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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建人推了一下眼鏡:“我倒是想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才會讓你產(chǎn)生這種誤解?!彪S后,像是妥協(xié)了一樣,他抱著胳膊道,“但是我不去的話,他一定會像現(xiàn)在這樣一直糾纏著我沒完沒了,所以這次就額外破例吧?!?/br> ——關鍵是,自己不去的話,這個黏著系的家伙一定會一直用那種貼得很近的姿態(tài)和少女交流,到時候恐怕整個高專的風評都要變得奇怪起來了。 雖然目前只是五條悟的風評不對而已,作為一個正經(jīng)人的七海,可不愿意自己的風評也被五條先生給一起帶的奇怪起來。 “還有,不要叫我老師,我不是教職人員?!?/br> 由紀眨了眨眼睛,隨即露出一個露著小虎牙的可愛微笑:“那就是七海大人吧?!?/br> “……也請不要那么稱呼我?!?/br> “唉嘿?!?/br> “唉唉?過分啊,由紀醬,也叫一聲‘五條大人’或者‘爸爸大人’來聽聽嘛~” “不要,叫老師就可以了?!?/br> “過分啊——” 七海建人發(fā)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說實在的,比起和五條悟一起逛祭典,他寧可連續(xù)加三天的班。 然而即使這樣腹誹,他還是被拽了出去。 “啊~七海,你怎么連逛祭典都穿成這樣啊?!敝皇钱斔霈F(xiàn)的時候,五條啃著手里的巧克力香蕉吐槽他逛慶典都要一身考究的西裝,打扮得十分正式。 相反的,說出這話的人,一身松松垮垮的常服,因為心情很好所以戴著墨鏡,怎么看怎么吊兒郎當。 而七海建人也覺得回答他這個問題沒有多大意義,于是隨意扯開了話題:“栗花落呢?” “由紀醬去換衣服了哦?!弊匀欢火さ狡吆_吷系奈鍡l舉起了一根食指,“女孩子參加祭典當然是應該穿可愛的浴衣啊。” 七海推了一下眼鏡。 該怎么說才好呢,五條悟這個人是輕浮的代名詞,但是在某些地方,他又卻非常的執(zhí)著和……常人化。 比如說,“女孩子參加祭典就應該穿漂亮的浴衣”這件事。 但是……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秋天了,五條先生。栗花落會著涼的。”大人中的大人這樣提醒自己在某些方面格外不靠譜的前輩。 五條悟:唉? “久等了?!庇杉o從換衣間里出來,恰好看見兩個人同時看向自己這邊。 少女歪了一下腦袋,連帶著左邊的貓耳朵也一起折了下去。 七海:…… 元素太多了,反而讓人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反倒是始作俑者五條悟,毫不吝嗇的舉起兩只手的大拇指:“very great!超適合由紀醬,不愧是爸爸我親自選的浴衣!”他平移過去,用一只手遮住嘴用不輕不重剛好邊上的七海能聽到的聲音道,“有沒有冷?會著涼嗎?” 由紀被他突如其來的跳躍思維給弄得腦袋短路了一秒,下意識的搖搖頭:“不冷啊?!?/br> 七海的腦門上蹦起了一個十字路口。 五條悟擁有毋庸置疑的強大力量,讓人信賴且安心,但是要說為什么這樣的人不被尊敬,那絕對是因為他的性格實在是太糟糕了。 “雖然不冷,不過我想吃點熱乎的東西呢。”由紀伸手拽住了五條的袖子,“我們?nèi)フ尹c暖和的東西來吃吧?!?/br> 七海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之后,才抬腳跟上被由紀拽著袖子往前走的五條悟。 但是說到底,他到底是為什么要跟著這兩個人啊。 剛剛五條悟那句完全不顧周圍人看法的“爸爸”,因為叫的太大聲所以連帶著他都受到了異樣的目光。 不管怎么說,哪怕是穿著西裝革履,帶著墨鏡,一副社畜的樣子出現(xiàn)在祭典這種事情本來就很引人注目,但是這跟因為五條悟各種出乎意料的耍寶行為而被怪異的目光注視是完全不同的感覺。 就在他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栗花落由紀的抱怨聲又把他的注意力吸引過去了:“可是這個好便宜啊……” “嗯……由紀醬要理解爸爸必要的支出還挺多的……”五條悟語重心長的把手按在少女的肩膀上。 而少女手上捧著一盒章魚燒——不知道為什么比邊上其他的章魚燒攤便宜不少。 不等由紀繼續(xù)追問為什么,五條悟這家伙就腳底抹油往別的地方跑去了:“黃油土豆黃油土豆~” 由紀:…… 七海走上前去,低頭看了看由紀手里捧著的章魚燒,無論是色澤還是大小,看上去都跟普通的章魚燒沒有什么兩樣,讓人一時無法理解為什么會比其他的攤位便宜。 由紀抬頭看了一眼吧邊上的七海,笑瞇瞇的捧起章魚燒道:“要來一個嗎?” 這么說著,她自己先用小竹簽子叉走了一個。 七海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礙于對方的眼神太熱切,伸手拿起另外一根竹簽,插走了一個章魚燒,塞進了嘴里。 ——然后他就完全理解為什么這個章魚燒比其他地方的都要便宜了。 章魚燒里根本沒有章魚。 “丟了吧?!彼鲱~道。 沒有章魚的章魚燒不配叫章魚燒。因為比別的地方便宜好多,所以也不能說什么。 但是少女嚼了嚼咽了下去,然后插起第二個送進了嘴里:“嗯,這個里面好像有唉?感覺就像是抽獎一樣好玩。” 七海:…… 這個孩子太過樂觀了。 并不適合呆在咒術師這個世界。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五條老師跑到哪里去了,一轉眼就不見人影了?!庇杉o的耳朵動了動,抬起臉閉上眼睛,像是嗅什么味道一樣用力抽了抽鼻子。 “由紀醬!這里有金魚哦!”剛想說什么,那邊卻傳來五條超級輕浮的招呼聲,讓七海一瞬間以為自己在帶兩個小孩。 由紀的耳朵“騰”一下就豎起來了,向前跑了兩步,才想起來自己身后還有個不情不愿的“保姆”,便扭頭轉身道,“七海大人,一起去撈金魚嗎?” “……”身心俱疲的七海建人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現(xiàn)在嘆的氣比在證券公司工作四年還要多,“請不要怎么稱呼我?!?/br>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