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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女主,我們是炮灰,路人。”“……?”三人面面相覷,全然聽不懂晏涼的醉話。溫冉困惑的開口:“所以,這是涼哥哥不愿接受我的原因?”晏涼先是點頭,又搖了搖:“季珂。”江為猛地抬眼,神色一頓,面上血色盡失。晏涼繼續(xù)大著舌頭說下去:“你命中之人,是季珂?!?/br>“那是誰……”溫冉摸不著頭腦,笑著調(diào)侃:“敢情涼哥哥給我算卦呢~”度昱也當晏涼喝多了瞎說話,沒放心上。“那是,我……我的……”“你的誰?”開口之人是江為,語調(diào)沉冷,惹得度昱微微側(cè)目。第10章血泉睡鳳眸半睜不睜,水色漣漪,薄唇微揚,挑出一抹笑。“他是……我……兒子?!?/br>聲音雖輕,在座的人都聽仔細了,一時間寂寂無聲。旋即度昱嗤的笑了出來,溫冉也笑得直不起腰:“涼哥哥,你居然連孩子都有了。”醉鬼的胡話,自然沒人信,只江為一人面色詭異。度昱忍了笑:“所以涼哥哥你那兒子,生得好不好看?性格好不好?如果涼哥哥以后不要我,我可以退而求次找你兒子。”晏涼晃了晃腦袋:“樣貌不曉得,性格……你吃不消?!?/br>瞧晏涼說得跟真的似的,溫冉笑得嘴角發(fā)酸,強忍了笑道:“如何個吃不消?”“涼薄,狂妄,不擇手段。”溫冉搖頭:“這性格我可不喜歡,涼哥哥,你這兒媳婦我不做?!?/br>江為臉色越發(fā)清白,一言不發(fā),原本打算坦白的話語,硬生生吞回了肚里。“既然涼哥哥會算卦,那也為我算一算,什么時候才能出這寂城,到外面去瞧瞧?”度昱繼續(xù)逗醉鬼。“兩年,季珂……會來破結(jié)界。”度昱眉頭微蹙,半是正經(jīng)半是玩笑道:“我記得寂城有個傳說,結(jié)界終會消逝,時間點也是兩年后,與涼哥哥所言,難道是巧合?”“那是我設(shè)定……”一句話沒講清楚,晏涼雙目一滯,直愣愣的倒在桌上。度昱剛想去扶,江為已來到身側(cè)將晏涼打橫抱了起來,淡聲道:“前輩喝多了,我送他回房?!?/br>度昱氣結(jié):“江為你欺負人?!?/br>江為沒回應(yīng),兀自抱著晏涼朝自己房中走去。度昱跺腳:“送涼哥哥回房,是他的房不是你的房!”……晏涼酒醒時,月照中天,茶白帳幔隨風揚起,一室的桂花香。“院子里那棵桂樹,十年未開過花,自從涼哥哥凈魂后,寂城風調(diào)雨順四時分明,當真花好月圓了?!?/br>這是江為的屋子,坐在榻邊的卻是度昱,也不點燈,只在黑暗中閑閑的待著。“度公子,我喝多了?!标虥鰮纹鹕碜?,太陽xue依舊一跳一跳的疼。“也不曉得涼哥哥的兒子,什么時候來伺候他喝醉的爹?”度昱眼波流轉(zhuǎn),言語調(diào)皮。晏涼一臉困惑:“兒子?”他什么時候冒出個兒子?“咦,怎么涼哥哥酒醒就把兒子忘了?”“我……胡說了什么?”晏涼心涼了半截,他很少喝醉,就是因為自己醉后會說胡話。“涼哥哥說,有個兒子,名季珂,兩年后會來破除寂城的結(jié)界救他老爹?!?/br>“……醉話而已?!蓖炅?,把男主的名字與劇情暴露了,喝酒誤事!“涼哥哥還對溫姑娘說,那季珂是她命定之人,”度昱饒有興味的笑:“豈不是讓人家溫姑娘做兒媳婦的意思?”“……溫姑娘離開了?”晏涼恨不能給三杯倒的自己捅上幾刀,故意轉(zhuǎn)移尷尬的話題。“嗯,看江公子把涼哥哥抱回屋,她就心灰意冷走了。”溫冉雖精靈俏皮,卻不刁蠻任性,也知道自己再待下去,浮剎宮人尋不到她,會給晏涼帶來多大麻煩,見好就收,吃了飯喝了酒賞了月便連夜離開了。“我說,江公子他,對涼哥哥心思不簡單罷?”度昱的話晏涼從不會往心里去,揉著太陽xue道:“別胡說,你以為人人都這般無聊。”“涼哥哥是說我與溫姑娘無聊?”“……”“不過江公子確實與我們不同?!?/br>“江公子心思單純,你別拿俏皮話嚇他?!?/br>“心思單純?”度昱挑眉,嘖了嘖:“他確實同我們不一樣,我們想被涼哥哥睡,我看他是想睡了涼哥哥?!?/br>聞言,晏涼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不多久,江為就端了醒酒湯進屋,彼此氛圍有些微妙,也不曉得他把剛才扯淡的對話聽了多少去。“前輩喝了醒酒湯再繼續(xù)睡罷。”晏涼點頭:“你也是,明兒還要早起凈魂?!?/br>眼見一碗醒酒湯喝罷,江為接過空碗遞給一旁的度昱:“勞煩度公子了?!?/br>“……”度昱動了動嘴唇,欺負人三個字始終發(fā)不出聲響,拿著空藥碗悻悻的離開了。“江公子,我為何……在你屋里?”晏涼如此問,是猜測自己喝醉時胡亂進錯人家的房,現(xiàn)在一身酒味兒,弄臟被褥實在不好意思。“晚輩擅做主張,前輩莫見怪。”江為語氣淡定,沒做任何解釋。晏涼懶懶一笑:“你呀,就是太客氣,明明總是我叨擾的你,見怪什么?!?/br>因為自己比江為大,又同是書中炮灰路人的角色,晏涼對他生出了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情,說話間也不自覺帶了點兒關(guān)照晚輩的溫和。“客氣的,明明是前輩。”不動聲色的說出這句話,狹長的眸子閃了閃。“哈?”“前輩與度公子,更輕松些?!?/br>晏涼怔了怔,沒忍住笑了,一笑便收不住。江為蹙眉發(fā)問:“前輩笑什么……”“笑你,方才是,撒嬌么?”興許是酒未醒透,晏涼今夜的話格外俏皮些:“原來是我平日對你太嚴肅了。”“也沒有……”江為坐在榻邊上,眼睫微垂,遮住眼中的欲望:“前輩可頭疼?”“嗯,有一些,也無大礙?!?/br>“我給前輩揉一揉。”“好?!标虥鲅鲱^靠著,深吸了口氣閉上眼,酒氣逼人,江為清楚,此刻的晏前輩沒徹底酒醒。溫暖的指尖按了上來,力道恰到好處,有細細的繭,沿著他的太陽xue沒入鬢發(fā),晏涼舒服得有些神思恍惚了。壓下去大半的酒勁兒又涌了上來,晏涼沉入半夢半醒狀態(tài)。對方的皮膚明明比正常人冷許多,江為的手指卻似著了火,灼人的熱度一路蔓延而上,在他心口處燒成一團熊熊火焰,最初的厭惡與質(zhì)疑早就煙消云散,只留下不可言說的真心。漸漸浮出水面,愈演愈烈,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