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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冷子把手伸進哈丹巴特爾的懷里,果然摸出了一個打火機。點燃了口中咬著的煙卷,他向哈丹巴特爾得意的一笑:“看看,你按不住我!”哈丹巴特爾也笑起來:“你這個樣子有點像小佛爺!”何寶廷吐出一口煙來:“不知道小佛爺現(xiàn)在怎么樣了,其實我有點想他?,F(xiàn)在回憶起來,先前在張家口的日子也挺有趣的,要是小佛爺現(xiàn)在在北平,大概我這日子還能過的多點意思?!?/br>哈丹巴特爾垂下眼簾:“北平有李師長。”何寶廷好像是有點不好意思了,咬著煙卷嘿嘿笑了兩聲:“他呀……”話音未落,他一口煙嗆到嗓子里,當即吭吭的咳嗽起來。哈丹巴特爾伸手在他的后背上輕輕拍了拍,同時心想抽煙這個事情對肺是不好的,怎樣才能讓眾生遠離煙草這種有害無益的東西呢?他想的走了神,長久的拍打著何寶廷的后背,腦子里卻在自顧自的運轉著:“可以往他的煙卷里攙一些牛糞,不告訴他,讓他吸到一半自己發(fā)覺,作嘔之下,大概就能把這個煙癮戒掉了?!?/br>哈丹巴特爾的這個險惡用心最終沒有化為現(xiàn)實,因為他的確是忙。把黃澄澄的金子變成綠盈盈的美鈔,這個差事他之前沒有經(jīng)手過,所以對此持有飽滿的興趣和熱情。這個時候阿拉坦派上了用場——他的財產(chǎn)全存在美國銀行里,是個大主顧,哈丹巴特爾要辦成這件事,需要阿拉坦的指導。阿拉坦也很樂意幫這個忙,現(xiàn)在一般的蒙古王公們,經(jīng)過上面幾代的豪奢生活,大多的家庭都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空架子;只有阿拉坦的家族中一直人丁稀少,且一直是安生過日子,所以留下的積蓄還頗為可觀。當然,如果他不同玉鸞離婚的話,經(jīng)濟上還要比現(xiàn)在富有的多,不過他寧愿在財產(chǎn)上受大損失,也堅決不能再和玉鸞過下去了?,F(xiàn)在關內(nèi)關外都在打仗,想著玉鸞名下的那些莊子恐怕已經(jīng)淪為戰(zhàn)場,他就暗暗的竊喜,覺著自己是報仇了。領著何承凱,他和哈丹巴特爾以及一班衛(wèi)士,押著黃金跑到天津花旗銀行去了。哈丹巴特爾和阿拉坦一走,何寶廷就覺著家里空落落的,他又不愿意去歡場玩樂,所以獨自坐在家中,竟是落了個郁郁寡歡的光景。若是再加上要回想前塵往事,那種愁思就更是抽刀斷水水更流了。這日的傍晚,李世堯來了。聽說他讓哈丹巴特爾和阿拉坦帶著所有黃金出門去了天津,李世堯就有點發(fā)急:“嘿!你膽子還真不??!把那么多金子給那個喇嘛,你不怕他帶著東西跑了?”何寶廷橫了他一眼:“不要詆毀哈喇嘛!”李世堯皺起眉頭道:“我看你可是挺瞧得上那個喇嘛的!怎么著?在一起混長了,日久生情?我就不明白了,一個喇嘛不住廟里,老跟著你算什么事!”何寶廷覺著他這言語很侮辱哈丹巴特爾,就有些不愛聽:“他是我請回來的,幫了我很多忙,我一直很尊敬他,你不要胡說八道!”李世堯嗤笑一聲,換了開火的目標:“那個什么王爺呢?我可沒看出來你也尊敬他!”何寶廷耐著性子答道:“阿王沒有家,跟我四五年了!現(xiàn)在外面兵荒馬亂的,你讓他往哪兒去?”“真有意思!他那么大一個人,身邊還有奴才,買個房子自己過去嘛!難不成還要一輩子跟著你?”何寶廷很認真的告訴李世堯:“阿王是個廢物,一個人生活就能讓人給欺負死!他對我是一片好心,他不走,我決不能攆他;他要真是跟著我一輩子,那我也認了!”李世堯在地上來回踱著步:“這話說的!本來是咱倆過日子,結果平白無故的多了一對王爺喇嘛!”何寶廷這個時候心里就很不痛快了,可是強忍著不發(fā)火:“沒了喇嘛王爺,也還有承凱呢!”李世堯沒留意他的神情態(tài)度,有口無心的說道:“甭提你那個承凱了,見著我就噴口水,一句人話不說!”何寶廷站起來,扭頭就走。李世堯見了,連忙去追。兩人正在小客廳中糾纏不清之時,忽然門外有人高喊“報告”,李世堯走去開門看時,卻是自己在軍中的一個心腹參謀杜長云。杜長云向房內(nèi)望了一眼,見何寶廷站在里面,就對李世堯使了個眼色。李世堯會意的同他走了出去。二人到了院內(nèi)僻靜地方,杜長云便低聲道:“師長,你讓我打聽的事情,我問出眉目來了?!?/br>李世堯見他神情凝重,不禁也跟著緊張起來:“怎么講的?”杜長云道:“說是德王在重慶很受冷遇,上面的意思是不打算再理會蒙政府的這些人了。現(xiàn)在何高參的問題也不是漢jian罪,他和黃為玉一樣,大罪過是屠戮百姓?,F(xiàn)在黃為玉帶兵出關了,他是二號,三號津王帶兵投外蒙了,四號是那個老掉牙的松王,您看這不就是不好辦了么?要挑一個殺一儆百的,那也是何高參啊?!?/br>李世堯摸著下巴問:“那他們能怎么著?撤職?傳訊?審查?”杜長云想了想,苦著臉搖了搖頭:“師長,別怪我危言聳聽。您看陳公博那么大的官,不也被槍斃了嗎?”李世堯沉吟片刻,對著杜長云揮了揮手道:“你先回去吧!給我把耳朵豎起來,勤快點跑動,得到消息就馬上給我傳過來。”杜長云答應一聲,轉身離去。李世堯也滿懷心事的回了小客廳。何寶廷見他回來了,上前就在他脖子上抽了一巴掌:“滾回來了?”李世堯看了他一眼,見他方才同自己鬧了一場,頭上冒了汗,臉色也白里透紅的,瞧著簡直還有點兒大男孩子的鮮嫩勁兒,心里就十分憐愛,一俯身將他攔腰抱了起來,然后幾大步走到沙發(fā)前,“撲通”一聲坐了下去。低頭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李世堯用一只手解開了他的腰帶,隨即就將褲子稍稍向下退了一點,那手也順勢貼rou摸到了他的屁股上。何寶廷摟著李世堯的脖子,不知怎的有點戰(zhàn)栗,同時又有點不好意思。李世堯在他的屁股上抓揉著玩弄了一會兒,然后將他貼身抱的緊了點,又低頭看了看。何寶廷大概是一直沒有發(fā)福的機會,所以腰身還是單薄纖細的,線條流暢的向下延伸過去,勾勒出一個結實的翹屁股,皮膚也是雪白緊致的,在電燈光的照射下,反射了瓷器的光。李世堯調轉目光,見何寶廷靠在自己懷里,已經(jīng)很安心的閉了眼睛;而那濃密的睫毛長長的闔下來,讓他看起來似乎是帶了一點女性化??上膬婶W斑白了,這種古怪的鶴發(fā)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