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9
書迷正在閱讀:獸世之藥膳師、偷偷生了影帝的孩子后、那個畫黃暴小漫畫的、和最討厭的Alpha網(wǎng)戀了、女主說她換檔重來了、幸福至上、是濁雨不是泥石流(H)、原來男神是病嬌、兩界倒賣商、和肖邦彈風譜月的日子
陳恨回頭:“嗯?”章老太醫(yī)輕嘆了聲,道:“可都別再傷著了?!?/br>陳恨點點頭,好認真地應(yīng)了:“好?!?/br>“你們在宮里念書那時候,磕了碰了都要來找。那時候想著,等你們大些了,也就不容易傷著了?!闭吕咸t(yī)搖頭,看了眼他額上的傷,“唉,誰知道,反倒是你們越大,身上的病痛越多了——”“——可別再傷著了。等再過幾年,誰給你們治呢?”陳恨從馬車上跳下來,捋了把章老太醫(yī)的胡子,玩笑道:“小老頭就是喜歡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等過幾天天氣再暖些,我去你府上幫你曬藥,到時候我日日在你眼皮子底下,蟲兒咬了個口子就去找你,你一看就說——”他咳了兩聲,學著章老太醫(yī)的模樣,壓著嗓子道:“‘離亭啊,你要是遲來些,這傷它就自個兒好了。’”章老太醫(yī)作勢就要打他:“你這孩子就是欠揍……”陳恨往后退了半步:“有沒有人送您回去?要不我送您回去?”“不用,有轎子等著。”“那好,小老頭兒回去給自己配點藥材泡泡腳,早點睡。今晚多謝您?!?/br>章老太醫(yī)佯正色道:“你要是誠心謝我,不妨發(fā)個誓,說自己再不會傷著了?!?/br>“這個恐怕不行,我先回了,您也早些休息……”陳恨轉(zhuǎn)身,逃似的重新登上馬車,下一刻,他就在里邊喊了一聲,“媽呀。”馬車里也砰的一聲響。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碰著傷口,章老太醫(yī)忙掀開馬車簾子去看:“你怎么總是笨手笨腳的?又摔著哪里……”待看清楚馬車內(nèi)的情形時,他默默地收回了手,還拍了拍簾子,將里邊蓋好了,才快步往自己的小轎子走去。摔得不重,陳恨就是跪下給李硯行了個大禮。比較要命的是,情急之時,陳恨抬手撐了一下。真的就只是抬手撐了一下……“真的……”陳恨從李硯身上爬起來,舉起雙手,迅速退回屬于自己的位置,“對不起,皇爺,我就是隨便一抬手……”“你怎么總是毛手毛腳的?”毛手毛腳,就是貓兒爪子似的撓人,像陳貓貓的粉腳腳。“皇爺,我……”陳恨在袖子上抹了抹手。真不巧,陳離亭今天又褻瀆天恩啦。李硯垂眸,定了定心神,道:“碰著傷口了沒有?”“沒有沒有,皇爺不是伸手撈了我一把嘛?!?/br>要是李硯不撈他那一下,陳恨覺著自己能把臉給撞上去。一時無話,有點尷尬。陳恨哼著小曲兒,轉(zhuǎn)著腦袋,目光也在馬車內(nèi)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活像是個紈绔子弟。其實他只是想看看李硯被他拍那一下,到底怎么樣了。但是又不大好意思直接看,所以只好裝出滿不在乎的模樣,悄悄地瞥他一眼。他拍得——陳恨看了看手掌——應(yīng)該拍得不重,要是拍重了,李硯早該坐不住了。