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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說這句話的人已經(jīng)真香了?!?/br>安虞一噎,“……我反正不會?!?/br>見他這么篤定,又這么反感別人把他跟祁修扯在一起,吳玉婷不確定地問:“你……好像很討厭祁修啊?”安虞坐在自己座位,把書包里的筆和下節(jié)課要用的書那出來,說:“把好像去掉?!?/br>頓時又激起八卦小分隊的好奇心,“為什么?。磕銈円郧罢J(rèn)識?”安虞不想讓高中同學(xué)知道他十年前那點兒事,再說了挺丟人的,被姓祁的欺負(fù)成那樣,太沒面子了,他才不說呢。“算了,跟你們說不清,反正你們不要再亂說話了,那張照片就是個誤會?!?/br>“……好吧?!币娝@么抵觸,吳玉婷等幾個也沒有那么沒眼力見,只好悻悻然作罷。下第二節(jié)課后,是一個大課間,有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安虞和張晗旭打算去食堂買水。七班和八班相鄰,都在二樓,從七班出去上下樓梯需要經(jīng)過八班。課間走廊上人不少,安虞和張晗旭剛走到八班門口,恰好里面走出來了一個人,與他們迎面碰上。安虞的腳步不覺頓了一下,對上那雙冰冷的眸子,祁修也看到了他,只是淡淡一眼,沒有過多的神□□彩,像看到一個陌生人一樣,然后越過他們往前走了。“……”安虞開始有點懷疑自己了。或許姓祁的不是裝作不認(rèn)識自己,而是真的不記得自己了。畢竟……是幼兒園的同學(xué),十年沒見了,長大后的相貌跟小時候肯定變化大了,認(rèn)不出來也是正常的。再說了,誰會記得幼兒園的同學(xué)啊,估計連名字都不記得了,怎么還會記得他這號人。安虞突然覺得自己好傻.逼啊,人家根本就沒把他當(dāng)回事兒,倒是他在這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搞得好像他很care他一樣。“呼~”安虞吹了口氣,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虞虞,你說他是裝的還是真的認(rèn)不出咱了?”張晗旭也開始產(chǎn)生懷疑。“應(yīng)該是真的,這要是裝的,他不當(dāng)影帝可惜了?!卑灿菪南?,這樣也好,橋歸橋路歸路,反正他們本來也不熟。他不是惹事的人,別人不來招惹他,他是不會主動惹是生非的,十年前的事都過去了,當(dāng)時他也跟自己道歉了,沒道理過了十年他還抓著那件事不放。從幼兒園畢業(yè)后,上了小學(xué),安虞就幾乎沒再見過祁修,但一直有聽說他的消息。一年級的時候,聽說他爸爸mama離婚了。這件事鬧得挺轟烈,占了財經(jīng)和娛樂新聞好幾個月,畢竟他父親是知名企業(yè)家,母親又是當(dāng)紅電影明星。他們離婚的原因并不是秘密,似乎是因為祁父出軌一個男Omega,周韻知道后便提出離婚了。雙方都想爭奪兒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周韻甚至愿意一分財產(chǎn)也不要,只要兒子,但是祁修選擇了他父親。安虞挺不理解的,他想如果換作自己,父親是過錯方的話,他一定會站在mama這邊。“嗐?!睆堦闲駭Q了瓶蓋喝了口水說,“祁修這人精明著呢,利益至上,他怎么可能放棄祁家大少爺?shù)纳矸萋?,他爸能給他的比他媽多多了,他肯定選他爸?!?/br>他爸媽離婚的時候他才多大,小孩子應(yīng)該考慮不了那么多吧,安虞第一反應(yīng)是這樣。但隨即又想到,這個孩子是祁修。他……他這個人,實在太壞了,只要是他,就沒有什么不可能的事,他什么都想得出來做得到。不過那是人家的選擇,又不傷天害理,沒什么好指責(zé)的。在學(xué)校的進(jìn)口超市,安虞買了兩盒牛奶,是自己從小到大特別喜歡的牌子,一個是草莓味的,一個是芒果味的。安虞喝了草莓味的,喝了兩口,忽然又想起來些往事。以前在幼兒園,每天中午學(xué)校都會給小朋友提供一盒牛奶,就是這個牌子的,剛好是安虞很喜歡的,在家也經(jīng)常喝。而那個姓祁的很討厭喝牛奶,每天中午都把自己的那盒扔給他,讓他必須喝掉。他不吃的東西,全都丟給他,讓他幫他吃掉。安虞從小就有些挑食的,所以長得很瘦。但是認(rèn)識了祁修的那一年,安小虞長胖了好幾斤,因為每天中午他都監(jiān)督他吃飯,吃不完就說要揍他。小時候安虞怕他怕得要命,他一瞪眼安虞就慫了,說東不敢往西。那段日子,實在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安虞的思緒很快就從回憶里抽出來。從食堂回來,課間時間還剩一半,路過八班后門安虞停了一下,這時八班人不少,他沒直接進(jìn)去,站在門口喊了聲:“禹諾?!?/br>坐在第四排靠窗的男生聞聲回頭,然后笑著站起來走過來。何禹諾道:“虞哥。”安虞把牛奶遞給他。何禹諾接住,“謝謝虞哥?!?/br>“謝啥,”安虞笑了笑,“我走了啊?!?/br>何禹諾看著他拐了個彎進(jìn)了七班的教室,然后才走回自己座位。他是掠影社的成員之一,安虞對他很照顧,有什么都想著他,哪怕只是去超市買水也記著他一份。何禹諾捏了捏這盒牛奶,知道這個牌子很貴,一盒兩百多克的牛奶都夠他一天的生活費了。何禹諾回到自己座位坐下來,剛準(zhǔn)備擰開蓋子喝牛奶,忽然感覺到邊上一股颼颼的寒意。直覺驅(qū)使,何禹諾回頭一看,意外撞上了身后那人的目光。……那是他們班新來的,剛來就被封為校草,推上神壇,是個天生的Alpha。此刻,正冷冷地看著自己,眼神像冰雪鑄成的劍。“……”何禹諾莫名打了個寒顫。打定主意跟祁修橋歸橋路歸路,只把他當(dāng)作一個普通的陌生的同學(xué)后,安虞心情就平靜多了,剛才去八班他看見祁修,不會像之前那么激動憤懣,就當(dāng)作沒看見一樣。反正對方已經(jīng)不認(rèn)識他了,他再抓著不放顯得自己是個煞筆。安虞很想的開,想明白后心里就不care他了。下午放學(xué),司機叔叔家里有事不能來接他,安虞就自己打車回家,這會兒是高峰期,不容易打到車,安虞在線上約車,就站在校門口等。安虞無聊地玩手機,等了會兒,忽然看見一輛頂配版勞斯萊斯停在自己面前。南華中學(xué)是個實打?qū)嵉馁F族學(xué)校,豪門二代攀比心理很重,家里接送的車一輛塞一輛,這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誰都不想輸于誰,只恨學(xué)校不允許直升機開進(jìn)來。安虞心想這是誰家的車,扭頭就看見祁修從他身邊走過。安虞:……哦。車上下來一個中年男人,為他拉開后座的門,態(tài)度十分恭敬,“大少爺。”祁修微微頷首,坐進(jìn)了車后座。“……”安虞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