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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襲的水面,又像是風(fēng)中搖曳的火焰。任憑他怎么看,秋岱云始終無動于衷,除了冷漠還是冷漠,就連一絲不悅的情緒都不給他看到。漸漸地,他眼里的火焰熄滅下去。再次看回蘇苗,一字一字,仿佛從喉嚨深處硬擠出來:「我從你身上奪走了一切,而我最想要的東西,卻還是被你奪走?!?/br>除了他們?nèi)齻€人之外,沒有其他人能聽到這句話。郗少荃甩手放開蘇苗,轉(zhuǎn)身背對過去,再不多看那兩人一眼。秋岱云帶著蘇苗就此離開,錦涵和老二老三也連忙跟了上去。幾個時辰后,蘇苗在床上醒來,躺在原處發(fā)了一陣子呆,才茫然坐起身來。毒藥的藥效基本已經(jīng)過去,但是后遺癥仍然讓蘇苗的腦袋隱隱抽痛,口干舌燥。他下床到桌邊拿水喝,單看這張桌子,便認(rèn)出這是秋岱云的房間。轉(zhuǎn)頭一看,秋岱云正在書桌后。蘇苗拖著頭重腳輕的身體挪了過去,見到秋岱云抬眼看過來,蘇苗無力地扯扯嘴角,咕噥著問:「噯……怎么回事?我記得之前我好像進(jìn)宮了,在跟馨貴妃他們一起講話,現(xiàn)在怎么在這里?我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你喝醉了?!骨镝吩埔徽Z帶過。蘇苗努力再努力地回憶,始終想不起更多東西。藥效使他失去了那段期間里的記憶。他還記得,他在失去這段記憶之前剛剛喝了馨貴妃賜的酒。所以是那酒酒性太烈,把他給灌醉了嗎?沉思中,聽見秋岱云的聲音:「過來?!?/br>蘇苗依言過去,秋岱云捉住他的胳膊,把他拉進(jìn)椅子里,坐在自己兩腿之間騰出的空位中。蘇苗這會兒還頭暈?zāi)X脹得很,一坐下就整個人往后倒,松松垮垮地靠在身后人的懷里。秋岱云一手環(huán)著他的腰,另一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指尖有意無意地摩挲著,問道:「這幾天你想做什么?」「唔?」蘇苗愣了一下,「我不想做什么啊。為什么這么問?」秋岱云說:「你若有何想做的事,我陪你。」「喔,意思是說你這幾天很有空嗎?」蘇苗抓抓頭,「唔……說起來我應(yīng)該是有很多事想做,但你突然這么一問,我一時間反倒不知道該做什么好了。」忽而靈機(jī)一動,也或許只是突發(fā)奇想,眼珠滴溜溜地轉(zhuǎn)動幾下,「做那種事算不算?」「那種事?」秋岱云已經(jīng)會過意,眉梢微挑了挑,「你想做那種事?」「不行嗎?」蘇苗反問。秋岱云唇邊劃起淺弧,弧線里仿佛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陰柔:「那便做吧?!?/br>把蘇苗抱起來往書桌上一放,二話不說,真的就當(dāng)場做了起來。接下來的兩天當(dāng)中,兩人基本也是形影不離,從早到晚都在一起。朝夕相對,睜眼閉眼都是那張臉,蘇苗卻也不覺得膩。像這樣一起吃,一起睡,甚至一起洗澡,近乎有種新婚似的甜蜜感。時光飛逝,終于來到第三天的早晨。兩人剛剛起床,梳洗完畢,準(zhǔn)備去吃早飯,乍然見到莫冉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整張臉灰暗蒼白,既沒有血色,也沒有任何表情。他看了蘇苗一眼,那一眼,就讓蘇苗感到瞬間涼透骨髓。好在莫冉僅僅也就只看了他一眼,旋即看向秋岱云,喚道:「大人。」秋岱云面色如常,對蘇苗說:「白玉,你先去?!?/br>蘇苗狐疑地皺了皺眉,但也不好多說什么,點點頭就走了。他走后,莫冉繼續(xù)上前來到桌邊,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小紙包,放在桌上,剝開外頭那層箔紙,里面是一堆黑乎乎的碎屑。那原本是一顆藥丸,只是因為被捏太緊,以至于碎成這樣了。莫冉說:「這是三十六清夜的解藥?!?/br>秋岱云頷首,神情并無變化。莫冉接著說:「大人是明白我的,是不是?」秋岱云再次頷首。莫冉驀地呼吸一頓,五官如同窒息般扭曲起來,片刻后才平復(fù),只剩下眉眼間深深的悲哀凄涼:「大人若是怪我,現(xiàn)在就罵我吧,不要不說話不理我,好不好?」秋岱云終于開口,慢吞吞地送出一句:「你辛苦了。」莫冉怔了怔,忽然咳嗽幾聲,聲音聽起來也是異常干澀。「大人果然是知道的?!?/br>他喃喃低語,似乎不僅是說給對方聽,更是說給他自己聽,「皇上不舍得失去大人,所以留我在宮里,知道我一定會去偷解藥。然而皇上心里又還是怨怪你,不甘心就這樣放過你,所以他選中我,殺我,作為對你我的懲戒……你全都是知道的,是不是?」說完又是幾聲咳嗽,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至于他的那個問題,秋岱云沒有予以肯定,也沒有否定。莫冉直直盯著他,似乎想通了地笑笑,邁腳走過去,輕輕捉住他的衣袖。「以后我不在大人身邊了,白玉……我總覺得他還不懂事,還靠大人照顧,大人,你一定要好好保重啊,別再為他受那么些苦累,否則我在九泉……」說到這里,莫冉忽然身體一軟,眼看就要癱倒在地。秋岱云及時出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他順勢依靠過去,把臉放在秋岱云的肩窩,閉了閉眼,明暗不定的光芒在那雙紅紅的眼眶內(nèi)閃爍不停。「大人,我舍不得你,你也舍不得我的,是不是?」他的話語宛如夢囈,連神情也恍恍惚惚像在夢游般,「讓我再陪著你吧,無論發(fā)生任何事,無論前方有多少礙事的蛇鼠,我都一個不留清除殆盡,把他們撕碎……就像從前一樣,你也最喜歡我這樣了,是不是?可是……到頭來,你最愛的,卻始終還是那只兔……」說著說著,話語越來越微弱,到最后一個字幾乎沒了聲音。莫冉的眼睛依然睜著,只是目光已經(jīng)失去焦距。秋岱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耳邊是莫冉的呼吸聲,直到那個聲音徹底終止,再也沒有重新響起,秋岱云才揚(yáng)起手,把莫冉的眼簾緩緩撫了下去,然后把他橫抱起來走到門外。「來人?!?/br>庭院外的侍衛(wèi)聽到傳喚,立刻趕過來,只聽將軍字字厚重低沉地說:「傳話下去,大夫人仙逝,準(zhǔn)備,厚葬?!?/br>第22章有了三十六清夜的解藥,秋岱云和蘇苗身上的毒得以解開,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