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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塵居”,是陳遇喜歡的清純佳人類型。兩人在堂屋內(nèi)尋了個有紗帳隔間的桌子坐下,老鴇扭著腰就來了。問道:“兩位公子,喜歡什么樣的姑娘?”陳遇忖思道:“會唱曲兒的,脂粉淡些的?!?/br>老鴇笑道:“好嘞,公子放心,我們落塵居的姑娘們個個都是清純佳人。這位白衣公子,你看看喜歡什么樣兒的?”白檀手里的茶盞差點(diǎn)嗆到,連忙擺手道:“不必。”陳遇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嚴(yán)肅道:“我說清讓兄,別老端著架子,多累啊。做人嘛,最重要的是開心?!?/br>白檀嘴角抽了抽嘴角:“要養(yǎng)病的是宜修,宜修開心就好。”他不依不饒:“我一個人開心有什么意思,大家開心才是真的開心?!?/br>白檀道:“你開心我就開心?!?/br>陳遇鼓嘴:“還說什么生死之交,這點(diǎn)面子都不給?!?/br>白檀想了想,道:“蘿卜青菜,各有所愛?!?/br>這句民間俗語從他嘴里說出來,倒是有幾分滑稽,陳遇覺得有點(diǎn)好笑,唇角高高的揚(yáng)了起來??此侔阃泼?,倒生出些惡趣味。他直接起身將老鴇退了出去,邊推邊在其耳邊道:“給這位公子叫個蕩一些的,他臉皮薄,不敢說。”老鴇含笑,心領(lǐng)神會,出去了。紗帳內(nèi)兩人相對而坐,各懷心思。少頃,白檀提起茶壺,將自己面前的茶盞斟滿,端至唇邊,細(xì)抿一口。陳遇看他,笑道:“如何?!?/br>白檀放下茶盞,微微搖頭:“不如何?!?/br>忽然一雙白皙纖細(xì)的胳膊纏上他的腰,艷麗的紅唇在他耳邊吞吐著曖昧氣息:“公子看我又如何?”陳遇明顯感覺他的身體連著表情一起僵住了。陳遇強(qiáng)忍著自己洶涌的笑意,沒有笑出聲,但仍克制不住唇角高揚(yáng)的弧度。白檀一動不動,深吸了一口氣:“姑娘可否坐下說話?!?/br>“好~”一字三折,女子順勢從后轉(zhuǎn)過腰身,直接坐到了他的雙腿之上。陳遇差點(diǎn)被笑意憋死過去。白檀無奈地看向始作俑者。陳遇笑道:“清讓兄莫要客氣,去塢都的路上,你曾與我說過喜歡這個類型的姑娘,我可一直銘記在心?!?/br>白檀仔細(xì)回憶了一番,自己還真說過。他的手死死握著茶盞,思考了半天,終于開口道:“姑娘坐到椅子上來吧?!?/br>第17章星辰17女子心不甘情不愿地坐到他身旁,不過胳膊還纏著。一名綠衣女子抱著琵琶挽簾進(jìn)來了。眉目清秀,比起白檀身邊的這位,確是少了不少風(fēng)塵氣。陳遇十分滿意,道:“姑娘怎么稱呼?”綠衣女子頷首道:“小女無衣?!?/br>白檀身邊的紅衣女子也眨眨眼睛:“小女思凡?!?/br>陳遇笑道:“聽聞無衣姑娘琴藝過人?!?/br>無衣莞爾一笑,點(diǎn)點(diǎn)頭,坐在陳遇身邊抱起了琵琶。思凡笑道:“無衣jiejie的琵琶曲可是秦淮一絕。”陳遇看向她,眉眼彎成月牙:“當(dāng)真是秀外慧中?!?/br>白檀低頭品茶,倒也抬眼瞥了瞥無衣,并不覺得有多出彩。無衣低頭緩緩撥動琴弦,音符從她纖細(xì)的指尖涓涓流淌。輕啟朱唇,溫柔的唱詞如一陣化雨春風(fēng)。“斜陽細(xì)雨風(fēng)霜客。旅人衣波,浮塵吹過。經(jīng)年一夢,怎堪說。細(xì)數(shù)年年,花開花落。