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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你的名字,在這里?” 他眉骨輕抬,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她愣了下,“你是瘋子嗎?” 他指尖沿著她臉側撫過,“我也才知道。” 她突然意識到,和他相愛,是交付生死的事。 梁裕白說得極為緩慢,“原來和你在一起,我就成了瘋子。” 她視線滑過他下顎,對上他的眼。 眼里愛意毫不掩飾,欲望盤根錯節(jié)。 她突然想出一種可能性來:“如果我不喜歡你,你會怎么辦?” 他低頭,“這不重要?!?/br> 她喉嚨哽住,心臟也被堵住。 梁裕白貼在她耳畔,如惡魔般低語:“我想要得到你,和你喜不喜歡我,沒有直接的關系?!?/br> 她愣住。 他問:“后悔了嗎?” 她不知道要說什么,又回到上一個問題:“為什么不是你去紋?” 他說:“我不會走?!?/br> 但是你會。 所以他想用盡一切手段,讓她無法離開他。 陸相思:“我也不會走。” 他突然笑了,“你會的?!?/br> 她又有些不確定。 人這一生那么漫長,她才十九歲,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未來還有幾十年,她怎么就能確定一輩子只愛他一個呢。 于是她反問:“你能保證這輩子只愛我一個嗎?” 他果斷搖頭。 這反映令她懊惱,想從他懷里下來。 梁裕白壓制著她,將她雙手纏在腰后。 他說:“我說過,我和你之間,是歸屬關系。” 她不解。 梁裕白說:“只要你活著,我就是屬于你的?!?/br> 她略有些艱難地答,“你才二十歲,你的人生還有很多年?!?/br> “所以你要陪著我?!彼皖^,湊近那枚齒印,她下意識以為他又要咬,身體繃住等待疼痛的降臨,卻沒想到觸摸到的是一片溫涼柔軟。 他輕輕一吻,“陸相思?!?/br> 她看到臥室里天花板上的燈光亮的刺眼。 “我不可能放過你的,除非你踩著我的尸體從我身邊離開?!?/br> 像是燈光破碎,玻璃狠狠地戳進眼睛。 她眼里泛起淚意。 隔著朦朧視線,她看到天色暗了下來。 他眼底的陰翳比灰霾天空更令人喘不過氣。 他不是神。 他不來自神壇。 他是從地獄深淵來的鬼魅。 拉著她一同墜入無盡深淵。 - 回去的路上,她沉默地沒說話。 司機車技很好,她一夜未睡,眼皮沉了下來,抵擋不住困意睡了過去。 梁裕白把肩湊了過去,讓她方便倚靠。 “開慢點。” 他吩咐司機。 車速顯而易見地降了下來。 車駛入隧道。 黑黢黢的環(huán)境里,他伸手,撥開她的衣襟。 再往里伸,卻被她制止。 他緊抿的唇線松開。 “裝了多久?” “沒多久?!?/br> 她有些不自在。 梁裕白問:“打算什么時候醒來?” 她瞪他,“你故意的。” 明知道她裝睡,故意用這種方式逗弄她。 他并無愧疚之意,“一半是故意,另一半……我確實也想這么做?!?/br> 她偷瞄了眼前面坐著的司機,細若蚊吟地提醒他,“還有別人?!?/br> 他收回手,“我知道?!?/br> 胸口的壓迫陡然消失,她該高興的。 但隨著他的離開,心臟也隨之抽離了一部分。 他忍不住想從口袋里掏煙。 陸相思問他:“你能不抽煙嗎?” 他抬眸,“你不喜歡我身上的煙味?” 她糾結著,“接吻的時候,不喜歡?!?/br> 他沉吟片刻,道:“我盡量在你面前不抽?!?/br> 她忍不?。骸拔也辉诘臅r候,也能不抽嗎?” “不能?!彼f。 果然,是這樣的回答。 她有些失落地垂下臉。 隧道已至盡頭,大片的天光涌了進來。 和他薄涼的聲音一起,“我的忍耐,只在面對你的時候有效?!?/br> 他的情話隱晦而艱澀。 但她秒懂。 陸相思笑了,唇角彎成愉悅的弧度,聲線跳動著叫他的名字:“梁裕白?!?/br> 他扭過頭看她。 眼前陡然一暗。 猝不及防的,唇上擦過一片柔軟。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她已經回到原位。 顯然沒意料到她的主動,梁裕白有些愣。 陸相思卻轉過頭,看向窗外。 很快到她住的小區(qū)。 梁裕白和他一起下車。 他特意讓司機在離她家一百米左右的地方停下,讓他能夠再占用她一些時間。 陸相思問他:“要牽手嗎?” 他低頭,和她十指緊扣。 她的聲音比蜜還甜,“明天你有空嗎?” 梁裕白心里涌起煩躁,“我要去公司?!?/br> “那后天呢?” “這段時間,我都要去公司?!?/br> 她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你是在找借口?” 梁裕白搖頭,“事實上,我恨不得每天都在你的身體里?!?/br> 他話里的意思太直白,陸相思有些招架不住。 陸相思控制著氣息,問他:“那我可以去公司陪你嗎?或者在你下班后,我們可以一起去看個電影,吃個飯?!?/br> 梁裕白:“我下班的時間,大概是在午夜?!?/br> 她覺得荒唐:“哪個公司這么變態(tài)?” 他答:“我爺爺的公司?!?/br> “……” 她噤聲。 沉默半晌,又問:“你去哪里是實習生嗎?” 梁裕白神色難辨地看了她一眼,他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可隱瞞的,于是說,“我畢業(yè)后會接管梁氏,所以現(xiàn)在,是副總經理。” 她突然想起昨晚玩游戲時,他們叫他太子。 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笑了起來,“怪不得他們叫你太子。” 梁裕白面無表情。 她眨了眨眼,“那我豈不是太子妃?” 他低垂著眼睫,“喜歡這個稱呼?” 陸相思說:“挺有意思的?!?/br> 于是他也沒再反感這個稱呼了。 經過她家隔壁,門被推開。 陸相思和來人打招呼:“江阿姨好?!?/br> 江吟溫柔地應著,視線總往梁裕白身上掃。 陸相思大大方方地給她介紹:“這是我男朋友,”頓了下,又補充,“江阿姨,你可不能和我爸媽說,你知道的,我爸爸是個老古董。” 江吟忍不住笑。 她沒多問。 經過她時,梁裕白斂了斂眸。 身形錯過,江吟把門關上,回屋。 陸相思沒有被這小插曲打斷,繼續(xù)問:“你都是副總經理了,應該有自己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