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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但最終結(jié)果不盡如人意,陳歲只炒了一盤蛤蜊就摔了兩只盤子,任暄只好接手做完了剩余的幾道菜。客廳的電視上播著籃球聯(lián)賽,任暄和陳歲坐在餐桌旁推杯換盞。任暄并不想喝得太多,總要留個清醒的人打掃善后,又不能推拒的太過掃興,因為陳歲接連干了幾杯,大有借著由頭一解苦悶的架勢。任暄可以很輕易地了解陳歲內(nèi)心的痛苦,尤其當(dāng)他見識過訂婚時的陳歲有多快樂,不論多么世俗的原因,被劈腿退婚都足以博取同情。可能陳歲真的很久都沒有盡興地吃過一頓飯,一桌菜被倆人吃得七七八八。任暄把陳歲扶到沙發(fā)上消食,再一個人收拾凌亂的餐桌。當(dāng)任暄再回到客廳,陳歲已經(jīng)靠在沙發(fā)上昏睡過去了,任暄輕輕推了推他的肩膀,希望他可以自己清醒著走回臥室。陳歲睡得不沉,一碰便醒。雖然說話帶著幾分清明,可口中濃重的酒氣又實打?qū)嵉負淞巳侮褲M面。“挺晚了,去睡吧。”“暄兒,”陳歲的手指在他面頰輕挑地刮過,“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你皮膚這么白,長的也秀氣。”任暄把他手臂擋開,語氣也變得冷硬:“陳歲,你醉了?!?/br>陳歲無視任暄的抗拒,借著酒勁逞兇。他拉住任暄胳膊把人拽進懷里,在他臉頰上狠狠嘬了一口,又挪到耳廓上,伸著舌尖不知廉恥地舔弄。任暄用盡全力把陳歲推開,用近乎憤恨的表情看著他,不對一個醉鬼使用暴力是任暄最后的涵養(yǎng)。然而陳歲卻一再挑戰(zhàn)他的底線,又欺身壓了上來,不過這次沒再做輕浮的舉動,而是雙眼迷離地盯著任暄,透紅又飽滿的嘴唇闔上又張開,還沾染了濕潤的唾液?!瓣褍海抑肋@些年來你對我的情意,我想和你試試?!?/br>作話:任暄會暗戀陳歲那么久,除了他的執(zhí)著,更重要的是陳歲也有回應(yīng)。在他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給些甜頭,把人留在身邊。知道任暄的心意又享受著任暄的體貼,不喜歡他卻又不舍得拒絕,是明顯的利己主義和缺失責(zé)任感的表現(xiàn),所以從一開始陳歲在我這里就是一個負面角色。每個人的喜歡都值得被認真對待,珍貴的感情不應(yīng)該錯付。遠離池塘,拒絕備胎,疼愛自己,尊重他人!26如果在半年前,任暄聽到這話能激動地哭出來。但是現(xiàn)在他很清醒,既沒有腦袋空白,也沒有心跳擠到喉嚨,不提陳歲的話里有幾分真心,單是自己也已經(jīng)有了程云峰。他不確定陳歲有沒有看到書架上的照片,或者那天門口隨意的猜測自己也沒有當(dāng)真。陳歲貼在臉上調(diào)情那幾下讓任暄不適,程云峰雖然偶爾粗魯,但總能從某個吻里感覺到珍視。而陳歲的吻急色、俗氣,像在挑逗廉價的情人。“陳歲,我有男朋友,那天你見過。”任暄思量好久,終于坦然說出口,對相識十幾年的竹馬出柜,卻不是因為表白。其中有信任也有忐忑,任暄還是定定地抬起頭,對上他疑惑的眼睛。陳歲咧開嘴笑了,很有放蕩不羈的味道,即使酒醉有些迷茫,仍是任暄曾經(jīng)迷戀過的瀟灑男孩的模樣?!瓣褍海銊e蒙我不懂,你們同性戀不都很隨便?這事不就圖個你情我愿?!?