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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決了堤,整個人劇烈地反抗起來。陳遇也顧不上別的,趕忙跳了下去,一腳踢在男人的膝蓋上,單手將他從姑娘的身上拉開,扔在了地上。“你又是個什么東西!”男人氣急,爬起身與陳遇扭打起來。然而他不過是塊頭大,一身rou也是虛的,不出幾招,就鼻青臉腫地趴在了地上。姑娘驚魂未定,站在一旁扶著墻喘著粗氣。陳遇居高臨下沉聲道:“滾。”男人狠狠地瞪著他,捂著心口不甘不愿地跑遠(yuǎn)了。姑娘這才放下心來,全身乏力,癱坐在地上。黑貓軟軟糯糯地喵喵叫了幾聲,跳到姑娘懷里,舔了舔她的手背。陳遇忽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干了件英雄救美的俠義之事,臉有點(diǎn)紅,準(zhǔn)備接受感激。一回頭姑娘已經(jīng)站起身,抱起貓就要走了。衣衫還未規(guī)整,發(fā)絲也凌亂不堪,清秀的容貌一副倔強(qiáng)而跋扈的神情。陳遇有點(diǎn)兒生氣,好歹有句謝謝吧,這姑娘怎么這么沒禮貌。姑娘緊緊皺著眉頭抿著嘴唇,一瘸一拐地往前走。陳遇聳聳肩,氣歸氣,也不能拿這姑娘怎么樣,轉(zhuǎn)身就要走。還沒來得及邁出步子,身后一聲顫動,一回頭,姑娘狠狠地摔倒在地。他無奈地走過去將她扶起來:“你家在哪兒,我送你?!?/br>她像觸電一樣抽開觸碰到他的胳膊,抱著膝蓋蜷在地上,搖了搖頭,一言不發(fā)。陳遇柔聲道:“我不傷你,你看我剛才還幫你打跑了壞人。”女孩沒開口,一雙大眼睛直勾勾地看進(jìn)陳遇的眼里,漆黑的眼珠交織著復(fù)雜的情緒。他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我……你干嘛這么看我?!?/br>她垂下眼睫,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下來,才抬頭道:“沒……你……我什么都沒有?!?/br>陳遇笑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不要什么回報(bào)?!?/br>說出這話他頓時(shí)覺得自己超偉大超帥。黑貓?zhí)剿募绨蛏?,蹭了蹭她的脖子?/br>陳遇道:“你的貓真聰明?!?/br>姑娘愣了愣,道:“……嗯?!?/br>他站起身:“好了,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吧?!?/br>她的睫毛顫了顫,道:“……不行?!?/br>陳遇將她打量一番,衣物首飾皆為上等,不是什么家境貧寒的流□□子,“我猜猜……你是離家出走?”她遲疑了一會,向他點(diǎn)點(diǎn)頭。他干脆坐到她身邊,沖她笑道:“我以前經(jīng)常離家出走?!?/br>她看著他:“是嗎?!?/br>陳遇道:“嗯,我爹天天打我?!?/br>姑娘露出驚異的神色:“你……打你?”他點(diǎn)頭道:“嗯!你姑娘家爹娘寵著不知道,我爹,最喜歡打我,以前都是巴掌打,后來巴掌打的他自個兒也疼,就換了什么戒尺,藤條,木棍兒……”她道:“你爹這是有暴力傾向啊?”他撓頭道:“其實(shí)也不是。他拿戒尺打我那次,我把他常坐的椅子座面兒給鋸了,光放了個墊子上去。”她咯咯地笑起來:“哈哈哈……”陳遇托腮:“不過他死的早,我母親不久也就隨他去了,想道歉也沒機(jī)會。”話風(fēng)忽然就莫名的沉重起來,姑娘收住笑容道:“啊……”他笑道:“所以快回家吧,快要過年了。”女孩垂下眼睫,看不到眼底。大概是思考了片刻,抬起頭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明天早上再回去吧。”陳遇面露難色:“這大晚上的,你一個姑娘……”她抓住他的袖子,眨眨眼:“你陪陪我吧?!?/br>他猶豫起來,若是讓白檀知道了,這怎么解釋。見他猶豫,女孩失望地松開手,側(cè)著頭抬眼,小心翼翼道:“……公子已有家眷?”陳遇點(diǎn)點(diǎn)頭。她低頭抱著膝蓋道:“公子去吧,我在這兒坐一夜便回去……”他起身便要離開,將要走,還是回頭問了句,“你知道你家怎么走嗎?”她想了想:“就是……從這兒出去,往右,走一刻再往左……不對不對,往右,再走半刻,然后往右,不對,往左,不對不對,往右……”他無奈地坐回去,“行了行了。”她笑起來:“你不走了。”陳遇道:“那就陪你一夜吧?!?/br>她側(cè)著腦袋笑道:“你叫什么名字。”他想了想道:“陳……紛紜?!?/br>她點(diǎn)點(diǎn)頭:“你叫我蘋里吧?!?/br>“蘋里姑娘。”他喚道。她抬頭看向天空,漆黑的眼瞳倒映著滿天星辰:“我父母早就死了?!?/br>陳遇覺得方才一番話正是戳了人家痛處,尷尬道:“不好意思。”她笑著搖搖頭:“沒關(guān)系,我對他們沒什么記憶。”他才放下心來,隨口問道:“那你為什么離家出走。”她摸摸貓咪的腦袋:“我還有個哥哥,可是養(yǎng)父母常常打罵他,讓他干些粗活重活,我求他們饒了哥哥,反而被趕了出去?!?/br>她平平淡淡地說著,聲線沒有起伏。月光將她的臉龐映得更加干凈。陳遇聽了,心里有些觸動。蘋里繼續(xù)道:“他們根本沒有把我們當(dāng)成孩子,這么多年,哥哥就是他們的奴隸,而我,可能某一天就會被賣給哪個老鰥夫了?!?/br>陳遇心情也有些沉重,世態(tài)炎涼,百姓疾苦,說到底還是為政者的不作為。心里的話被蘋里說了出來,“我聽說當(dāng)今圣上雄才大略,為何我們這些人活的還是這么辛苦呢?!?/br>陳遇解釋道:“陳國幅員遼闊,總有些圣上顧及不到的地方?!?/br>蘋里惱道:“既然根本管理不好,為什么要這么多的土地?!?/br>陳遇啞口。她繼續(xù)道:“常有南國人來這里,他們都好富有好善良啊,常常給我們糧食,衣服什么的,真希望自己是個南國人呢?!?/br>陳遇羞愧難當(dāng),百姓生活困苦潦倒,需要別國的接濟(jì)。而自己的國家的為政者還在忙于權(quán)力斗爭,想方設(shè)法鞏固自己的皇權(quán)。蘋里眨眨眼,忽然笑起來:“你怎么不說話?”陳遇道:“你說得對。”她略有些驚異道:“我道你要叫我莫要忤逆圣上呢?!?/br>他不解道:“你說得對,為什么不能說?!?/br>她道:“這世間,因?yàn)榭谏嘀畬?shí)墮入牢獄之人,多了去了?!?/br>陳遇有些震驚:“說實(shí)話也要坐牢?”她點(diǎn)點(diǎn)頭:“總之就是不能說官府的壞話,否則就要被抓起來?!?/br>自己這么多年一直被生活在一個沒有苦難與窮困的溫床之中,便以為皇權(quán)即為正義,以天下為家,以天下為一己之私。他捏了捏拳頭,“太過分了?!?/br>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