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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猶如在被針扎,一陣一陣抽疼。第15章起的比雞早的黎大助理急救室的門終于在漫長的等待中被打開,白哲顧不上發(fā)沉的腦袋,伸手就心急如焚的扯過一個醫(yī)生,“我爺爺怎么樣了?”蘇木和武館的師兄弟幾乎都在第一時間圍了過去。醫(yī)生低嘆口氣,神情凝重,“是突發(fā)性腦溢血?!?/br>白哲身形一晃,本就蒼白的臉驟然褪盡了最后一絲血色。顧思陽急忙上前將他扶穩(wěn),“阿哲,你沒事吧?醫(yī)生,患者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搶救及時還在昏迷,突發(fā)性腦溢血的死亡率很高,還會產(chǎn)生很多后遺癥,要不要轉(zhuǎn)到ICU你們自己決定?!?/br>白哲想也沒想就轉(zhuǎn)了,但重癥監(jiān)護室的費用絕對是逆天的,等到去交住院費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簡直就是坑爹,一時腦抽,差點想問問賣他們個腎要不要。武館的師兄弟都被他打發(fā)了回去,一堆人干杵在醫(yī)院也沒用,就剩蘇木和顧思陽死活不肯走。“小師弟你別擔(dān)心,大師兄有錢,我來交?!?/br>白哲頭疼的不行,知道他說的是之前那二十萬,但是于情于理都輪不到蘇木來出這筆錢,硬是給推了回去,最后還是顧思陽先給墊著。白云海被轉(zhuǎn)到ICU后還在昏迷,醫(yī)院暫時不給探視,白哲留下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后就癱在外面的椅子上發(fā)愣,蘇木和顧思陽一左一右陪著。“阿哲,你別擔(dān)心,白爺爺肯定會沒事的?!?/br>“陽陽,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氣昏了頭讓陳倩倩去找爺爺要武館,爺爺就不會……”白哲不停抓著自己的頭發(fā),心里悶的難受。顧思陽心里同樣不好受,“你別自責(zé)了,就算你什么都不說那娘們兒還是會去鬧,她這種人……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蘇師兄,你出去買點吃的回來,阿哲八成還沒吃呢。”蘇木點頭應(yīng)下,不料剛走出醫(yī)院大門就迎面碰上了魏硯和黎生,黎生手里還拎著一堆吃的。“飯我買了,你帶進去給白哲吧,我和魏總就先回去了,給你放幾天假好好照顧你師父?!?/br>蘇木什么也沒說,拎過吃的就折回了醫(yī)院。白哲沒什么胃口,扒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在ICU外面干巴巴坐了大半個晚上,最后卻被顧思陽給揪回了家,連同蘇木也被揪了回來,臨走前還戳指著他倆鼻子吼了一通,“都說了不給探視,深夜半夜杵著能管毛用?還不如回家洗洗該睡睡該吃吃,不養(yǎng)好精神怎么去照顧白爺爺?蠢貨!”白哲和蘇木被吼得吱不出聲,等顧思陽摔門走了,就坐在沙發(fā)上大眼瞪小眼,半響后還是白哲先開了腔,“大師兄,你睡床吧,我睡沙發(fā)。”“不用,小師弟你睡床我睡沙發(fā)就行!”蘇木眼還紅著,遲疑許久后低低道:“我聽師弟們說了,說你喜歡男、男的……大師兄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就順口一提!去睡吧,很晚了,明天還要早起。”白哲其實都沒聽清他講了什么,游魂似的蕩進臥室,結(jié)果險些一頭栽地上,他從床頭柜找出以前吃剩下的感冒藥,直接塞嘴里干咽了下去。手機開機,來電提醒的短信讓它震得像抽風(fēng),都是蘇木和顧思陽打的。頭疼欲裂的躺到床上,他怔怔盯著鎖屏上的合照走了會兒神,翻出相冊就把照片都刪了個一干二凈。閉上眼睡覺,卻翻來覆去睡不好,幾乎跟烙燒餅一樣烙到了天色隱亮,身上還一陣熱一身冷,昏昏沉沉的夢境像是一場走馬燈,都是關(guān)于以前的事,一會兒是他爺爺剛教自己打拳的時候他被虐成狗,一會兒是他媽沒的時候他哭成狗,到后來又是在樓梯邊他和白穎吵架,那丫頭伸手要推他下去,他躲了躲,白穎收不住力自己給滾了下去,給陳倩倩撞個正著,啪地扇了一個耳刮子過來。“大王叫我來巡山~~~抓個和尚做晚餐~~~這山澗的水無比的甜~~~不羨鴛鴦不羨仙~~~”手機鈴聲響的時候白哲正好被夢里突然蹦出來的一張北京周口臉給活生生嚇醒,他心有余悸的抹了把臉,一看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尾號還是牛叉的8888。“……喂?”電話那頭的黎生嚇了一跳,這是白哲的號沒錯啊,聲音怎么聽上去比昨天還嘶???“你好,是白哲嗎?”“嗯……哪位?”“我是黎生,魏總的助理。”白哲渾身酸軟的癱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刺了他一句,“黎大助理,你真是起的比雞都早,有何貴干?”黎生干笑,“是這樣的,你是不是打算賣武館?”“怎么?你想買?”“不是,是魏總想買,價格方面好商量?!崩枭膊恢浪椅築OSS這回又吃錯了哪門子藥,莫名其妙要買個武館回來,他后來一尋思,八成是因為魏墨的關(guān)系,那個不省心的小子把人害成這樣,魏硯估計是有心要幫忙了。白哲的移情反應(yīng)不是相當(dāng)?shù)膰乐兀^對屬于病入膏肓的那種,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那人姓魏,就只想把人拖去挖個坑給埋了。“魏總?哪個魏總?我不認識?!?/br>那頭的黎生一臉無語,他昨天不還揪著人衣領(lǐng)恐嚇來著,一轉(zhuǎn)眼就忘了?“這樣吧,有些事電話里也說不清,我等等發(fā)你個地址,你如果愿意賣就過來當(dāng)面談?wù)劇?/br>然而他話還沒說完,白哲就掛了電話。客廳里蘇木不在,茶幾上還留著一張小紙條,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像一團蚯蚓:小師弟我先去醫(yī)院了廚房里煮了粥你吃點兒不用太急著過來師父我給看著不會有事的。一行不帶標(biāo)點的狗爬字白哲連猜帶蒙才終于看懂了個大概,黎生已經(jīng)把地址發(fā)到了他手機上。坐在沙發(fā)上猶豫了近一個小時,他還是拿過手機鑰匙出了門,小熊貓送去維修,只得擠了一回公交,待晃晃悠悠到得恒居時胃里都在翻滾。“先、先生,您找誰?”公司前臺的接待妹子乍一瞧見他還以為大白天撞了鬼。白哲氣若游絲,“黎……生?!?/br>妹子顫巍巍道:“稍等,我?guī)湍螂娫捊兴聛怼?/br>于是等黎生看見白哲模樣時堪稱驚恐,他是來談買賣的還是來嚇人的?臉白得活脫脫像抹了一層石膏,眼下一大片烏青,頭發(fā)亂的像鳥窩,不用化妝就能進片場拍鬼戲了。“白哲?你還好吧?臉色怎么那么差?”白哲完全不領(lǐng)情,“用不著你cao心。”純屬瞎cao心的黎生憋屈,帶他到頂樓的會客室后倒了杯水,也不再多問,只道:“魏總正在開會,應(yīng)該馬上就能結(jié)束,你稍微等一下。”白哲懶得搭理,在會客室等了沒幾分鐘就見到了施施然推門進來的魏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