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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抬起頭,看著他線條分明的側(cè)臉,突然怔怔的發(fā)起了愣。顧思陽微微側(cè)過臉,低聲問:“要抽嗎?”“?。颗?,好......”伸著被凍僵的手接過煙,沈言飛點燃抽了一口,結果腦袋更覺暈眩,一時間感覺連地面都在起伏旋轉(zhuǎn)。“嘖,我說你這小酒量還真是夠low的?!鳖櫵缄栃表谎鬯簼M紅暈的臉,掐滅煙頭,搖搖晃晃站起了身。“思陽哥!你去哪兒?”沈言飛見他步履飄忽的往公園深處走,急忙也踉蹌的起身追了過去。顧思陽一挑眉峰:“老子去放個水,怎么?還怕我丟了不成?”說著,腳下打飄的繼續(xù)往前晃。沈言飛光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肯定醉的不輕,情急下想都沒想就脫口道:“我?guī)湍?!?/br>顧思陽聞言,忽然勾起唇角戲謔道:“幫我?幫我扶鳥???”“......”沈言飛猛地轉(zhuǎn)過身背對他,心如擂鼓般的跳著,雙手還無意識絞著衣服下擺,半響都憋不出一個字來。“嗯?你臉怎么比剛才還紅?不會是酒精過敏了吧?”誰料他正杵那兒兀自緊張羞赧,顧思陽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了回來,突然毫無預兆的從他身后伸出一只手,冰冷的手背探上了他guntang的臉頰和額頭。“不是,沒有!就是暍了酒有點熱!”沈言飛一嚇,渾身僵硬到一動都不敢動,簡直像煎熬在冰火兩重天中!感覺到身前人的不自在,顧思陽沒再說什么,只快速收回手,繞過他便一步三搖的往公園外走。沈言飛脫力似的長盱一口氣,心里卻無端端涌起一股失落,他眨著也快沒了焦距的雙眸,戀戀不舍的盯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看了許久,一咬牙,再次追了上去。“思陽哥,你暍了這么多酒還是別在外面吹冷風了,要是不方便回白哲那兒,我給你在附近的酒店開個房間,你暫時住幾天吧?”“不用?!鳖櫵缄柲_步頓了頓,抿著干燥的唇搖頭。“那、那打車去我家吧?我把房間騰給你,小飛這兩天都住在鳳鳴,你要不習慣兩個人住,我也睡鳳鳴就成。”顧思陽依然回絕的干脆利落。左右都遭到拒絕,沈言飛又無論如何都沒法撇下顧思陽自己一個人走,束手無策下干脆陪著他一塊兒在街頭晃蕩起來。明明是大中午,溫度卻比早上高不到哪里去,沉沉的低氣壓籠罩得頗為壓抑。顧思陽走了一段路,神志迷蒙間發(fā)現(xiàn)沈言飛仍舊亦步亦趨的跟在身后,原本通紅的臉已然被凍得發(fā)了白,無奈道:“走吧,找家酒店?!?/br>沈言飛在微醺下腦子有些遲鈍,過了老半天才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咧開嘴角傻兮兮的笑著道了句好。在一家五星級酒店開好房,顧思陽終于再熬不住醉意,等一腳踏進房門就‘嘭’的一聲摔在了地上,幸虧地面鋪了厚實的地毯,不然指不定會摔出個什么大礙來。好歹是把人給安頓妥當?shù)纳蜓燥w壓根沒勇氣進房間,已經(jīng)抱了打聲招呼便走的意思,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呢,人就摔了!“思陽哥你沒事兒吧?”再顧不得許多,他急急忙忙跑進去將顧思陽扶到了床上,然后回去帶上門打開暖氣,又跑洗手間搓了一條熱毛巾,緊接著折回床邊給人擦臉,風風火火忙活了一陣,沈言飛險些也癱軟在地上,胃里直泛惡心。“麻煩你了......”顧思陽費力的抬起手臂,用手背蓋住金星亂冒的眼,低低道了句謝。“你沒事就好?!鄙蜓燥w半跪在床邊,竭力壓下胃里的難受,突然再次通紅了臉,小聲道:“思陽哥,我?guī)湍惆岩路摿税桑窟@樣睡著也能舒服點兒,等睡一覺應該就能醒酒了......”“嗯。”顧思陽沉默半響,點頭。沈言飛不爭氣的咽下一口口水,抖著手艱難的給他脫衣服,全程目光縹緲,根本不敢將視線放在顧思陽身上,抓瞎似的脫完了上衣,又摸索著給他脫褲子。“喂,拜托......你要脫就好好脫?!鳖櫵缄桋酒鹈加钣袣鉄o力道:“都快抓到老子的鳥了,靠,真抓?輕點兒,抓壞了你負責啊?”沈言飛原本就緊張的不行,一聽到顧思陽在二再三的提起‘鳥’這個字,手抖得愈發(fā)厲害,后果就是不小心真抓了一把!力道還不??!“對對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分量十足的一大塊軟綿觸感刺激得沈言飛頭暈目眩,結結巴巴道了歉,他突然飛奔到洗手間抱著馬桶就吐了起來!“......”顧思陽臉都黑了。“我說你不是吧?都是男人,抓一下至于讓你惡心成這樣么?”沈言飛簡直是啞巴吃黃蓮,有苦難言。本身就酒量不好,還在這么冷的天兒急吼吼的被灌下整整一罐子啤酒,又在外頭吹了近個把小時的涼風,他皮帶扣已經(jīng)解開了,顧思陽沒得到回應也不在意,三兩下蹬掉褲子,早沒了力氣去扯被子蓋,就這么仰躺著想閉上眼睡一會兒,太陽xue卻好死不死的開始隱隱作痛。這一遭酒暍的,還真夠折磨人的。沈言飛把該吐的不該吐的全吐了個一干二凈,這才覺得胃里舒坦了許多,脫力的直起身子,摘下眼鏡靠著洗漱臺用冷水洗了把臉,結果一回到房間,他一眼便看到顧思陽已經(jīng)脫的只剩一條內(nèi)褲,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立馬摘下剛剛重新戴上的眼鏡,沈言飛跟個半瞎一樣挪到床邊,顫著手給他蓋上被子。“思、思陽哥,你好好睡吧,我就先回去了......”顧思陽忽然嘆了口氣:“抱歉,硬是灌了你酒?!彼nD片刻,啞聲道:“你也上來睡會兒吧,等酒醒了再回去。”“我......”沈言飛紅著臉躊躇不定,心臟卻越蹦越歡實,仿佛下一秒就能蹦出嗓子眼兒。顧思陽半響聽不到動靜,不耐道:“我頭疼,別讓我再說第二遍,而且我們一張床又不是沒睡過,現(xiàn)在擱這兒矯情個什么勁兒?放心,老子雖然喜歡男人又暍多了,但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br>這個人總有這樣的本事,上一刻可以讓沈言飛滿心歡喜,下一刻卻能叫他絕望到谷底。動作僵硬的只脫下外套,他慢慢躺到床上,然后閉上酸澀的眼,一動都不再動。顧思陽翻了個身,微微睜開眸子,略帶疑惑:“你很排斥我?”“......沒?!敝皇窍矚g到?jīng)]有半點勇氣靠近。“那就脫了衣服好好睡,中間又能隔個太平洋了,哪兒來的熱乎氣?我不想一句話重復N遍。我覺得剛認識那會兒你是挺爽快利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