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勵,“走狗!” 沈勵呵的一笑,不理會她這辱罵。 “說說吧,你不在苗疆養(yǎng)你的蠱蟲,怎么跑到清河縣了?” 寇蓉下顎微揚,目中帶著憎惡,沒有回答沈勵。 她以為她就是單純的被縣衙抓了,當(dāng)時她毫無畏懼。 寧王必定能救她出去。 可哪想到,半路竟然殺出了暗影! 沈勵便摩挲著手指,緩了緩,用一種篤定的語調(diào)幽幽道:“你以為你不說,你的秘密就無人知道了嗎?你也太輕瞧了我暗影?!?/br> 寇蓉還是一言不發(fā)。 “清和書院變成了懷山書院,最著急的不是竇淼,而是你吧。” 寇蓉冷哼一聲。 沈勵就笑道:“群山峻嶺,煙波浩渺,紅日落海,波光粼粼。” 沈勵描述著那幅畫,眼睛猶如鋒銳的鐵鉤,一瞬不瞬盯著寇蓉。 寇蓉原本平靜的面龐,驟然間涌上驚懼,她霍的轉(zhuǎn)頭看向沈勵,正好與沈勵咄咄逼人的目光相遇。 那一瞬,寇蓉目光立刻躲開。 “看來,你也記著這幅畫呢!嘖嘖,這么一幅畫,它到底哪里不同尋常,能讓苗疆堂堂圣女銘記在心?!?/br> 說著,沈勵身子微微前傾,一把捏住寇蓉的下顎。 “是這畫里的養(yǎng)心殿吸引了你呢,還是這畫里的護城河吸引了你!” 那一瞬,寇蓉渾身一顫。 她驚愕的看向沈勵,“你怎么……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知道那畫的秘密,連我都沒有找到……” 說及此,寇蓉忽的聲音頓住,她冷眼看著沈勵,“你在試探我?” 而沈勵,腦中飛快的琢磨著剛剛寇蓉的話。 寇蓉說,連她都沒有找到……沒有找到什么? 寇蓉那樣篤定,他絕不可能知道畫的秘密。 所以…… 腦中思緒,千絲萬縷,沈勵眼角幾不可見的一抽,心口只覺得鈍鈍一疼。 周青沒有和他說實話。 微微閉眼,深吸一口氣,將這令他瞬間難受的思緒撥至一旁。 沈勵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看著寇蓉,“你沒有找到的東西,不代表我也沒有找到,畢竟,你那玩意兒,沖著的可是京都,是皇宮,而這,是我最熟悉的地方?!?/br> 寇蓉看著沈勵,想要從他眼底面容來判斷這話的真假。 然而,她面對的人,是暗影的頭子,也許,是這天底下最最殺人如麻的男人了。 她什么表情都沒有看出來。 氣餒的一垮肩頭,寇蓉冷笑,“唔,你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最不濟,殺了我唄。” 說著,寇蓉朝沈勵挑釁般一笑,“你以為我很怕死嗎?” 沈勵便道:“你不怕死,但是,石月馨怕死!” 沈勵一提到石月馨的名字,寇蓉驚得霎時間面色灰白。 第一百五十九章 審訊 周青叫李一,恰好周瑤和周平急吼吼的從外面回來。 一眼看到她,周平幾步跑來,一把抱住她。 “大姐,你沒事吧?我們聽人說,咱家書院給燒了?” 周瑤也滿目擔(dān)憂望來。 周青知道,她爹叫李一是想要打聽京都榮陽侯府的事,便拉了周平和周瑤去自己屋。 “你們倆吃飯了嗎?” 周平撿了個椅子坐了,一拍自己的小肚皮,“當(dāng)然了,咱家開鍋子店的,我們能餓著!” “大姐,大伯沒事吧?”周瑤擔(dān)憂的問道。 周青含笑搖搖頭,“沒事,火燒起來的時候,我們正好在院子里?!?/br> 她不知道官府要如何公布這件事,這里面涉及寧王府世子,涉及那幅神奇的畫,涉及暗影,這些,她可能都不能說。 喝了口茶,周青笑瞇瞇道:“咱家現(xiàn)在在清河縣真是影響力夠大,什么事都能傳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外面怎么說?” 周平立刻道:“還能怎么說,都說是清和書院變成懷山書院了,竇淼懷恨在心,歹毒報復(fù)?!?/br> 周青頓時想起,李二抓了竇淼,是直接給了沈勵,而不是交到縣衙。 所以,縣令還不知道竇淼已經(jīng)被控制了。 把這一切推到竇淼身上,倒也說得通。 周青就嘆了口氣,“還真是有可能,這竇淼一日沒有被抓到,咱們都要提心吊膽,你倆以后出門,多留個心眼?!?/br> 周平一拍小胸脯,豪氣萬丈道:“大姐放心,從今兒起,我周平就不出門了!” 周青…… 周瑤白了周平一眼,“你是該別出門了,免得讓人拿肚子把你頂回來。” 一提這事,周平頓時惱羞的面紅耳赤。 蹭的從椅子上起來,氣鼓鼓盯著周瑤,“哼!” 轉(zhuǎn)頭蹬蹬蹬就朝外走。 “你干嘛去!”周青忙喊他。 “我去練功!” 丟下一句話,周平嚯嚯嚯離開。 周青和周瑤閑話幾句,周瑤也回屋去了。 周懷山那邊,李一還沒有出來,周青心里有點發(fā)沉。 李一在里面待的時間越久,京都那邊榮陽侯府存在的可能性就越大。 她倒是希望榮陽侯府真的存在,這樣,周懷山也算是找到了真正的親人。 可萬一…… 惴惴不安,周青干脆翻出一本書來打發(fā)時間。 筆墨齋。 沈勵面無表情坐在一張?zhí)僖紊?,靠著椅背,雙目微闔,右手輕輕揉著眉心。 他面前,一個婦人被捆了手腳丟在地上。 正是今日白天在銅鍋涮門前鬧事的婦人。 忠叔正在搗鼓一碗綠油油黏稠稠的東西,那東西散發(fā)著一股酸臭味。 “大人,好了。” 沈勵沒有睜眼,只停頓了揉眉心的動作,順便掌心朝里手背朝外,擺了一下手指。 忠叔得令,蹲下身一把鉗住那婦人的下顎。 婦人眼底迸射著兇狠的光,想要掙脫開來、 可忠叔的手猶如一只鉗子,任由她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調(diào)配好的粘稠液體朝那婦人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