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彩虹

    字?jǐn)?shù)：3890

    第八章事發(fā)

    已經(jīng)到了春播的時候。彩虹把自行車支到路邊，上了鎖。來到自家的地里，

    春風(fēng)拂面，一眼望去是一片綠油油的麥地。這時的麥子是經(jīng)不起吹的，微風(fēng)一過

    就一起一伏的，仿佛微波鱗鱗的海面。彩虹看到已經(jīng)有好些人在地里了。

    過了一會兒，白老漢就背著半袋子花生種過來了，這是他們今天的任務(wù)。昨

    天就和白建設(shè)商量好了，他們都要在這一塊地種花生。

    天空是那樣的遼闊，空氣是那樣的清新。難怪有人說，這串種是最輕松的活

    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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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串種時，用鋤頭來刨坑，相比之下是比較累一些的，所以就由白老漢

    來干。彩虹負(fù)責(zé)往坑里放種子。白老漢剛刨一個坑，彩虹就得把三五個花生種子

    扔到坑地，要扔得準(zhǔn)，也要扔得快，因為另外一個坑很快就要刨開，刨開的土要

    墊到后一個坑上。種子扔得慢了會影響到刨坑，同樣如果坑刨得快慢不均的話也

    會影響到撒種子。所以他們在一起干活的時候就必須協(xié)調(diào)一致，這樣的話效率才

    會最高。

    天空依舊是那樣遼闊，空氣依舊是那樣清新。

    兩個人就和其他人一樣不快不慢地串種著。

    可事情永遠不會像人們想象的那樣子發(fā)展。

    在他們默默種地時，彩虹肚里難受，感到有股東西一直往上竄，彩虹不得不

    停下來，她要吐卻什么都吐不出來。

    以下內(nèi)容需要回復(fù)才能看到

    「咋了？」白老漢注意到了，放下鋤頭，關(guān)切地問道。對兒媳婦的身體。他

    還是非常關(guān)心體貼的。畢竟兒媳婦的身體好了。對他也有好處。兒媳婦已經(jīng)好幾

    天晚上沒有來找他了。而且被白小玲發(fā)現(xiàn)了的事情。彩虹也沒有告訴白老漢。這

    些日子播種。兩個人勞累一天。白老漢也有些疲乏。也就沒有在意「沒事?！共?/br>
    虹抬起頭，理了理有些凌亂的劉海兒，說道，「可能是中午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

    西，想吐?！?/br>
    白老漢沒有多想，繼續(xù)刨坑，彩虹繼續(xù)扔種子。

    自從上次兩個人偷情時被白小玲撞破了以后。彩虹就一直沒有再到白老漢屋

    里去。盡管白老漢給他發(fā)出過幾次暗示。彩虹并沒有理他。一是有些勞累。二是

    白小玲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事情。雖然白小玲原諒了他。并表示不再干涉他們。他

    也不能不做做樣子這平原的田地是那樣的開闊，鳥瞰時它一定非常美麗。在這蔚

    藍的天空下，它應(yīng)該是一頂綠色的帳幕，路是它的邊，麥子是它的料。那這帳幕

    上星星點點的人是什么呢？——人應(yīng)該是它的創(chuàng)造者。

    晚上，白小玲像往常一樣來到了彩虹家里。當(dāng)時彩虹吃過了飯正在家里看電

    視，最近縣電視臺正在播放一個農(nóng)村題材的電視劇，彩虹白天忙了一天了，晚上

    就看這電視劇。

    看到白小玲來了，彩虹就要關(guān)電視。白小玲馬上就要中考了，彩虹怕影響她

    的學(xué)習(xí)。

    白小玲知道彩虹嫂子喜歡看這個電視劇，就說道，「嫂子，你看吧，我不喜

    歡看這樣的電視劇?！?/br>
    彩虹說道，「那你不學(xué)習(xí)啦？」白小玲說道，「你把聲音開得小一些，不礙

    事的?！?/br>
    彩虹就沒有關(guān)這電視，只是把聲音調(diào)小了些。

    故事里的女主角命運很悲慘，還是姑娘家的時候就被村里的一個惡棍給強jian

    了，可她一直沒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就在要和心愛的對象結(jié)婚的前一天，這個