/br>任暄突然覺得陳歲的聲音很刺耳,像有無數(shù)指甲剮蹭的尖銳聲音把他表象那層模糊的濾鏡撕碎,那些貪婪和不屑一涌而出,叫囂著嘲諷他許多年間的視而不見。“至少我不隨便,別人怎樣也和我沒有關(guān)系?!比侮淹崎_陳歲,站到沙發(fā)一步外的地方,他指著小臥室的門口:“你現(xiàn)在回去睡覺,我就當(dāng)你今晚喝多了?!?/br>陳歲終于不再糾纏,晃悠著起身,慢慢走回臥室,甚至沒給任暄一個道歉或是眼神,把門在身后不輕不重地摔上。那晚的事情雖然二人都沒再提起,但眼神不經(jīng)意間地接觸還是激起幾分尷尬,十一長假才剛剛開始,他們至少還有五天要朝夕相對。任暄遞給陳歲一把備用鑰匙,謊稱剩余的假期要陪伴父母。陳歲倒沒有特別意外,順?biāo)斓亟舆^鑰匙收好。任暄叮囑他注意煤氣水電和關(guān)窗鎖門,就拎著行李袋出門了。他在父母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就忍不住去了“小文藝”。程云峰的飯店吃的不缺,任暄又不想空手過去。他一路走走停停,路過賣東西的店鋪都進去看一眼,他其實想送捧花,又覺得抱去店里過于招搖。最終任暄還是停在一家花店門口,駐足很久才叫車去了火鍋店。正是下午的茶歇時間,“小文藝”的生意并不忙,正當(dāng)服務(wù)員把任暄帶到位子準(zhǔn)備點單的時候,程云峰從后廚走進了大堂。空閑的營業(yè)區(qū)只站著任暄一個客人,左手拎著包,右手擎著一個白色的小花盆。程云峰一露頭,倆人的視線就碰個正著,任暄得救一般沖他揮了揮花盆,支棱著的薄荷葉手舞足蹈地跟他做初次見面的問好。程云峰把任暄的行李放好,倆人對坐在窗邊的二人小桌上,中間隔著一盆薄荷傻笑。“就想買花送你,去花店轉(zhuǎn)了一圈,覺得這個拿著不奇怪?!比侮盐⑽⒂行┠樇t,大概覺得禮物不太體面,“以后,方便的時候,我給你買玫瑰花?!?/br>“我喜歡這個?!背淘品宕亮讼卤『扇~子,一股清香飄散出來,“你送的我都喜歡。”倆人又羞臊又客氣地窩在角落里,像一對高中的小情侶,明明手都沒碰一下,可黏膩的氣氛讓別人不好意思多看一眼,仿佛看了就能撞破什么一般,平白隔開兩個空間。“我去你那,住到上班。”任暄低頭喝了一口給他捂手的大麥茶,程云峰讓服務(wù)生現(xiàn)給他泡了一壺?!鞍滋鞗]事就陪你看店,晚上…晚上回家睡覺?!?/br>“就睡覺啊?”程云峰早都忘了那茬,奈何任暄但總?cè)晃鍟r提醒他,就憋不住在桌下用鞋尖勾他。任暄硬氣地用腳踢了回去:“你別一天凈想那個?!?/br>“我想哪個了?我還就想了!”程云峰跟領(lǐng)班交代了幾句,就把任暄塞到了后座,連人帶行李一起拉回了家。程云峰的房子是新建的公寓樓,四部電梯,一層十多戶,面積不大,但裝修得烏漆嘛黑的,很有程云峰的個人風(fēng)格。任暄一下午都在歸置行李和幫程云峰整理換季的衣柜,并沒按程云峰所愿,亂行云雨之事。晚上洗過澡,倆人只想窩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躺著,說些沒營養(yǎng)的家常。每次和任暄躺在一起,程云峰就特別容易犯困,他歸咎于ASMR聽太多的后遺癥,說著話呢眼皮就越來越重。任暄把燈都關(guān)了,只留了一盞床頭的燈,手機上是程云峰隨手選的詩集。他閉著眼乖乖趴在枕頭上,耳朵微微撐著,不放過任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