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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的情緒,而是十分冷靜的朝他點點頭,表示自己看到他了。 然后開口說道。 “就算是去拯救世界,但你竟然沒有請假就敢當著我的面曠工,這個月的工資是一定要扣的?!?/br> 織田作之助:“……???????!” 第79章 偶爾 只是偶爾。 他會想,自己到這個朝代來,到底有什么意義。 開始想要做的,沒有做到。等到了這個時候,陡然間發(fā)現(xiàn),反而把想要阻止的,往歷史上記載的道路,更加用力、更加快速的,推了過去。 織田作之助:…… 我太難了。 他想道,甚至分不出心神去計較自己的身份是什么時候被發(fā)現(xiàn)的??椞镒髦J真的看著糖業(yè),緩緩地開口:“能不能只扣一半?” 糖業(yè):“……” 這種時候,說實話,也就不太好計較到底是誰的重點沒抓對了。反正兩個人都半斤八兩。 她輕輕咳了一聲。 安室透在旁邊看著,他的視線隨著糖業(yè)的落在固定的位置,眸中透出空茫。他意識到織田作之助應該是坐在那里,但做為一個嚴格來說的普通人,就算他手里拿著三份工資,也看不見死神。 旁邊的鳥束零太還在發(fā)出無意義的啊啊哦哦之類的擬聲詞,對自己第一次見到的真正的死神報以極大的熱情。 而那些員工們——這個工作室的最開始的員工們,對這個方向發(fā)生的動靜,頭也不抬的,視若無睹。 安室透察覺到這一點,他想了想,又下意識的往旁邊看了看??聪蚰莻€同為游戲工作室員工的齊木楠雄。從之前的對話,那個人應該也看不見才對。 被他注視的青年確實沒有看向糖業(yè)的方向。齊木楠雄低著頭,神色淡淡的,正抬手把淡綠色的眼鏡戴上。然后仿佛刻意的放慢了速度,顯出一種后知后覺似的模式,慢吞吞的抬起頭,轉過來對上安室透的目光。 兩個人對視了一會兒。 真的就一會兒,安室透卻覺得自己仿佛從頭到腳、骨骼血rou都被看透了。并且隨之而來的,是對方轉開目光的時候——盡管和剛才一模一樣的冷淡,但他就是詭異的覺得,齊木楠雄的視線緩和了些許。 ……難道跟那家伙呆久了,都會變得奇奇怪怪嗎? 他思索著。 并不知道這么近在咫尺的距離,旁邊還有人敢腹誹自己。 糖業(yè)和織田作之助對視片刻,默默把將要出口的那句——拿你身后的組織來換給咽下去,神色冷淡,十分沉著冷靜的開口。 “先回到你身體里去?!?/br> 用著在人世活動的軀殼,重新坐到現(xiàn)在的首領面前,織田作之助的氣場看起來有點頹,有點喪,還有一點苦惱,完美代入了得到通知將要被扣工資的社畜。 糖業(yè)靜靜的擺弄著手里的筆。 她不說話的時候,就連空氣也仿佛隨著冷漠的神色凝結成冰。沒人會想到在糖業(yè)開口之前說話,而玩家則自顧自的沉默,猜測著支線進度現(xiàn)在到了哪里,能不能開啟新的地圖。 最后她掃了織田作之助一眼,似乎嘆了口氣。安室透疑心是自己的錯覺,但齊木楠雄卻下意識的皺起眉頭,又很快松開。 “算了?!碧菢I(yè)淡淡的說道,十分鎮(zhèn)定自若的,也沒有多余的表示,略過了這個有些莫名其妙的話題,“你去工作吧?!?/br> 不太明白自己的工資到底扣了沒有,織田作之助迷迷糊糊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剛才一直對他視若無睹的文案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的湊過來,自然而然的開始對后輩進行工作上的指導。 安室透:“?” 這就完了?他不可置信的想道,震驚的情緒甚至有點外露,忍不住往旁邊看了一眼,想看一下那位大小姐的表情。當然了,那張已經(jīng)逐漸熟悉的面容,神情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什么情緒都沒有,看起來不太像是要秋后算賬的亞子。 呵呵,不秋后算賬才怪。 齊木楠雄面無表情的在心里說道。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糖業(yè)暫時停止,但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這家伙后面肯定憋著更大的招數(shù)。到時候肯定不是一個簡單地扣工資可以揭過去的。 就比如說 比如說什么?等到認真回憶這些的時候,齊木楠雄反而愣了一下。倒不是說,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想不起來,對方那些秋后算賬的雷霆手段,或者說那些曾經(jīng)以為狠厲冷酷的雷霆手段,只是自己的誤會。那些東西,回憶起來的時候,只會越想越多越想越復雜,史書上記載過的,沒有記載的,一筆一筆,罄竹難書。 他只是忽然察覺到,自己很久、又可以說幾乎從來,沒有去想過這些。 醒過來的時候,房間里的空調呼呼吹著冷氣,外面的熱浪滾滾。臥室門外,父親敲著門,發(fā)出比知了還要吵鬧無聊的聲音。樓下母親在看偶像劇,窗戶外行人步伐匆匆,不畏炎熱的孩童尖細的嬉笑聲,而重疊在這一層動靜之上的,是更多的,來自人類與動物,內心或高或低的聲音。 那范圍一直擴展到兩百米——不,擴張到更遠的地方——仿佛全世界的聲音,都在他睜開眼睛的一瞬間,蜂擁而至,不顧一切,如同滔天巨浪,隕石墜落,重重的、毫不留情的,沖進他的腦子里。 接著轟的一聲 整個世界都仿佛在顫抖。 這一瞬間,耳膜嗡嗡作響,他甚至無法分辨那聲音是真實發(fā)生的,還是大腦產(chǎn)生的幻覺。 “咔。” “咔?!?/br> 抑制器發(fā)出斷裂的聲音,如同崩壞的玻璃,零落的碎片摔在地上。 他太久沒有聽見這些聲音了。 久到,幾乎都要習慣了,屬于普通人的生活。 建筑倒塌的煙塵順著氣流鼓動,終于落下,齊木楠雄在廢墟中,冷漠的和目瞪口呆的父親對視,中年男人仍然保持著敲門的姿勢,僵硬在空氣中,像是個傻子。 “……小楠?” 母親的聲音,帶著揮之不去的擔憂,顫抖著,從另一邊傳過來。 所幸他身上的能力——重新回歸的超能力,在抑制不住的暴虐攻擊中,仍然如同本能一般,在最危險的時候,好好的保護住了家人。 “喵嗷——” 磚塊與碎石、水泥的廢墟里,賴在他們家的肥貓,哼哼唧唧的探出頭。 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下一瞬,時光倒流,倒塌的房子恢復如初,議論紛紛的行人如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繼續(xù)著自己的路程。 他仍然坐在床上,門外父親哐哐哐的砸門,仍然急促的想讓他出去,口中說著的內容,卻換了一個。 “楠雄,剛才那個、啊喂!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齊木空助用最快的速度,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