,用嘴型說,‘回家。'‘你感覺怎樣?要不要做個檢查?你看著臉色很差。'周寧一聽緊張起來,檢查?什麼檢查?超聲?那不是被人看光了。再說又不是紙糊的,難道一下就打壞了?!丶?。'他固執(zhí)的說。林長安不再多說,推起車子往電梯走。保衛(wèi)處長跟了兩步,說,‘要不先把小周放觀察室。您等警察同志來了跟他們交代交代情況。'‘該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目擊證人也很多。醫(yī)大學生在醫(yī)院被打,下面應該學校出面負責。希望學校盡快解決。也給學生一個交代。'林長安并不停步。‘孫子,你丫行!大爺?shù)摹S蟹N丫等著。爺在大獄里舒坦著呢,出來也不怕再進去!不打死你丫的。'罵罵咧咧的威脅不斷傳來。‘你少說兩句吧。'保衛(wèi)處長沒好氣的說,恨不能也給他幾下,又看他已經(jīng)疼的一腦門子汗,就跟旁邊的小干事吩咐,‘找一下骨科值班大夫,先給他把胳膊接上。'一回頭他怔了怔,派出所民警居然已經(jīng)到了?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