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 等等,歐羅拉,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難道,你以為我借住在某個朋友家,我本身居無定所? 肖邦剛要自辯,但歐羅拉用一句話將他殘存的理智全數打散。 他聽見她說: “和我同居吧,反正我們是未婚夫妻不是嗎?” * 弗朗索瓦·彼頌,不,應該說弗里德里克·肖邦,直到被扶下馬車,坐在他熟的不能再熟的歐羅拉家的沙發(fā)上時,還覺得他置身在虛幻里。 他絕對是被森林妖精誘惑,偏離他本該前行的道路了——和心愛的人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這誘惑他根本沒辦法拒絕。 不,是歐羅拉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指揮老亨利收羅他的衣物,留下打掃干凈公寓后來新地址,她會給忠實的老仆人留個房間。她則架著他,趁他剛剛恢復些行動力,便不由分說地把他脫到了這里。 “歐羅拉,你說什么?我的神啊,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嬤嬤,我很認真,弗朗索瓦從今天起就是這一家的新成員啦,房間就在我隔壁?!?/br> “你、你怎么能?你忘記淑女準則了嗎?” “親愛的嬤嬤,未婚夫妻為什么不能住一起呢,相互照顧我覺得很便利——再說,房租還是他給的。反正家里空房間多的很,多一個人就不冷清啦?!?/br> “這不是房間不房間的問題,小姐……請讓我喘口氣……多一個人,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嗎?” “增加開支嗎,嬤嬤?我覺得這不是問題?!?/br> “這不是問題?” “對,大不了,我養(yǎng)他!” 作者有話要說: 請你們安心,我的身體沒有出什么太大的毛病。 我今天已經感覺手指靈活些了,但因為休息過,腦子一下子回不到正常速度,碼字好像更慢了。 謝謝你們的關心,我身體失去知覺和健康應該沒什么關系,是情緒引起的應激反應——可能當時昏過去會更好,那樣我就不會有這種怎么想動都動不了的體驗了。不過都已經過去,估計沒什么大礙啦。 這里希望你們每一天都能開開心心的,照顧好自己,永遠都不要又超出身體承受范圍的情緒。 愛你們,晚安。 對了,今天的章節(jié)簡介,在音樂領域是無懈可擊的。 但在這篇文里,這大概是句反意的調侃。 和善的微笑.jpg *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寒棲 1個;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寧君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珞煙、冷鈺黎櫳、月染羽、東暮西朝、xgbsdg、wlw、_payne?、玉魚瑜煜虞、秋霖、風信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貳賦棠、秋霖 30瓶;曉 20瓶;蘇打水123、桓越、攬茝 10瓶;ql維、南客忘歸、shadoau、不朽。、biubiubiu、海風風光光、八字經 1瓶。 第42章 Scherzo·Op.42 【他的秘密】 “對, 大不了,我養(yǎng)他?!?/br> 歐羅拉的回答如同鐘樓上的鐘聲,清晰地在空氣中回蕩。 佩蒂特突然說不出話來, 她的眼中隱隱有著水光。這是十八年來, 她第一次見到這么固執(zhí)的小姐。 不,或許,從她帶著歐羅拉去往德累斯頓的那刻起,所有的事情都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fā)展。正如老爺和夫人的故去,可以緬懷, 卻永遠都回不到曾經。 “抱歉,嬤嬤, 我不該這樣跟你說話?!?/br> 佩蒂特被一個溫暖又輕柔的擁抱環(huán)住, 在歐羅拉看不見的地方, 眼眶微紅。她不知是否因為年紀大了,越發(fā)受不得委屈, 不聽話的小姐, 總能觸及她的怒氣,卻又輕易讓她心軟。 “嬤嬤,你在就在樓下休息, 我去收拾弗朗索瓦的房間。 “我想好了,我就該這么做。不管有什么等著我,我都不怕。 “因為你和他,都是我的勇氣。我沒法對你們置之不理?!?/br> 只有柔聲撒嬌、誠心道歉的歐羅拉,才會讓佩蒂特有種正在重溫曾經歲月的錯覺。 早就已經不一樣了。 從歐羅拉逃離死神的鎖鏈睜開眼時, 佩蒂特便知道,“她們”是不一樣的。即使這個她也會使著和過去一樣的小把戲,卻比記憶中的小姐更堅定自信, 絕不輕易妥協(xié)。 一直以來,沉在夢里不愿醒來的,或許只有自己吧。 “你真的想好了嗎,歐羅拉?” “是的,嬤嬤。我們會每一天都比昨天更好。” 清越話音里的希冀真叫人心生向往。長者拍了拍少女的背,閉眼輕輕回應她后,便結束了這個擁抱。 佩蒂特收拾好自己的神情,重新變回那個教導嬤嬤,卻不再反對歐羅拉的決定。 “那就動動你的腿,歐羅拉,還在這里磨蹭什么,去做你該做的事?!?/br> “!” 突然肅穆起來的佩蒂特,厲聲指揮著歐羅拉的行動。少女見好就收,眨眨眼行個禮后便飛身上樓。 不一會,長者的視線像利劍般徑直落向沙發(fā),某個青年被激的勉力直起身子,重溫早已消失的惡寒。 “弗朗索瓦·彼頌先生,讓您見笑了。只怪這孩子一開始沒跟我打個招呼,就做了這么大的決定——請允許刻薄古板的老人家,宣泄一番她內心的驚詫。日安,祝您在這里早日康復,我去給您準備茶水?!?/br> “……” * 肖邦現(xiàn)在十分后悔,為什么一大早他就丟掉了自己的腦子。 或許是他才從病痛中醒來,又或許是在安靜街5號的經歷已經超出他的認知,以至于他在懵懵懂懂、滿世界都在暈眩的狀態(tài)下,被未婚妻小姐順手就牽走了。 外面吃起來像糖的,里面可能裹著毒藥;海妖的歌聲悅耳,但一沉迷便永遠迷失自我。 小山雀的誘惑,可以“害得”刺猬失足,像只皮球般滾下山坡。 現(xiàn)在整個客廳除了他再無任何人在,孤苦伶仃的肖邦先生小小地打了個冷顫。他環(huán)抱住自己,小心翼翼地微微往向陽的方向挪了幾寸。搭配他大病初愈的蒼白臉色,顯得無害乖巧又可憐。 透過落地窗投射到沙發(fā)邊的陽光,總算讓他再次體會到溫暖的味道。青年放下手臂,放松身體,開始調動他遲鈍的思維,回顧方才歐羅拉和佩蒂特的對話。 一聲無奈的嘆氣,全音符的時值長度。 肖邦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除了彈琴和常年作曲留下的薄繭外,這雙手幾乎沒有其他痕跡——或許說它是雙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一點也不為過。她們兩個是怎么看出來,自己可能經濟困難、需要照顧扶持呢? 青年自認為工作還算勤勉,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