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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從周瑯眼尾滑至唇角,來到唇珠,施之以力輕輕按壓。動作無邊溫柔,眼里卻似有風暴在醞釀。周瑯不由凝眉,直覺驅(qū)使之下,沒有躲開蘇輕塵的手指。因為蘇輕塵是真的生氣了。周瑯勉為其難,決定哄哄他。而生了氣蘇輕塵好哄,又不好哄。好哄到不論周瑯犯了什么錯,只要他叫一聲‘輕塵’,撒一撒嬌,就能輕易平息蘇輕塵的怒火。若是期間周瑯再作出委屈的模樣,流那么一兩滴眼淚,還會叫對方反過來哄他。不好哄到,蘇輕塵會將周瑯每一次招惹他生氣的事由記錄在心。表面上好似輕易將這些事情翻篇了,實則只是等著哪日重新翻出來,一起算個總帳。里便是這么寫的。說是情蠱祛除之后,蘇輕塵并沒有第一時間殺死周瑯,而是用盡各種手段慢慢折磨他。直至現(xiàn)在周瑯還記得,里的蘇輕塵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我為情蠱所困統(tǒng)共十三年有余,在此期間,你總共賞我掌一千七百三十二次,踢九百一十三次……你說,我該怎么還你呢?”巧的是,周瑯17年進的大學(xué),學(xué)號恰恰好是32。更巧的是,周瑯住的房間號正是913。莫約是因為太驚訝了,周瑯將這一句話反復(fù)看了許多遍,不知不覺便記住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十三年有余便是將近五千個日夜。在此期間,周瑯總共賞了蘇輕塵一千七百三十二掌加九百一十三腳,這便意味著每不到三天就會打他一掌,每五天左右就會踢他一腳……周瑯不由開始反思。他有這么暴躁的嗎?呀不對!現(xiàn)在是反思他暴躁不暴躁的時候嗎?不是!恰恰相反,這些數(shù)據(jù)恰好說明蘇輕塵有多欠揍!周瑯自認他還是有點兒是非曲直觀的,向來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幾乎每次對蘇輕塵動手,都是對方手腳不規(guī)矩在先。誰叫蘇輕塵這人瞧著仙風道骨人模狗樣的,其實本質(zhì)就是個狗皮膏藥轉(zhuǎn)世,纏起人來能把人煩個半死。不說別的,就講一講蘇輕塵每天都鉆周瑯被窩這件事。周瑯又不是怕黑的小孩,不敢一個人睡,哪里用的到蘇輕塵陪*睡?還不是因為蘇輕塵這貨臉皮太厚。趕?趕不走。罵?罵不走。踹?踹不走。周瑯實在是被蘇輕塵煩的沒邊了,才不得不讓出床的半壁江山。這一讓步,一個人在大床上愉快打滾的日子就離周瑯遠去了。所以,周瑯一點也不覺得他打人有什么不對。蘇輕塵不該打嗎?該!周瑯還嫌打少了呢!蘇輕塵不該踢嗎?該!周瑯還嫌踢少了呢!是以周瑯十分不明白,蘇輕塵拿的什么理由來報仇。感情這貨就特么的記著他自己挨了多少揍,偏偏忘了他為什么挨揍了是吧?TMD!還有臉折磨他。還準備拿劍刺他。還要殺他。辣雞!人渣!智障!可去你的吧!自己是什么樣的人,自己沒點逼數(shù)嗎?周瑯只要一想起來里頭,屬于他的悲慘結(jié)局,就有種把狗逼蘇輕塵狠狠打一頓的沖動。不對。光打一頓不夠解氣,少說得揍他百八十頓才行。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氣頭上的周瑯正想著該怎么教訓(xùn)蘇輕塵呢,下巴就被對方捏住了。蘇輕塵雙眼危險的瞇起,湊近周瑯的面低聲道:“小瑯,你又不乖了,竟……”再度無視了我。然而蘇輕塵的話并沒有說完。因為氣頭上的周瑯腳下用力一蹬,朝著蘇輕塵的鼻子就一個腦袋撞了過去。可惜周瑯沖過去瞬間用力過猛,直接跳了起來。結(jié)果沒撞到蘇輕塵的鼻子,而是撞到了對方的額頭。蘇輕塵疼不疼,周瑯不知道。周瑯只知道,特么的他要疼死了,疼的眼里都竄出了淚花。捂著額頭后退一步,周瑯又氣又怒的瞪著蘇輕塵:“混蛋!你腦袋生的那么硬做什么?!”蘇輕塵:“……”因著對方這出其不意的舉動,蘇輕塵怒火全消。非但如此,他還有點想笑。不過現(xiàn)在不是笑的時候。蘇輕塵上前,掌心貼在少年額頭,輔之以靈力輕輕按摩。覺察到少年臉色好些,蘇輕塵好笑道:“你方才是怎么了?為何無緣無故那么大氣?”蘇輕塵不說還好。他這一說,周瑯被疼暫時壓下去的怒火蹭蹭蹭的,又竄得老高。怒氣上來,周瑯一把攥住蘇輕塵的衣領(lǐng)逼近對方的臉,眼里冒火。“蘇、輕、塵!”周瑯望著蘇輕塵的眼,一字一頓,咬牙切齒。“你給我去死!”話落,周瑯松開蘇輕塵,抬起腳對著蘇輕塵踢了過去。只踢了一腳還嫌不夠,周瑯兩只手齊上陣,一左一右,對著蘇輕塵兩半邊臉就是打。邊打還邊數(shù)數(shù)。“二,四,六,八,十……”邊數(shù)數(shù)邊在心里想:“尼瑪只打了一千七百三十二掌怎么夠,老子要打夠一萬下!從現(xiàn)在開始數(shù)!”蘇輕塵:“……”完全不明白他的小瑯為什么生氣。認命看著從“三八”數(shù)到“三九”的周瑯,蘇輕塵抓住他手腕,無奈道:“小瑯,不是三九,是四十?!?/br>周瑯瞪他:“要你提醒?我說是三九就是三九。你給我松開,我還沒打夠!”蘇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