    姑娘不停地嘔吐，后來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

    彩虹看傻了眼，因為這幾天在自己身上也出現(xiàn)了這種嘔吐的癥狀，而且自己

    的身子也已經(jīng)有好些個日子沒有見紅了。

    她感到有些害怕，腦子里已經(jīng)沒有電視里的精彩情節(jié)了，心里想的全是自己

    身上發(fā)生的那些事情。如果真是那樣就麻煩了，白強已經(jīng)四五個月沒有回來了。

    自己忽然有了身孕。那不是明擺著自己出軌了。一想到這里，彩虹的腦子就嗡嗡

    作響。

    彩虹再也沒有心事去看電視了，看見小玲在安靜地寫著作業(yè)，竟禁不住叫道，

    「小玲——」

    白小玲扭過身子，看見彩虹有些愣怔似地看著她，疑惑道，「怎么了。嫂子？」

    彩虹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沒敢說什么，只是說，「好好——好好寫作業(yè)吧?！?/br>
    又扭過頭去看電視，但是他越想越不對勁，那心思已全然不在電視上了，兩只大

    眼睛怔怔地看著電視，腦子里卻已經(jīng)亂七八糟了。

    白小玲沒有注意到，彩虹沒有關(guān)電視，一個人神經(jīng)兮兮地走出了屋子。

    她想把這件事情告訴白老漢，可走到院子里卻又停住了步子。她心里想，這

    件事情不一定是真的，這么慌慌張張地就給公爹說了怕是不好，這么想著就又回

    到了屋里。可她再也沒有心思看電視了，就把電視關(guān)了，鋪好了被子就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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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玲寫完了作業(yè)要上床睡覺，她以為彩虹已經(jīng)睡著了，輕輕地把文具收拾

    好以后，慢慢地上床去睡，盡量把動作放緩，怕把彩虹給驚醒了。

    「小玲，要睡了哦？」

    彩虹突然冒出來一句話，把白小玲給嚇了一跳。

    白小玲說道，「嫂子，你怎么還沒睡？我以為你睡著了呢?！拐f著，脫了衣

    服就鉆進了被窩。

    彩虹轉(zhuǎn)過了身體，盡量讓自己的心情變得平靜，說道，「嫂子睡不著，陪我

    說說話，好嗎？」

    白小玲本來就沒有睡意，經(jīng)彩虹這么一提，興致勃勃地說道，「嫂子，要說

    啥？」

    彩虹說道，「今天星期幾了？」

    白小玲隨口說道，「星期六了，明天就是星期天了。咋了，嫂子，你問這個

    干啥？」

    在村子里，除了學(xué)生比較關(guān)心今天星期幾外，農(nóng)民們是很少關(guān)心這些事情的。

    他們只知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今天星期幾、明天星期幾對他們而言是沒有什

    么意義的。所以白小玲才發(fā)出這樣的疑問。

    彩虹又問，「小玲，那——明天是不是不用上學(xué)了？」

    白小玲答道，「是??！嫂子——可是我寧愿去上學(xué)，回到家里看到我娘那個

    樣子我心里就煩。」

    彩虹嗔道，「看你——怎么老是這樣說自己的娘?！?/br>
    白小玲說道，「她看我不順眼，我看她也不順眼！她現(xiàn)在就想我趕快畢業(yè)去

    深圳給她掙錢去！」

    彩虹說道，「小玲，以后千萬不要說這樣的話了，讓外人聽到了會笑話你的?！?/br>
    白小玲卻呵呵笑著，抱住了彩虹，說道，「嫂子，我只和你一個人說?！?/br>
    一小段時間的無語。

    彩虹想了想，她又實在是不想告訴她這些事情，小玲的心靈已經(jīng)受到過傷害

    了，不應(yīng)該再讓她知道這樣的事情了。但又想，覺得一些事情還是應(yīng)該讓白

    小玲知道，因為在這白家莊除了這個孩子沒有人能幫得上她的忙了。

    「小玲——」彩虹猶豫著。

    「咋了？——嫂子——」白小玲關(guān)切地說道，「剛才你看電視的時候我就發(fā)

