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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失職了?!?/br>“與你無關(guān)?!崩畛幾プ∷氖郑阉氖职丛诹俗约杭缟?,“揉肩。”“誒。”陳恨再低頭揉了一會兒,似是隨口道,“鎮(zhèn)遠(yuǎn)府早就分家了?!?/br>“朕知道,你放心。”李硯為了寬慰他,還刻意轉(zhuǎn)移了話題,“從前為這事,你不是還幫循之打過架?”陳恨果然也被他帶著走了,笑道:“打架算不上,臣是被按著打的。那回被打之后,臣回去就苦練了逃命的功夫,皇爺看我從那之后,是不是跑得快多了?”“若你此后,總跟在朕身邊,又有什么可跑的?”多年崽子長成男人了,陳恨這個自詡為兄長的很是欣慰,隨口應(yīng)道:“臣明白,日后臣總跟著皇爺便是了?!?/br>又一會兒,陳恨轉(zhuǎn)頭去看窗外天色,道:“離晚間開宴還有一會兒,皇爺再睡會兒?”伺候著李硯躺下,幫他掖被子時,李硯一伸手,又把他的手捉進(jìn)被子里了。陳恨滿以為他這個動作,有一點小孩子撒嬌的意味,也便在榻邊坐下,隨他牽著手:“皇爺睡罷,臣守著呢。”陳恨的手涼,反倒是李硯自個兒的手熱,熱得血脈突突直跳。陳恨就坐在榻邊看著他,再嘆了一句,這也太可憐了吧?都當(dāng)上皇帝了,破事兒還是這么多。自李硯重生之后,他對這人的感覺就怪得很。一方面這人還是自己從小伴著,一起長大的,是用了真心,動了真情的;另一方面,他又是個重生的帝王,自己與他之間,隔了江山與仇恨,這是什么真心真情都跨不過的。又愛又怕的,還挺麻煩的。陳恨重重地嘆了口氣,直傳入閉目養(yǎng)神的李硯耳中。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支持?。ň瞎?/br>第13章風(fēng)流(5)李硯沒睡著,反倒是陳恨守著他,趴在床邊就睡著了。待他醒來時,鎮(zhèn)遠(yuǎn)府的晚宴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李硯在榻邊捧著一卷書看,等他醒來。想起還有任務(wù)在身,陳恨借口去茅房,準(zhǔn)備看一眼任務(wù)面板。也就是這一眼,害得他腳下一滑。319/100?他心里記著大概的數(shù)字,就算是那時候在房里,李硯一時糊涂,摟了他一下,后來又讓他揉了一會兒腦袋,數(shù)值也沒有忽然變成三百多的道理。難不成方才李硯趁他睡著,摸了他兩把?陳恨將上下飛快地摸了一遭,他摸哪里了?假的吧?李硯會是這種人?看不出來啊,系統(tǒng)又混亂了吧?李硯是不是誤會什么了?他不會以為自己對他有點意思吧?想想自己昨天與今天做的任務(wù),昨天像話癆一樣找他說話,今天在馬車上又像急色鬼一樣,抓著他的手揩油。李硯肯定誤會了。陳恨打定主意,這陣子要離他遠(yuǎn)一點。當(dāng)然也不單是因為這件事,更重要的是,謀反那件事情始終像根刺兒橫在二人中間,中間隔著別的什么,是什么舊情也跨不過去的。在這件事情上,除了疏遠(yuǎn)他,陳恨再想不出更好的解決辦法。不過這幾日系統(tǒng)連給他派的兩個任務(wù)都與李硯有關(guān),要找機(jī)會離他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難。……在鎮(zhèn)遠(yuǎn)府的事情上,還有一個小尾巴作為結(jié)局。后來的某日,陳恨正在養(yǎng)居殿伺候筆墨,吳端急急忙忙地來找他,把他拉到殿外角落:“離亭,完了完了,我爹真以為你和皇爺是一對兒了?!?/br>陳恨作勢要打他:“你做什么了?”“我那天拿著那個瓶子,我有點好奇,我就把它打開來玩兒,玩完了,就隨手一丟。今早,那東西被我爹撿到了,我肯定不能說我是個斷袖——當(dāng)然我也沒說是你和皇爺。我爹拿鞭子抽了我兩下我都沒說,是他自己瞎猜的。”陳恨卻冷聲道:“你爹打你哪兒了?”吳端一驚,慌道:“我沒事兒,就是被打了兩下……”他的面色也冷了幾分,強(qiáng)硬道:“我問你打哪兒了?!?/br>“就、打在了后背上?!?/br>話音落地,陳恨舉起右手,蓄足了力,狠狠地拍向他的后背:“你活該!”吳端被拍得往前踉蹌了一步,回頭看見陳恨板著臉,道:“你解釋了沒有?你就不能說那東西是你自己拿來的么?”“我解釋了,可是我爹不信,他覺得自己猜得挺對?!眳嵌巳跞醯溃霸偌由夏翘焱砩系耐硌缒銢]來,在房里睡覺,我爹還以為你被皇爺折騰慘了?!?/br>“我……”陳恨氣結(jié),踩了他一腳。“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一直不知道要不要跟你講?!?/br>“有話快說?!?/br>“我那個meimei,也就是上回那位,那時候我扶她出去,她嚇壞了,渾身都發(fā)抖,她說……”“說什么?”吳端看著他,一副怕他不能接受殘酷現(xiàn)實的小心翼翼,輕聲道:“她說她伸手拉扯皇爺衣裳時,皇爺迷迷糊糊的,也沒看清楚人,就喊了兩聲離亭。她認(rèn)得你,所以一看見你,就更害怕了?!?/br>陳恨一愣,險些被扒了衣裳,李硯喊他做什么?總不會是以為自己在脫他的衣裳?他該不會是在做夢?竟然還夢見這種東西?這個李硯,整日都在想些什么?陳恨很勉強(qiáng)地笑了笑,道:“皇爺大概是想喊我救他,結(jié)果沒什么力氣,所以喊得就小聲了些?!?/br>吳端反問:“你就是這么想的?”陳恨撞了撞他的肩:“那你怎么想?”“我是外人,說不清楚?!?/br>“你總不會真以為我和皇爺有些什么吧?”陳恨掰指頭,算了算年歲,“我和皇爺都十來年了,又沒有一見鐘情,就算是要日久生情,十來年都足夠我們生幾馬車隊的情了,到現(xiàn)在什么動靜也沒有,也就是沒有了。我和皇爺——”陳恨說到最后卻稍壓低了聲音,這話倒更像是說給自己聽:“——能有個屁的愛情。”話是這么說,但陳恨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想想之前那些事兒,李硯該不會真的對他有點意思?不過這念頭很快也就沒有了,還是那之間隔著的江山在作祟。從前陳恨觀三國,有時候頭腦一懵,覺著那主公謀臣之間好像有點貓膩,但他從沒覺著漢帝與曹丞相、漢帝與張角之間能有什么。帝王與反賊,那是宿敵,恨不能把對方挫骨揚灰的那種。他與李硯,從前明君賢臣的時候沒有什么,現(xiàn)在是明君叛臣。前世他造反,李硯肯定恨不能把他千刀萬剮,所以他二人之間就更不會有什么了。陳恨滿以為自己想得挺對,還下定決心要找個機(jī)會,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吳端又從袖中抽出一本書塞給他:“噢,對了,這本話本子借你看?!?/br>“拿走,我才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