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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有些可憐,美麗的它應當值得妝點更多的好玩事物——他向來痛恨那些平靜無波的死水,認為波光粼粼的湖面才有它的美感。所以為此,他從來不介意當那位擲石人。他還曾經因此咒過喬安娜死法太過無趣......是的,如艾倫所猜測,他早清楚喬安娜喜歡自己,甚至前幾日還故意與她稍有曖昧情愫,這也是辛蒂與珊卓認為喬安娜另結新歡的原因。所以,自認已經付出情感的他,更不能原諒她的沒有新意。尤其因情自殺這種三俗劇情,絕不足以構成一個完美劇本!不過,西蒙現在決定原諒她了,因為喬安娜用生命帶來一出精采的戲劇。而能替心愛之人帶來無上趣味,相信她也算死得其所了。他將為她感到由衷欣慰。而后,西蒙腦里又開始盤算,自己究竟能借這八卦,為這座死水小鎮(zhèn)帶來多少新鮮水波?譬如把這消息賣給蒙巴頓吧!他們肯定會想盡辦法廢了捷爾森?;蚴菍⑹虑橘嚨秸l身上好呢?毀掉一個無辜人類聽來充滿驚喜!想著這些可能,讓西蒙感到熱血沸騰?;璋狄挥缋?,他的唇角笑意不斷加深,最后竟是忍不住的興奮得軀體微顫。就在這時,西蒙感到懷里人有些掙動,他隨即斂起笑容,蹙緊眉頭——他沒想到艾倫醒得這么快。要知道,那可是這酒吧里最容易醉的酒了??磥硭帽M快離場,反正捷爾森的消息也聽得差不多,不如趕緊將人帶回房里吧,讓接續(xù)的重頭戲恰好上演!若是艾倫醒了,他籌謀多時的計畫就沒戲唱了。「不要緊,多睡一會吧?!刮髅傻吐曊f,他拍拍艾倫的背,讓他以最舒適的姿勢靠在自己懷里,希望能借此接引他重返甜美夢鄉(xiāng)之路。卻沒想到,艾倫的意志力比他料想要強得多。「放開我。」艾倫說,他的聲音沙啞,語調卻比平常更加篤定。不及西蒙回應,他便用力地掙開西蒙的手,扶著桌緣顫巍巍地站起身。西蒙沒來得及攔住他。因為在他印象里,艾倫應該是只可愛的泰迪熊,且今晚將在自己的命令下呈現各種嬌媚角度。他不習慣說不的艾倫,所以他忘了要阻止他,只能眼睜睜他看著那明明醉酒卻依舊身姿挺拔的身影,邁著搖搖擺擺的步伐走向捷爾森那桌。然后,艾倫用力地摜了捷爾森一拳。——先是臉,后是肚子。每拳都往死里打,但艾倫始終一語不發(fā)。他打人的力道強勁,手勢俐落,角度刁鉆,顯然不是第一次這么干。大有致人死地的氣勢。直到毫無防范的捷爾森被揍倒在地,旁座兩名學生才猛然回神,他們認出這是艾倫,那位新進的邏輯老師。即便他現在的模樣令他們感到陌生,但出于兄弟立場,還是得罵咧咧的為他們倒楣的好友討回場子。好在西蒙醒得更早,他沖在前頭搶先拉開艾倫,并向那三個學生彰顯教師身分。耗費幾分鐘軟硬兼施地對他們溝通,才勉強地遣他們背著意識不清的捷爾森先行回校。解決完這方,西蒙本來回過頭想質問艾倫為何突然沖動。即便自己愛看熱鬧、唯恐天下不亂,他可一點也不想成為戲劇里頭的要角。但即便這么想,看著此時艾倫的表情,他卻又說不出話了。其實認真說來,艾倫臉上沒有特別的表情。他面色平靜,眉宇間甚至沒有一絲皺褶??删褪沁@樣,更顯得尤其怪異,正如同一只沒有靈魂的布娃娃。他看著西蒙,失焦的眼底僅有一片空無。原本抿緊的嘴巴張了張,吐出幾個不成文的字,似乎想表達些什么。只是聲音細若蚊蚋,除了西蒙誰也沒聽到。最后脖子一揚,竟又昏厥過去了。布爾先生這才抬起頭,只見西蒙僵直著身軀站在墻角。背后的深黑陰影拉成好長一線。第9章籃球場與死者二號(3)艾倫正在寫報告。他覺得自己這陣子特別倒楣。三個月前,他好不容易懷著一顆破釜沉舟的心,搬來這座荒僻城鎮(zhèn)。誰曉得,這才踏足不過三個月,先是面臨一個學生自殺,同天,又因為自己喝多了,莫名奇妙痛毆另名學生一頓。老師對學生動粗,這種暴力事件無論放在哪個國家,都是無法輕易善了的事。所以隔天,連向來神龍不見尾的米蘭達都難得高效率找他約談。還好,自己素行良好,加上對方恰好駐校沒打算把事鬧大——據說捷爾森回家,只跟家長說自己是走在路邊被不知名的人揍的。總之,艾倫暫時是不必被裁員了。但在他寫檢討報告的同時,外頭也開始謠傳流氓出沒的一類虛假流言。雖說發(fā)生這么大的事,但關于那晚后半夜發(fā)生的種種,不知為何艾倫是真的沒有印象。他的印象僅止于西蒙跟他一起前往那家酒吧,以及隨后包括酒吧裝潢與老板調酒手勢等等。至于后來他喝完那杯酒后的事情,他是完全一無所知。他也想過詢問西蒙,畢竟再怎么說,他都是當時與自己同處的少數人選。但西蒙就是那副不靠譜的模樣,只是笑笑的隨口編扯一些天馬行空的理由。譬如,他們是為了西蒙本人爭風吃醋、進而大打出手之類,就把事情輕易揭過,不愿再多談。不過在這次會談里,艾倫能隱約感覺到,西蒙對他的態(tài)度似乎也不同以往了。他暫時說不出區(qū)別在哪,只感覺西蒙不再對他緊迫相逼——不過,這對恐懼社交的艾倫而言,這或許算得上是件好事。畢竟現在糟心事這么多,艾倫也就暫且不管他了。日子照常得過。繼喬安娜死后,事情已經相隔將近一周。人類向來是健忘的生物,風波隨著逐日漸息,人們關系也不再緊張。來到這周六,大伙已經與平常無不同了。前段時間為工作焦頭爛額的妮可,也終于寫完她的醫(yī)學論文,被放出形同枷鎖的研究室。「啊,真不敢置信我又活過一劫苦難!」仰著頭,妮可有氣無力的說。此時的她,正癱倒在一席披著格紋軟布的絨質沙發(fā)上。其肖似其個性的火焰紅發(fā),稀稀落落地垂散在她的額際。而在她的對座,是一個手腳修長的年輕男人,他有著一頭蜷曲棕發(fā),模樣斯文英俊——正是艾倫?沃爾頓。現在,他們倆同處在一間面包坊。據妮可所言,這是鎮(zhèn)上最棒的甜品店,沒有之一,因為老板珮蒂正擁有世上最頂級的蛋糕手藝。所以每回,只要她有幸逃出生天,便會來這兒點一份沙架與錫蘭紅茶,讓甜膩巧克力安撫她的味蕾,清雅的茶香慰藉她疲憊的心。不過艾倫希望妮可不總是那么忙,否則要是每天一塊蛋糕,她的脂肪肯定得堆疊到本尼維斯山頂去。這對于一個愛美的女性來說,可不是件值得嘉許的美談。此外,他也推薦所有喜好見證奇跡的大眾,在瞻仰各地奇觀之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