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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皺得緊緊的,在原地猶豫了一下才走過去。柔軟的床塌陷了一塊兒,許諶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陸知晏的額頭,然后輕輕拍了拍他的臉,低聲道:“陸知晏!”“……”“陸知晏?”“……”“醒醒!”“……”陸知晏擰了擰眉,總覺得睡著了覺也難得得到安生,他睜開了眼,眼前是迷迷糊糊的景象,許諶的臉虛幻成了無數(shù)道影子,正朝他笑。陸知晏苦笑一聲,覺得這燒實在是發(fā)得值了,還能夢見諶諶。陸知晏笑得很丑,像根苦瓜,許諶嫌棄地抽了抽嘴角,冷聲道:“多大了還照顧不好自己?你是憨批嗎?”“……”陸知晏愣了愣,隨即伸出手,許諶想了想,還是把手遞了過去,兩只手握在了一起,下一秒,許諶哀嚎出聲,一腦袋扎到了陸知晏心口上,陸知晏緊緊地握著許諶的手,順帶摁著他的腦袋,用了大力氣,任憑許諶怎么掙扎也沒掙扎出來。第七十七章:譙[甚,你再陪我一會兒好不好?十多分鐘之后,渾身都發(fā)麻的許謔總算是忍不住了,他冷淡地“嘿”了好幾聲,陸知晏還是沒有要松開他的跡象,許i甚忍不住一巴掌拍到床上,怒吼:“陸知晏紿老子松開!”“我不!”嘶啞的、帶著孩子氣味道的反駁在耳邊響起,許i甚怔了怔,還沒從這類似于撒嬌的聲音中回過神來,許i甚就感覺放在腦袋上的手動了動,輕輕地插進了他的發(fā)絲里。陸知晏緊緊地抱著懷里的人,生怕自己一松手人就給跑了。那樣膽戰(zhàn)心驚又討好的力道……許i甚眨了眨眼,又扯了扯腰上的手,出聲道:“好了,我先不走,你松開我,我手都麻了。”“……哦?!?/br>陸知晏猶豫了一下,還是乖順地松開了手,許i甚連忙坐了起來,他看了眼被窩里的那張臉蛋,依舊好看清雋,可能是發(fā)熱的原因,陸知晏臉有些紅,偏偏嘴唇發(fā)白,一副備受蹂蹣的小可憐樣。不知怎么的,許i甚嗤了一聲:“你也有今天???這就是報應知道嗎?誰讓你欺負我,天理昭昭報應不爽!”陸知晏聞言抿了抿唇,沒有答話,只是擺著一張可憐巴巴的柔弱臉蛋,垂著乖順的睫毛,就差把手揪在一起摳手指了。許譙吸了口氣,故作冷硬道:“吃藥了沒?”“沒有?!?/br>“醫(yī)生來過嗎?”“不知道?!?/br>見許[甚一臉“你特么在逗我”的表情,陸知晏扯了扯唇,老實巴交地解釋道:“昨晚上燒得厲害,迷迷糊糊的,記不太清楚了?!?/br>許i甚擰了擰眉,又想起了廚房里的雞湯,開口:“……那廚房里的雞湯是誰放在那兒的?”“我朋友,從京城過來看我的。”許i甚點了點頭,又道:“那他人呢?你這樣子,他還把你一個人扔屋里,萬一出事兒了怎么辦?”陸知晏順理成章地把這句話理解為許i甚的關(guān)心,他笑了笑,臉色瞬間好了不少。“他出去買東西去了,一會兒就該回來了?!?/br>許謔“嗯”了一聲,屁股一抬作勢要走,陸知晏眼疾手快地拉住他,有些委屈地擰了擰眉:“你……再陪我會兒好不好?就一會兒?!?/br>許譙看了眼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那手用了力氣,指尖都在發(fā)白,就是這模樣惹得許i甚心里一軟,他本來還想逗逗陸知晏的,現(xiàn)在也懶得再去嚇他了。“我下去紿你倒杯水,你看看你那嘴,干成什么樣了?”許i甚一巴掌拍開陸知晏的手,快速地出了臥室,陸知晏盯著自己被打紅的手背,突然笑了一聲,低喃道:“心這么軟,可怎么辦才好……”廚房里,許i甚將水杯洗得干干凈凈的,這才拿去倒水。外面?zhèn)鱽黹_門的聲音,許譙猜想應該是陸知晏的朋友回來了,就端著水杯走了出去。時京手里掛著兩個小袋子,少年十八九歲模樣,身姿修長挺拔,穿著簡單的白體恤、運動長褲,渾身上下都露著散漫的氣質(zhì),等時京抬起頭來,許i甚手里的杯子晃了晃,心想:陸知晏這家伙艷福還蠻好的。第七十八章:許譙看見了一根兩米長的精美鏈子許i甚覺得,這男的長得真特么妖。時京也是桃花眼,可與許i甚時而純情時而風流的味道不一樣,那是真正多情邪肆的眼睛,就跟書里邊寫的桃花妖一樣。明明是差不多大的年紀,但是這個男生的道行,一定比許i甚高多了。時京饒有興趣地看著不遠處盯著自己發(fā)呆的許i甚,挑眉道:“許謔?”見許i甚點頭,時京笑了一聲:陸知晏那家伙的小男朋友,原來是這么一卦的??!“我順路過來看看他,沒想到遇到十幾年難遇的生病場面,你說巧不巧?”時京將袋子放在桌上,許謔掃了一眼,配合地點了點頭,他想了想,才道:“他怎么發(fā)燒了?他身體向來很好??!”時京聞言想也不想:“唔,估計是冷水澡泡得太久了,又大晚上跑出去不知道做了什么,回來就生病了,對了,他手臂上還有被樹枝劃出來的血痕?!?/br>時京轉(zhuǎn)眸,朝若有所思的陸知晏笑了笑:“說不定是跑到誰家門底下站了一晚上,風吹多了呢!”時京話里的意思太明顯了,許i甚面無表情地轉(zhuǎn)身上了樓,心想陸知晏可真特么是個傻筆!許i甚再次進去的時候,陸知晏已經(jīng)起身靠在了床頭,一副神游天外的癡呆兒童模樣,許i甚站在門外踢了踢門,也不知道是發(fā)什么火,陸知晏抬眸看向他,兩眼無辜又不安,裝得還真像那么回事兒。時京在下面打開了電視機,一副“我絕對不會上來打擾”的知心模樣,許i甚突然毗牙笑了一聲,朝陸知晏抬了抬下巴,惡劣道:“如果我是來跟你分手的,你打算怎么辦?”這句話來的毫無征兆。所以成熟理智如陸知晏,也愣了好久,他放在被子上的手綣了綣,緊緊地捏住了無辜的被子。許i甚看了眼被捏得皺巴巴的被子,突然有一種“陸知晏揪的是他”的錯覺,他正想說點什么,就見陸知晏淡著一張臉松開了手,又恢復了常日里的冷靜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