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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又有誰陪著呢?”“朕不是兇你,對不住,給你賠禮?!?/br>第50章風(fēng)起(2)陳恨又在養(yǎng)居殿一連待了三日,到今日二月初四。他估摸著今晚就能把蘇衡的詩抄完,所以他預(yù)備去后殿翻一翻,看能不能找些趁手的工具,今晚就把集子給弄出來。從前在嶺南時(shí),他也做過線編書這樣的活兒。嶺南少書,交通不便,偶有流傳過來的閩本,也都粗糙得很。為了給李硯弄書看,陳恨就幫他抄,在紙上抄好了,再幫他裝起來。線裝書的手藝也是那時(shí)候?qū)W的。高公公給他續(xù)茶:“離亭,還沒抄完呢?!?/br>“快了快了,我再抄一會兒就完了。”陳恨捧起茶盞抿了一口,轉(zhuǎn)頭看見李硯空了的書案,“皇爺中午不回來了?”高公公跪坐在他身邊,幫他將抄好的詩稿都整理好,回道:“派人回來拿東西的時(shí)候順便說過一聲,皇爺那兒有些事兒,中午趕不回來了,叫你不用掛心,他晚上就回。那時(shí)候見你寫得認(rèn)真,就沒跟你說?!?/br>陳恨提筆往紙上寫了兩句詩,咕噥道:“我沒掛心?!?/br>高公公笑了笑:“時(shí)候不早了,吩咐擺飯吧?”“皇爺又不在……”“皇爺不在,你連飯都不用吃?”“等等!”陳恨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皇爺不在,養(yǎng)居殿擺了飯沒人吃,與我吃不吃飯沒有關(guān)系?!?/br>“皇爺吩咐養(yǎng)居殿今日給你擺飯,還吩咐老奴看著你點(diǎn)兒,別讓你沒完沒了地寫字,仔細(xì)手疼?!?/br>陳恨丟開手中的筆,揉了揉手腕,隨口問道:“高公公,宮里可有制線裝書的東西,我想用用。”“宮里沒有?!备吖A送?,“不過皇爺有。”陳恨疑惑:“嗯?”“皇爺房里的長榻底下有一套,還有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歸置了兩個(gè)箱子。老奴可不敢碰,不過你若是要用,只管拿去用便是?!?/br>陳恨想著,那恐怕是他在嶺南用的那一套,難得李硯還留著,竟然還藏在床底下。既是藏在床榻底下,還不知道李硯多寶貝這東西呢,也沒有隨便動他東西的道理。陳恨只道:“那還是不了,我找找人,托他們出宮幫我置辦一套來。”*入了夜,天氣仍是冷。沒有差事的宮人早早地睡下了,就是值夜的,這時(shí)也都躲在偏殿說話。陳恨不要人伺候著,只將東西都搬到內(nèi)室去,自己圍著小毯子,盤腿坐在榻上抄詩。夜深,外殿與外室都滅了燈,只內(nèi)室還點(diǎn)著幾支蠟燭。陳恨抄得手疼,擱下筆,一抬眼卻看見李硯站在門前。他原陰郁著神色,站在沒有光亮的門那邊,待陳恨在燈火之中朝他投去一瞥,燭光隨他一瞥,在眼中暈開,他才笑了笑,道:“原來你在這里?!?/br>陳恨下榻穿鞋:“天氣冷,讓他們先回去睡了,奴伺候皇爺?!?/br>他穿好了鞋,端起案上蠟燭,將門邊燈臺上的長蠟燭也點(diǎn)起來了。而李硯卻轉(zhuǎn)頭將長蠟燭吹滅了:“這樣就好,沒得驚了守夜的人。不要他們伺候?!?/br>“誒?!标惡迣⑾灎T放在一邊,隨后伸手去解李硯身上外衫,閑話道,“皇爺在外邊沒帶著人?”