心尖人嘗情脈脈,只嘆落花思緒,流水湯湯把人錯。積薪須厝火,韶光莫要太啰嗦……”音符細(xì)細(xì)流轉(zhuǎn),一曲罷,白檀終是抬起頭來,輕聲道:“涼衣詞?!?/br>無衣笑道:“公子博學(xué)?!?/br>思凡忽然抬頭啄了一口他的唇角,風(fēng)情萬千。白檀道:“姑娘是姑蘇人士。”無衣點(diǎn)點(diǎn)頭。陳遇不說話,這支曲子著實(shí)他著實(shí)不大喜歡。無衣道:“這首涼衣詞講述的是一對青梅竹馬的璧人,男子科舉高中,便拋棄了那名苦苦等待的癡情女子?!?/br>陳遇道:“此間辛苦,大抵只有女子自知。”無衣為他斟上一杯清茶,道:“公子也是有心結(jié)之人?!?/br>沒想到一眼就被看穿,他尷尬地笑笑,端起她手中的茶盞。白檀接道:“世事難料,女子可憐,男子又何嘗不是無奈?!?/br>思凡笑道:“白公子也有心結(jié)?!?/br>白檀笑笑,不置可否:“兩位姑娘蕙質(zhì)蘭心?!?/br>陳遇抬頭看他,清澈的雙眼一眼看到眼底,他還能有什么心結(jié)。他覺得自己與唱詞中的女人倒是有三兩分相似。一旦愛上一個人,就成了對方的傀儡。情深是也,癡傻是也,薄命是也。心又開始刺痛起來。無衣笑道:“來這里的男人無非兩種,一種尋歡作樂,一種排遣寂寞。”白檀看向陳遇。陳遇眨了眨眼,唇角扯出一個夸張的弧度:“越說越奇怪了,我與白公子正是來尋歡作樂的?!?/br>他扯了扯他的袖子:“是吧?”白檀順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又捧起茶盞喝了一口。無衣笑道:“公子豪爽,這茶太澀,要不要嘗嘗我們家七十年的陳釀?”上次飲酒還是淮州地牢里,那事兒之后嚇得陳遇好久不敢碰酒,現(xiàn)在倒真是有些饞了。于是笑道:“來兩壇?!?/br>無衣點(diǎn)頭,退下去取了兩大壇酒來,又上了不少下酒菜。思凡為二人斟滿,扭著腰身道:“此酒名喚‘芙蓉淚’。”液體晶瑩通透,陳遇嘬了一口,入口綿柔醇香,叫人忍不及要再來一口。一向挑嘴的白檀倒也稱贊道:“當(dāng)真好酒?!?/br>陳遇將要再飲一口,無衣挽起紗繡,露出兩只纖細(xì)白皙的小臂,奪下了他手中的酒籌。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她。她眉眼含笑,低頭含下一口芙蓉淚,接著輕輕挽住他的后頸,湊近他的唇,將自己口中的酒緩緩渡到他口中。薄紗掩面,軟玉溫香,旖旎萬千,酒氣恰到好處,當(dāng)真是香艷。美人投懷,陳遇覺得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做點(diǎn)什么回應(yīng)一下。突然腦中晃過白檀嘴唇的觸覺。回過神時無衣已經(jīng)離開了。思凡在一旁咯咯地笑起來:“陳公子真可愛?!?/br>白檀輕笑:“是挺可愛的?!?/br>陳遇咬牙切齒瞪他,他不看他,只低頭吃菜。無衣道:“對酒當(dāng)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陳遇端起酒籌道:“怎的又提了苦字,秦淮好風(fēng)日,留醉與無衣?!?/br>說著痛飲一杯。思凡振袖而起,向無衣點(diǎn)點(diǎn)頭,無衣抱起琴來,兩人一唱一跳,輕盈飄逸,閑散恣意,宛若洛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