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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桌子,這間密室里大部分的擺設(shè)都是固定死的。甚至連椅子都沒有。 怪不得剛才有個學生想要來這個難度的密室被店家拒絕了。 這至少得兩個人玩。 因為只有兩個人才能拿到遙控器。 而拿到遙控器。 需要的是一人托舉著另一人。 陸相思明顯也猜到了,她走到他面前,表情微妙,“這個高度,好像得你抱著我,我才能拿到遙控器?!?/br> 她說完,惴惴不安地。 她以為他會拒絕。 但她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可她不知道的是。 除了讓他放棄她,他會百般順從,毫無原則的答應她每一個請求。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嗓音陰沉,“拿到了和我說。” 話音落下,他掌心用力,把她整個人騰空抱起。她的臉,下巴,脖頸,在他眼前一閃而過,最后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 是被衣服緊勒著的胸。 他不敢再動。 他不知道自己接下去會做出什么事來。 “哥哥,”從頭頂傳來她的聲音,她的手撐在他的肩上,說話時看著他,“我拿不到,你再把我舉高一點?!?/br> 仍舊是那個稱呼。 仍舊是那雙眼,看不出一絲雜質(zhì)。澄澈,干凈。 梁裕白的喉結(jié)隱忍地滑動,他依言把她往上再舉了一點。 是她的腰。 他的呼吸灑在她的腰間。 最起碼,他的氣息也曾有過那么一刻包裹著她。 陸相思對此一無所知。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遙控器上,拿到后,她低下頭,興高采烈地想要和他分享。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的手上。 骨感修長,線條流暢的手和她的腰貼著。 隔著層布料。 她突然之間很想知道。 隔著那層布料下,他的掌心是溫熱的,還是帶著冰山的冷。 “還要往上一點嗎?”隱忍不住的自然是梁裕白,他深吸了口氣,抬頭,撞進她的眼,叫的名字,“陸相思?!?/br> 陸相思心不在焉地嗯了聲,而后反應過來,“拿到了?!?/br> 梁裕白把她放了下來。 像逃離洪水猛獸般地往后退了兩步。 陸相思的情緒,隨著他后退的動作,沉了下去。 無法言說的難過蔓延著她。 她沒注意到梁裕白從她手上拿過遙控器時,手里泛著涔涔冷汗,顫抖著的手泄露出他此時的心緒難平。 感應門打開。 密室里的燈驟然亮起。 她被刺的閉上眼,再睜開眼,是他清瘦冷削的背。 他偏著臉,視線冷而淡地看向她。 他嗓音低?。骸瓣懴嗨?,走了?!?/br> 陸相思像以前的每次一樣跟上他。 但她知道,有的東西變了。 比如說。 在她俯視他的時候,她心里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如果他們永遠都出不去,那么存在在他懷里的是不是只能是她? 她成了唯一。 永遠的唯一。 - 但出了密室。 他們各司其職。 梁裕白對她而言,是堂哥的好友。 她對梁裕白而言,是好友最疼愛的meimei。 密室里不能帶任何東西進去,二人去儲存柜里取放在那里的東西。 他們的手機和鑰匙之類的都放在陸相思用來裝零食的購物袋里,陸相思把購物袋遞給他,“哥哥,你自己找一下?!?/br> 梁裕白一眼就看到了他的手機,他撿起手機后,忽略那一串銀灰色的鑰匙。沒把購物袋遞還給陸相思,而是自己拿著,“走了,送你回去。” 她很輕地嗯了聲。 送她到宿舍樓下。 梁裕白:“上去吧?!?/br> 陸相思接過東西,欲言又止之下,最后仍舊還是選擇揮手和他告別。走到樓門口時她轉(zhuǎn)身回望。 宿舍樓下有許多的情侶們親密地站在一起,梁裕白一個人站在那里,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他低頭抽著煙,煙霧繚繞在他面前。 似有感覺般,他朝她這里看了過來。 偷看被抓,她大大方方地和他揮手。 不知是天色太暗,還是她的心已經(jīng)亂了。 她似乎看到了他對她笑了一下。 轉(zhuǎn)瞬即逝的一個笑。 太難得的溫柔像是虛幻。 那一晚,陸相思都沒有睡好。 - 宜寧大學的新生軍訓時長半個月。 雖然到了九月,但是氣溫仍舊居高不下,直逼四十度的高溫。陸相思站在太陽下曝曬,在她對面,江夢在樹底下乘涼。 藝術(shù)系和他們一起軍訓。 江夢開了個證明,逃過一劫。 陸相思萬分后悔,當時爸爸問她要不要開個證明不參加軍訓的時候,她竟然想也沒想地就拒絕了。 哨聲響起,眾人繃著的身體松懈下來,走到角落處拿水喝。 陸相思走到江夢身邊,接過她遞來的水。 江夢嘲笑她:“你這小身子骨能站幾天?” 陸相思下巴放在礦泉水瓶上,“不知道。” 江夢:“要不你待會別去了,直接和教官說你中暑?!?/br> 陸相思眼神放空,不知道盯著哪里,聲音悶悶的:“那也只能今天不軍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br> 江夢:“誰讓你不開證明的?” 陸相思轉(zhuǎn)過頭,“你別和我說話,我現(xiàn)在非常后悔?!?/br> 她這么頹廢,江夢反倒笑了。 休息時間轉(zhuǎn)瞬即逝。 陸相思拖著沉重疲憊的身子回到太陽下曬。 第一天結(jié)束,陸相思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就不想動了。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 她沒看來電信息,有氣無力的:“喂?!?/br> “是我?!?/br> 聲音冷得像冰,在她的耳邊給她降溫。 陸相思坐起身,“裕白哥?!?/br> 梁裕白:“你有看到車鑰匙嗎?” 她莫名:“車鑰匙?” 梁裕白言簡意賅:“昨晚密室,好像放在那只袋子里忘拿了?!?/br> 陸相思爬下床,她翻了翻袋子。 果不其然,從里面翻出一串銀灰色的車鑰匙。 她說:“在這里,你現(xiàn)在就要嗎?” “沒,”梁裕白說,“過幾天我來找你?!?/br> 電話掛斷。 她看到鏡子里的自己,嘴角往上揚。 他的無心之舉,讓他們又有了一次見面的機會。 江夢洗完澡,催她:“去洗澡。” 陸相思從柜子里拿出換洗衣服,進洗手間。洗漱好再出來,宿舍已經(jīng)熄燈了,其他三人卻聊的熱火朝天的。 “江夢,你男朋友哪個學校的?” “就咱們隔壁,南大的?!?/br> “南大在這邊好像都是金融和計算機專業(yè)的吧,你男朋友學的什么?” “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