“帶了,在殿外邊便散了,吵著你了?”“沒有?!标惡藿庀滤耐馍溃嶂箘哦读硕?,“皇爺去哪兒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去了……”李硯頓了頓,陳恨原本就是隨口一問,也不是有意打探他的行蹤,攬著他脫下來的外衫就走到衣桁邊上去了。李硯道:“去了一趟城東,皇長兄那案子,有一個(gè)人要見?!?/br>“唔?!标惡撄c(diǎn)點(diǎn)頭,將他的外衫甩到衣桁上去,衣擺直直地垂下來,“外邊下著雪,匪鑒又不懂得照顧人,皇爺身上落了雪沒有?淋濕了么?”他問著這話時(shí),就用手背試了試?yán)畛帗Q下來的外衫衣袖。大抵是手背試不出來,他又捧起那衣袖,把自己的半邊臉貼過去了。那外衫帶了滿滿的寒氣,陳恨也隱隱覺著有些濕氣。“奴去膳房或者太醫(yī)院說一聲,叫他們弄點(diǎn)熱水姜湯,再請個(gè)脈?”“不用麻煩,沒什么妨礙?!崩畛幵倏戳怂谎?,略垂了眼眸,也走到衣桁邊解衣裳。陳恨再探了探他身上穿著的衣裳,捂了一會兒,覺著里邊的衣裳沒什么濕氣,便隨他去了。趁著陳恨整理換下來的衣裳時(shí),李硯隨手披了件干凈外衫,徑直走到長榻邊去。看見散在案上的詩稿,還看見陳恨蓋在腿上、用來取暖的小毯子,那小毯子被他隨手一推,堆起來活像一個(gè)貓窩。李硯撩起衣擺,在長榻上落座:“你抄到哪兒了?”陳恨回頭看了一眼:“今晚就能抄完了?!?/br>他轉(zhuǎn)身,從柜子里翻出同樣的一條小毯子,給李硯也圍上了:“屋子里也還是冷的呀?!?/br>李硯笑他,卻也不去動那毯子:“你自個(gè)兒怕冷,還總覺得別人冷?!?/br>“要是換了別人——”陳恨爬上長榻,坐到自己的貓窩里去,“奴還懶得管他呢?!?/br>“還有哪些要抄的?朕幫你抄一些?!?/br>“還有一些呢。奴抄完這首,再收拾收拾,等伺候皇爺睡了,回去再抄。”可李硯全沒聽他的話,拿起一疊詩稿看了看:“就是這個(gè)?”“是?!?/br>“兩個(gè)人抄快些?!崩畛帉⒛钳B詩稿分成兩份,只把較少的那一疊給了陳恨,“你抄了一天了?”“沒有?;薁敳皇亲尭吖粗嗣??”陳恨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也就是在等皇爺回來的時(shí)候抄了一些。”李硯轉(zhuǎn)頭去看他抄好的厚厚一疊詩稿:“那恐怕是朕讓你等久了。”“沒有?!彼坏皖^寫字,一筆一劃像畫兒似的,“皇爺,那案子怎么樣了?”李硯不語,陳恨便抬頭看他。見他面色稍冷,抿著唇角,心道不妙,忙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兒?”“沒有,你寫吧?!?/br>“誒?!?/br>又過了有一會兒,最后一個(gè)筆畫下壓再上挑,陳恨放下筆,伸了個(gè)懶腰:“寫完了?!?/br>陳恨湊過去看了一眼李硯,笑道:“今日皇爺比奴慢?!?/br>李硯提筆沾墨:“快了,你且再等等?!?/br>等著他抄完的時(shí)候,陳恨無聊得很,隨手又撿起了筆,拿了張廢紙過來,在上邊寫寫畫畫。“皇爺,奴也會仿你的筆跡。”他一面說著,一面就在那廢紙上落了一句詞——小窗閑坐月朦朧。確是李硯的筆法,凌厲尖銳,一筆一劃如長劍劃過。寫得那詞不像是閑坐,倒像是正襟危坐。而在他寫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