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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也掩不住那明晃晃的兩個字——昏君。辦完這件事,李硯也就能安下心來作部署了。江南他也是頭一回來,不過從前在兵書與沙盤上推演過很多遍了。他從前世就開始在兵書與沙盤上作部署,今生更是每日每日都在推演,他心里有江南的地形部署,有江南可攻可守的幾千幾百種狀況,有幾千幾百種的應對方法,他要確保萬無一失,還要——還要把陳恨把這個死局里拉出來。其實陳恨給他的那本小冊子上記錄的事情,他也全都知道,不愿意拂他的意,才沒有與他說。平叛這件事對李硯來說不難,盡管這回的事情同前世不大一樣,但畢竟是他日日夜夜都在揣度琢磨的事情。說不難,卻也難。每一兵每一卒,每一步每一個部署都難,難在李硯生怕叛軍之中的某一個北上而去,驚擾了他護著的人。他想攔住每一個變數(shù)。*破曉時分,天色微明。蘇衡下去傳令,給李硯安排了房間歇息。李硯也不急著去睡,站在廊前看了一陣的雪落,昨夜下了一夜的雪。風吹來時,忽然想起他來時,陳恨抱了抱他,對他說:“皇爺辛苦啦?!?/br>他知道,陳恨的意思是說,從永嘉元年到現(xiàn)在,江南改制、清算徐家、為太子爺平叛,到現(xiàn)在的平叛部署,皇爺辛苦了。可是李硯只覺得,他不過是把前世陳恨做過的事情,再做一遍罷了。第122章暫別(2)近來江南官員在私底下有新傳言。據(jù)說——“誒,據(jù)說忠義侯覬覦皇爺,好早之前就對皇爺求而不得呢?!?/br>“這話怎么說?”江州郡守府上,李硯正從臨時的議事堂出來。近幾日下雪,廊前掛了兩重簾子擋雪,李硯就站在廊子里邊。隱約聽得這一句,便放緩了腳步,背著手自廊前走過。只聽最開始說話的那人道:“不過侯爺有新歡啦。”李硯猛地停住腳步,偏頭側目看向廊外,右手搭在了腰間所佩長劍的劍柄上,長劍出鞘半寸。另一人問道:“這話又怎么說?”“那位新歡不就是……”那人用下巴指了指堂前,“據(jù)說模樣同皇爺有九分相似呢,要不侯爺給他派這個大的權?他還日日同侯爺同鴿子傳信呢?!?/br>另一個人恍然大悟:“難怪他脾氣大呢,蘇大人也怕他,原來如此?!?/br>皇爺默默地把長劍收入鞘中。差點就自己砍了自己。只聽那人繼續(xù)道:“皇爺為這事兒,都氣病了。”“怎么?原來皇爺是為這事兒病的?”“可不是嘛,你把近一年的事兒串起來看。”那人掰著手指頭,如數(shù)家珍,“年前侯爺病了一場,皇爺體恤他苦,把他帶進宮去養(yǎng)病,住的是哪兒?”那人提高了音量,自問自答道:“住的是長樂宮??!”“再后來,侯爺病也沒好,爵位就被皇爺削了,還被沒入掖幽庭。但侯爺伺候的是哪兒呀?”那人繼續(xù)自問自答:“伺候的是養(yǎng)居殿??!”“再后來啊,徐歇謀反,閩中意動,社稷危難。侯爺臨危受命,萬死不辭。結果才來了江南,好巧不巧遇見了個同皇爺長得相似的男子,當然就喜歡上了?!蹦侨藫嵴?,無奈攤手。他悠悠地嘆了口氣:“都說一開始是侯爺覬覦皇爺,后來被皇爺知道了,侯爺?shù)木粢簿蜎]了。這會子侯爺放下了,皇爺?shù)故怯謸炱饋砹耍€氣病了?!?/br>說的全不是真事兒,李硯聽著,簡直像是在聽別人家的事情。他沒有多做停留,只覺得江南官員頗八卦,這個毛病得治一治了。臨走時,卻聽見那人悲傷嘆氣,道:“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搞到真的???”李硯的腳步頓了頓,又聽見他說:“蒼天啊,為平叛,我萬死不辭,只求侯爺快回長安陪著皇爺吧。”皇爺忽然覺得,江南某些官員自帶的八卦屬性好像有點意思。*李硯回到暫住的院子里,窗扇半開著,冷風吹進,屋子里燒起炭盆的暖意也都被吹散了。甫推門進去,便看見木案上站著一只雪白的肥鴿子。它才從雪里飛過來,站在堆成了小山的公文與書信上,正用鳥喙梳理毛發(fā)。見有人進來,也全不理。它煩得很。每日每日叫它送信,大雪天也照送不誤。要送情信怎么不找青鳥呢?它只是一只普通的肥鴿子??!李硯在案前坐下,伸手抓住它的翅膀,解下綁在它腳上的小竹筒。肥鴿子撲騰著翅膀就要跑走,李硯一手抓著它,一手取出竹筒里的小紙條。紙條不大,就三句話,前邊兩句問他公事,最后給他寫了句詩。每日每日的寫信,什么詩也寫過了,陳恨捉著筆,筆尖在紙上頓了兩下,暈開兩個小墨點,才給他寫了一句“檐前露已團”。李硯先把半扇窗子合上了,才松開按著鴿子的手,抬手研墨,給陳恨回信。正事兒有正經文書給他,李硯批慣了折子,也不似文人風流,信手拈來就是詩句,只跟他說了動手的時候,又說臘月二十六就回去。放走了鴿子,李硯回房間看輿圖,像做過了很多次那樣在輿圖上排演戰(zhàn)事。這幾日他在江州排布全局,暗中調兵——這件事他同陳恨想到一處去了,只在永嘉二年年前,他二人還以為對方不知道,各自把江南的兵營糧倉都摸清楚了,前幾日一合,竟相差無二——把倭寇與賀行所在的船只小島半面圍住。只是還不好輕舉妄動,賀行背靠著海,開了船便可以去閩中或是琉球?,F(xiàn)在不走,是前陣子查得緊,他走不了,還有便是近了年節(jié),現(xiàn)在要走太引人注意。臨湖臨河的地方,臘月二十五過小年夜。趁著過節(jié),賀行那邊放松了警惕,才好動作。而李硯只想快些辦完事兒。他想抱著貓貓坐在榻上烤爐子,聽貓貓講故事。講的好了,就親親他夸夸他,講的不好,也鼓勵一下。說好了一起過年的,小年夜自然也算。他隨手捉了一支筆,在輿圖上畫了一圈。*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一切部署皆已妥當,正是臘月二十五。李硯自然不上前線,只是留在江州郡守府上坐鎮(zhèn)。白日里在堂前坐了一日,看前線人遞回來的消息。情勢不錯,這十來日江南的盤查在明面上放松了許多,賀行也跟著放松了許多。再加上今日過節(jié),賀行船上的人躲了有幾個月了,耐不住寂寞,手下人偷摸著冒險上了岸,劫了兩艘載著酒水的貨船。其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