要是打壞了——陳恨收回手,頗緊張地吹起了口哨——要是打壞了,他揮刀把自己的賠給李硯,也不夠。陳恨迅速掃了他一眼。沒看清楚,再瞥一下。還是沒看清,最后看一眼。李硯問他:“你做什么?”“奴……吹口哨呢。”說是吹口哨,但是陳恨再也不敢吹了,掀開簾子一角瞧了瞧。不是回宮的路。“皇爺,這是去哪兒?”“回府?!?/br>“嗯?回哪個府?”李硯挑眉:“就許你什么也不說,朕憑什么告訴你?”“不說就不說?!?/br>李硯悠悠道:“你從前講那個韓子高的故事。”“沒有。”陳恨急忙否認,“那是明代王驥德講的?!?/br>這個故事確實是陳恨與他講的。那時候在嶺南,陳恨收拾屋子的時候翻出來一本圖冊,知道李硯喜歡男子,又覺著他小小年紀的,怕他陷入懷疑自我的泥淖中,就親自披掛上陣,充當了一回情愛講師。也就是那時候與他說了男王后韓子高的故事。意思是告訴李硯,人生在世,喜歡男子女子都是一樣的。他恨哥哥永遠不會嫌棄他,永遠會站在他身后支持他的。恨哥哥要是那時候就知道小兔崽子喜歡的是誰,絕對不會多嘴多舌。現(xiàn)在想想,那就跟他在暗示李硯什么似的。李硯又道:“你從前還講過金屋藏嬌的故事?!?/br>“我沒有?!标惡奕允亲煊?,“那是班固講的?!?/br>“也給你建了座金屋子,現(xiàn)在把你關(guān)進去。你預備一輩子都待在那兒罷,朕每日下了朝就去看你。”“皇爺……”陳恨哪能不知道他就是逗他玩兒?李硯盯著他瞧:“朕總覺著你這個人跟塊糖兒似的,這輩子就仰仗著你賞點甜味兒了。朕養(yǎng)著你,你開心的時候,就讓朕吃兩口,行不行?”這話聽起來怪黏的,陳恨往邊上挪了挪:“不行?!?/br>李硯笑著搖了搖頭,朝他招手:“同你說著玩兒的,你慌什么?都越坐越遠了?!?/br>陳恨越想越不對勁,再轉(zhuǎn)頭掀開簾子看了看。這回他倒是認識路了,這是去忠義侯府的路。李硯又問他:“現(xiàn)在看清楚了?”陳恨點頭:“皇爺是要去侯府?”“你不是說回侯府吃飯么?晚飯是趕不上了,宵夜還是能趕上的,不好叫張爺白白等一個下午?!?/br>與門房張大爺分開的時候,陳恨是與他說過要回侯府吃飯的。只是后來李硯不許,一句話讓人把養(yǎng)居殿門窗都鎖了,他就找了個小太監(jiān)回去報信兒,說他被事情絆住了,回不去了。想不到李硯還記著這事兒。“謝謝皇爺?!?/br>“你現(xiàn)在可以過來些了嗎?”“可以可以?!必堌垞u著尾巴靠過去。*不消多時,也就到了侯府。門前兩盞燈籠正亮。忠義侯府不同長安城中其他的宅子,那是江南獨有的白墻黑瓦,竹編的籬笆整整齊齊,臨街的墻邊靠著幾竿青竹。不要說沒有鎮(zhèn)宅的石獅子,就是門上銅環(huán)的狴犴,竟也有些可愛的模樣。門虛掩著,陳恨一推就推開了條縫兒,可憐陳貓貓那樣胖的一只貓,竟然也能喵的一聲跳起來,從那條縫兒里擠出來,用身子蹭他的靴子。陳恨失笑,俯身摸了摸它:“現(xiàn)下倒是認得我了?”張大爺正坐在門內(nèi)臺階上,用魚汁兒給貓拌飯,不知道李硯也在,頭也不抬地同陳恨閑話:“爺回來了?宮里來人,說爺遲些回來,白日里爺又說晚上一起吃飯,等著等著天就晚了。我與陳貓貓,一個老頭子,一只貓,挨不住餓,想著皇爺也不會叫您餓著,我們就先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