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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用帕子給他擦擦臉。但是沒有,他只用手背碰了碰陳恨兩邊面頰。這人手涼。借著這一陣涼意,陳恨很艱難地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方才他與吳端說到朝上的事兒,他的手又涼,陳恨原以為是李硯。不是。他應(yīng)當(dāng)注意到那兩聲刻意壓低的咳嗽。是徐醒。太奇怪了,實在是太奇怪了。這些人怎么能出現(xiàn)在同一個地方?陳恨想不通。徐醒回了封地,章老太醫(yī)為了給他治病,老早就隨他去了;李釋與吳端應(yīng)當(dāng)在長安;張大爺應(yīng)當(dāng)在回江南的路上。這些人怎么能聚在一處?見陳恨睜眼,徐醒忙收回手:“你醒了?”陳恨點頭,徐醒又問他:“喝點水好不好?”徐醒把他扶起來,起身倒了一杯溫水給他。陳恨雙手捧著茶杯,抿了一小口,感覺好些了,只聽徐醒又道:“你好好養(yǎng)病,這幾日閣中遞上來的折子,我先幫你看著,有什么決斷不下的,再找你商量。”折子?陳恨一愣,什么時候輪到他與徐醒看折子了?李硯呢?李硯哪兒去了?想起那時系統(tǒng)急促的提示音,陳恨把茶杯塞還給他,掀被下床。他赤著足,跑出門外,在階下站了一會兒,看見院子里光禿的梅樹。這是侯府,他住的院子里。可他怎么會回了長安?系統(tǒng),系統(tǒng)。徐醒從衣桁上取了衣裳,從身后給他披上:“回去躺著罷,朝政也不急在這一時?!?/br>朝政,他管個屁的朝政。李硯呢?李硯呢?“我……”陳恨攏了攏衣裳,忽然想起什么,忙往外跑,“我就出去看看,很快就回來?!?/br>徐醒攔他不住,掩著嘴咳了兩聲,就要去追他。陳恨跑得急,侯府他又熟得很。抄近道穿花廊,他在侯府后邊的竹樹前放慢腳步。竹樹掩映著,只能看見一角飛檐,他再往前走了兩步。那座夢魘似的小樓就立在那兒。樓外看守的人,都是他手底下的人。陳恨忽然就明白了,或許是他投江死了,但是賀行沒死,他沒有完成任務(wù),所以系統(tǒng)按照既定劇情讀了檔,要他再來一次。而根據(jù)既定劇情讀的檔,就從那個中斷的任務(wù)——囚禁李硯,自立為皇開始。李硯,李硯被他關(guān)起來了。徐醒趕上來時,陳恨正跪在地上,他低著頭,一手掩著嘴,指縫之間漏出腥紅。“侯爺?”徐醒給他拍了拍背,他卻一口接著一口的嘔血,心肺臟腑都叫他嘔出來似的。忠義侯府原本就沒什么伺候的人,這時張大爺與匪石又都不在,徐醒抹了抹他的臉,才知道他還哭了。徐醒嘆了一聲,俯下身,要把他背起來。自個兒就是個病秧子,怎么還能背他?陳恨抓著他的手,一面嘔血,一面要站起來。“好了,你別鬧了?!毙煨言賴@一聲,架著他的手,就把他抱起來了。小樓二層,原本盤著腿坐在長榻上翻書看的李硯閉了閉眼,將目光自窗外挪回書冊上。*陳恨這病斷斷續(xù)續(xù)的養(yǎng)了許久。系統(tǒng)任務(wù)沒變,還是永嘉五年年底前平叛。這些日子,他旁敲側(cè)擊,從張大爺口中知道了一些事情。現(xiàn)在是永嘉二年年底,他從永嘉元年的除夕囚禁李硯,到現(xiàn)在快滿一年。這一年里,他對外稱說皇爺病重,對內(nèi)聯(lián)合蘇相與蘇衡父子、鎮(zhèn)遠府的吳端吳小將軍,還有——徐府的徐醒徐御史,把持朝政,大權(quán)獨攬。做的大事兒主要是三件。其一是給從前的太子爺翻案,這件事情原本是先皇一手策劃的。但是因為不好牽扯先皇,他把先皇摘出去了,翻案的旨意里沒有提到這一點。既然給太子爺翻了案,辦的第二件事便是清算徐家,順帶著也發(fā)落了幾個世家。世家一除,第三件事就是朝廷改制。他現(xiàn)在有些明白系統(tǒng)為什么非要他把李硯關(guān)起來了。這三件事兒,都是得罪人的事情,一步踏錯,滿盤全輸,不僅賠了名聲,還要送了性命。得有個人擋在前邊。賢臣,他這個賢臣當(dāng)?shù)美锿獠皇侨恕?/br>此外還有一件事沒有變。有一回他去三清山辦事兒,給瑞王府的世子爺李釋解了圍。李釋有一陣子跟著他念書,后來他忙不過來,就給李釋封了王。原本李釋才十二歲,不該現(xiàn)在封王,不過再硬的規(guī)矩,也抵不過陳恨現(xiàn)在是大權(quán)獨攬的忠義侯。他大病初愈時,已經(jīng)入冬。這日他與吳端、徐醒在房里烤火吃酒,順帶商量平叛的事情。因著他對外說皇爺病重,永嘉二年的春獵沒辦,順王爺李渝與賀行沒有進長安,閩中造反順利得很,十月就揭了旗子。他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但是不管怎樣,平叛的任務(wù)還是要做。陳恨裹著狐貍毛的毯子,只伸出一只手,從火爐邊端起小酒杯,仰頭灌了一口清酒。“好了。”徐醒順手拿過他手里的酒杯,“侯爺病才好?!?/br>吳端也把酒壺酒杯收起來了:“行了,喝得差不多了,收了收了?!?/br>陳恨裹緊毯子,吸了吸鼻子,還打了個酒嗝。“說正經(jīng)了?!眳嵌苏苏碜樱?,“閩中那邊……”陳恨略低著頭,將面容隱在陰影之中,他低聲道:“吳小將軍,閩中太難啦?!?/br>“我知道……”陳恨打斷他的話:“我走一趟。”吳端拍案而起:“你一個文人病秧子鎮(zhèn)守后方,你走什么?”陳恨不理他,偏著頭哼歌兒。徐醒亦道:“我也走一趟?!?/br>吳端又拍了兩下桌案:“你也一個文人病秧子,你走什么?”哼完了一支曲,陳恨轉(zhuǎn)頭去看吳端,用手指指節(jié)叩案,道:“這事兒就這么決定了。進入下一個議題,我們?nèi)齻€都走了,誰在長安調(diào)度?”“你這個人簡直是……”“大權(quán)獨攬,獨斷專行?!标惡藿釉挼?,“這話我早也聽爛了。下一個議題。”吳端氣沖沖的,不和他說話,陳恨便去看徐醒:“枕眠?你怎么想?”徐醒思忖了會兒,道:“長安城有蘇相……”“不行,蘇相一個人擋不住,他一個人,得被朝里那些人帶偏了?!标惡迶[擺手,“到時候在江南,山高水遠的,若是斷援?dāng)嗉Z,不但閩中收不回來,命還得搭在那兒。”他說的是吳端和徐醒的命,陳恨心里清楚得很,這一次平叛,自己大概還是兇多吉少。徐醒問他:“侯爺心里有人選么?”“我……”陳恨將雙手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