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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硯將地圖合上,又撿了本書,隨手翻了一頁來看。“皇爺,好東西?!标惡扌χ谒媲白?,將瓜子放在桌上,還用雙手攏了攏。李硯只是垂首看書,還以為他是在高公公那兒抓了一把金瓜子來,便道:“你若喜歡,等會兒再叫高公公拿給你?!?/br>“臣這個,比高公公的好?!?/br>正巧高公公這時進來奉茶,聽見這話,便笑道:“是啊,成親時撒床帳,當然得用侯爺?shù)墓献?。?/br>——論高公公的說話藝術。高公公說罷,又轉(zhuǎn)身取了兩個小碟子來,好給陳恨放瓜子殼兒。李硯看書,要是非要找他說話,那也沒什么意思。因此陳恨只是安安靜靜地剝瓜子,瓜子仁兒全都堆在一個碟子里。瓜子就是要滿口吃掉才香。剝得無聊了,就轉(zhuǎn)頭去看看案上放的吃食是什么,瞧對眼了,就毫不客氣地吃兩個。磨磨蹭蹭的,李硯手里的書翻過去了幾十頁,他才終于把一堆瓜子剝好。“皇爺,伸手?!?/br>陳恨抓起一半多的瓜子仁兒放到他的掌心,兩邊對比了一會兒,又拿了一點放回自己的碟子里。再看了看,大概是平均了。他才要開吃,李硯卻抬眼看著他,盯得他不明所以。這個做法他在來之前就在腦子里想了十幾遍,這么做不會惹李硯生氣,還能漲好感度,他才這么做的——可是這會子李硯又死盯著他瞧。陳恨想了想,再拿了一點給他。李硯便含著笑,瞧著他。于是陳恨眼角含淚,恨恨地把自己的碟子都給推過去了。給你給你,都給你。李硯再看了一眼小碟子,把自己手里的瓜子勻給他一些,便收了手,也收了目光。還算有點良心。陳恨一仰頭,將所有的瓜子仁兒吃得干凈。他想要醞釀醞釀同榻而眠的氣氛,但現(xiàn)在李硯又在看書,打擾他反倒沒什么好處。陳恨再發(fā)了一會兒呆,隨手就在案上拿了本什么來看,一拿一個準——他撿了本奏呈。越俎代庖,大逆不道,他還是個有造反前科的人。像甩開一個火球,陳恨很快把它給丟開了,暗暗祈禱李硯沒有看見。可李硯卻道:“無妨礙,你看吧?!?/br>皇爺口諭,讓他看奏呈,他不得不看。那是隴西總兵的年節(jié)奏呈,祝皇爺新年和順,稟報隴西狀況,又送了點東西來。還送了鹿血來,鎮(zhèn)遠府的吳老將軍說鹿血可以……咳咳,算了,吳老將軍什么也沒說。一份奏呈,走馬觀花地看,很快就看完了。而李硯手里的書還沒看完,陳恨撐著頭發(fā)呆,目光越過眼前的李硯,看向擺在內(nèi)室的那張床榻。這張床看起來就特別舒服。不過舒不舒服的不要緊,重要的是那是李硯的床。能在上邊睡一覺,那真是祖宗積德了。不過陳家祖宗積沒積德,陳恨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個處境,要再和李硯同榻而眠,是極其困難的一件事。在李硯看來,他是個反賊,得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的那種。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豈容反賊酣睡?總不能真的用武力扯他上榻,這樣李硯可能會以為他從反賊路線,改走禍國妖妃路線。就他這個先天資質(zhì),要走妖妃路線……其實想想,好像也不是太難。他長得不差,屁股又翹,要試著勾搭李硯,完成任務,好像也有成功的可能性,就是有點難為情。等到情況緊急,要試一試也不是不可以。太過分了!陳恨收回圍繞李硯滿屋子亂飛的思緒,握緊了拳頭。怎么會突然這么想?李硯忽然用指節(jié)叩了叩案面:“忠義侯?”他猛然回神,發(fā)現(xiàn)李硯與高公公都正看著他,驚道:“臣有罪?!?/br>高公公躬身,低聲提醒道:“侯爺,養(yǎng)居殿擺膳了?!?/br>“明白了?!标惡奁鹕?,正準備去幫著擺膳,卻被高公公拉住了。高公公朝他使眼色,陳恨這才看見李硯的面色很是復雜。“你整日里都在想些什么?”李硯這話與這語氣都好熟悉,好像上回他在做這個任務時,不知道怎么惹了皇八子生氣,皇八子也是這么問他的。陳恨一愣,心道這回不能再給他下跪了,上回他越跪,李硯越生氣。舊的辦法是伏低做小,明顯是行不通的。新的戰(zhàn)略——胡攪蠻纏。他站穩(wěn)了,胡亂道:“臣就是想用膳。”這話說得,李硯不讓他吃飯似的。但李硯果然也不生氣,將書冊一合,便由他去了。仍是正月里,下午又落了雪,用過了午膳,兩個人仍相對坐在長榻上。李硯低頭翻書,陳恨癱在榻上,一面捻著衣袖上的花紋,一面盤算著要怎么拉著李硯上榻。他用奏呈遮擋住窗前透進來的雪光,沒等爬上李硯的榻,自己就先睡著了。他做了一個夢。作者有話要說: 不同的符號會有不同的作用呀,例如:陳恨做了一個夢~~~~~第17章抵足(4)接到同榻而眠任務的那天下午,陳恨窩在養(yǎng)居殿的長榻上,做了好長的一個夢。他夢見他與李硯在嶺南時的情形。到了嶺南的第一個年節(jié),李硯便中了暗招。此后再有請?zhí)蛠恚惡逓榍笾斏?,便一律做主回了?/br>只是他千般萬般謹慎,結果還未出元月,二人又一腳踏進了黨爭的余波。系統(tǒng)只能派發(fā)任務,但從提前發(fā)布的任務中,陳恨也可以得到許多有用的信息,他大概可以預知劇情走向。李硯的皇長兄倒臺之前,陳恨接到的任務是“九周年危機任務:陪同李硯前往封地嶺南”。因此,他在接到任務之后開始部署,其中一步就是想法子讓李硯把吳端遣回鎮(zhèn)遠府。他想著先把吳端給剔出去,若是日后自己陪著李硯去了嶺南,吳端留在長安,還能保持兩地聯(lián)絡。鎮(zhèn)遠府的莊子里養(yǎng)著許多信鴿,動身之前,吳端送了他一群鴿子,說好了若無急事,絕不動用。離開長安未滿幾月,陳恨就收到了長安來的信兒。黃昏時信鴿飛來,陳恨站在院子里,借著殘存的天光將書信看了兩遍,轉(zhuǎn)身想要去找李硯。堂內(nèi),匪鑒與匪石正擺飯,李硯捧著書冊從房內(nèi)出來,抬眼見他,便喚了一聲離亭。少年人么,飯還是要好好吃的,況且匪鑒、匪石都在,也不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教訓他。陳恨便將那書信悄悄收進袖子里,又把李硯手里的書抽走,啪的一聲丟在桌上,微怒道:“吃飯了。”陳恨不大高興,匪鑒與匪石都看得出來,懂得要離他遠些。偏李硯見不得他不高興的模樣,想要哄哄他。陳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