    現(xiàn)你有些不對，這兩天地里的活忙，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

    「沒——沒有?！共屎缋砹死硭季w，深吸進去一口氣，然后呼出，決定要把

    這件事情告訴她，就說，「小玲，明天你和嫂子一塊去趕會吧！」

    白小玲有些疑惑，說道，「嫂子，明天鄉(xiāng)里沒有會啊！」

    彩虹說道，「我是說去縣里。」

    白小玲更奇怪了，平常村人們趕會一般是去鄉(xiāng)里，過年的時候才去縣里。因

    為縣城離白家莊比較遠，而且現(xiàn)在已是農(nóng)忙季節(jié)。于是問道，「嫂子，你去縣里

    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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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虹卻說，「你別問了，明天陪嫂子去就行了?！拐f完就用被子蒙住了頭。

    「嫂子——」白小玲還想問什么，彩虹卻不理她了。

    白小玲有些納罕，心想，今天嫂子哪根筋不對勁了？這么想著就把燈給關(guān)了。

    第二天早上，彩虹還在家吃飯，白小玲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來了。白老漢先看見

    的小玲，于是問道，「小玲，你這是干啥去？」

    白小玲看看白老漢。想著他和彩虹嫂子做的事情，心里有些別扭。就沒有理

    他。白老漢有些生氣，這個孩子平素里都對他畢恭畢敬的，這幾天是怎么了？前

    幾回就是在路上見了也不搭理一聲?？僧吘故侨思业暮⒆?，自己管不了，所以也

    只是干生氣。彩虹也沒有告訴白老漢，白小玲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情。

    彩虹剛吃完飯，把碗筷放在了灶臺上，見白小玲沒有回白老漢的話，就趕緊

    解釋道，「爹，我和小玲想?！脍s集去?！箚栴}沒搞清。彩虹還不想告訴白

    老漢白老漢正吃著飯，一聽這話，放下了碗，有些不高興，說道，「現(xiàn)在地里的

    活計忙得很，趕集干啥？」

    還沒等彩虹說話，白小玲搶著說，「我們就是要趕集去，關(guān)你啥事！」

    白老漢聽了很生氣，心想，這孩子什么時候?qū)W會頂嘴了？氣得把碗摔到桌子

    上，叫道，「你——」

    「我咋了？——」白小玲的確是一副得理不讓人的架勢。如果說以前白小玲

    還特別尊敬這位長輩，可自從知道了他和彩虹做的那個事情。雖然說原諒了彩虹。

    可心里總有些別扭，尤其是對白老漢。他認(rèn)為是他欺負(fù)了彩虹。于是。她就把白

    老漢和那天晚上強jian她的黑影。放到了同樣的位置上。

    彩虹看這陣勢有些不對勁，就趕忙訓(xùn)斥道，「小玲，趕快回家去，等我收拾

    好了就去找你?！挂驗楸舜撕苁煜?，彩虹早已有訓(xùn)斥白小玲的權(quán)力了。

    「哼——」白小玲瞪了白老漢一眼就走了。

    白老漢氣得全身發(fā)抖，因為這可關(guān)系到一個長者的尊嚴(yán)。在村子里，這種尊

    嚴(yán)有時候真的和生命一樣重要。

    「這——這孩子是咋了！」白老漢生氣地說道，「我看她這幾天看我的眼神

    就不對勁！」

    彩虹當(dāng)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卻又不方便和白老漢說。就像她今天去干什么也

    不想和白老漢說。彩虹安慰道，「爹。別生氣了。沒事的，可能——可能她這幾

    天快要考試了，心里著急?！?/br>
    白老漢又說，「這幾天地里正忙得很，還有兩畝多地沒有種完呢，你去趕集

    干嗎？」

    「爹，我?！??！共屎缫忉寘s又解釋不出個所以然來，看白老漢吃完

    了飯，就把他的碗筷拿過來放在鍋里刷，又看白老漢在地上蹲著抽煙，知道他生

    氣了，邊刷碗邊說，「爹，我——我是——我過了中午就趕緊回來。」

    「唉！——」白老漢嘆了口氣，吸著煙走出了院子。男人真是太粗心了。怎

    么就不能詳細(xì)的問問彩虹刷著鍋，眼淚已經(jīng)簌簌地落了下來。事到如今，她心里

    的委屈誰能知道？

    刷完了鍋，彩虹擦干了眼淚，強打起精神，推了車子去找白小玲。

    白小玲聽到彩虹的聲音從院子里走了過來，沒等吳桂花說完話就拉著彩虹的

    手說，「嫂子，咱們走吧！」

    白小玲沒有乘自己的車，她們騎著一輛車去趕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