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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嗪虘?yīng)著。等到晚上收攤,青禾葵武一數(shù)錢,竟是足攥了八貫八百文,去掉本錢三貫六百文,他們還剩下五貫二百文。其中四成是酒錢,三成是燒烤的利潤,一成是油炸食品和雞煲飯的利潤,只有兩成是酒樓里其他吃食賺來的。“皇都的錢真好賺?!鼻嗪谈袊@道:“雖說是第一天客流量本就大,過幾日也就慢慢平穩(wěn),但我覺得按照這個趨勢發(fā)展,也不會太差,每日賺三貫左右應(yīng)該不是問題。”“不過就算這樣,也要兩三年才能賺回本錢?!鼻嗪逃值溃骸拔覀冊诨识寄懿荒艽羯蟽扇赀€不好說呢?!?/br>葵武安慰道:“這只是酒樓的收入,你并沒有算奶制品和其他商家在咱們家定的葡萄酒。咱們才開業(yè)七天,已經(jīng)有二十家商鋪定了咱家葡萄酒,據(jù)說現(xiàn)在賣得都很不錯,都想要加大定量呢?!?/br>“這倒也是,不過那些盈利本來就不是酒樓賺來的,不能算在酒樓里?!鼻嗪堂掳停拔矣X得咱們必須要有自己的特色,你看今天的業(yè)績就知道,酒樓廚子做的菜只占總收入的兩成,這就說明他做菜一般,同其他酒樓里的廚子比沒什么競爭力,更不要說大酒樓了?!?/br>“咱們家雖然現(xiàn)在有個皇商的名號,但畢竟在皇都剛剛發(fā)展,實力各方面遠不如其他根基深的酒樓。真正有實力的好廚子暫時不會愿意過來,我們要是想要聘請好的廚子,只能找機會慢慢來?!?/br>青禾想了想,“哪也不行,一個廚子的拿手菜有限,大酒樓可不是這一個廚子撐起來的,只挖來一個能帶來的利潤有限,許是都不一定值我們浪費的心力。再說廚子本身是一方面,酒樓本身的名聲也是一方面。我覺得我們還是得發(fā)展自己的特色?!?/br>葵武道:“你是有什么想法嗎?”青禾點頭,“燒烤咱們不變,之后可以加入鍋子和鐵板烤rou,至于其他菜色,我可以慢慢想,一點點加進去?!?/br>“這些都不是我最擔心的,我最擔心的還是廚子。我不想我這頭教了一種做法,還沒等自己家酒樓上新,別家酒樓先改進推出了。”這個事一開始葵家就沒有特別好的解決辦法,后來勉強來了個收徒。只不過這招在狄水城尚且還能用用,到了皇都卻不大可行。在皇都他們沒有勢力,一旦招徒人家派過來個jian細他們也無法查底。葵武思索了許久才道:“要不我給之前那幾個兄弟寫信,問問他們軍中有沒有受傷退役下來,雖不能打仗卻不影響干活的漢子。這種人上過戰(zhàn)場打過仗,知恩圖報,在過不下去的時候咱們愿意幫助他們,他們也不會輕易出賣咱們。有天賦的就留下來教做菜。沒天賦的可以在家里幫著做奶制品和釀酒,這些都是熟能生巧的手藝?!?/br>葵武解釋道:“之前在狄水城不好用這些兄弟的家人,怕被王爺懷疑我別有用心,或者暗中收買人心,等待機會隨時擁兵自重。但現(xiàn)在這里是皇都,咱們在這里沒根,這些顧忌就都沒有了?!?/br>青禾道:“那就這么辦?!?/br>葵武請人寫了信寄出去,卻不知道他寫的這封信無意中拯救了多少人家。胖五和他的戰(zhàn)友坐在河邊喝得酩酊大醉,二人從晨曦微露一直喝到群星漫天,也沒有菜,就是酒。不停的喝,醉了就躺在河邊呼呼大睡,醒了就接著喝。“哈哈哈……”胖五抱著個酒壇子哈哈的笑出了眼淚,只是這笑聲一點高興之情都沒有,相反充滿了痛苦。“胖五,胖五,你知道我為啥叫胖五嗎?”何六道:“因為你胖唄。”“對,想當年我胖到二百來斤,參軍的時候校尉嫌棄我胖,特意cao練我,后來肥rou給都練下去了,剩了一身精rou,渾身都是力氣,人都說我壯得似牛??赡憧次椰F(xiàn)在,不過回來一年,就瘦成猴了。”何六道:“誰不是呢。”胖五沒聽到何六說什么,他也不需要聽見,他只想自顧自地說話,他需要一個發(fā)泄途徑。“想那會兒校尉還夸我有力氣是好把式,可就這么一個好把式,現(xiàn)在去做跑堂被人嫌棄跛腳,影響貴人食欲。去賣力氣,又嫌棄我沒力氣。我怎么沒力氣,渾身都是力氣,還不都是因為這條腿受了傷才使不上勁嗎?”胖五說著說著抱著頭痛哭起來,“當初因為這條腿跛了我回來的時候,我心里就不安過。可是當我回到家,看見我娘子孩子充滿慶幸和歡喜的眼神,我是多么的高興,也高興自己能撿條命回來?!?/br>“可現(xiàn)在呢,我還不如當時死了算了。那樣我還能給娘子孩子剩下一筆賣命錢,看在那些錢的份上和我人都不在了,我那幾個兄弟還能好好對我娘子和孩子,那會像現(xiàn)在這樣?”胖五又狠狠灌下一大口酒,灌得太猛,渾濁的液體順著下巴流下來。“你知道不知道,我昨天回去看見我?guī)讉€兄弟的娘子對我娘子孩子指桑罵槐,起因就是因為我侄子搶了我兒子的一個野菜團子,我兒子還了一下手,她就罵我兒子,罵我們一家都是拖累,連豬都不如,豬給口吃的還能賣錢,我們一家卻就知道吃。你知道嗎,我娘子當時就那么抱著我兒女一句話都不敢頂,我?guī)讉€兄弟都在屋子坐著就跟沒聽到似得。”“你說,我當初為什么要活著回來,死了,她們是不是就不用跟著我受苦了。我怎么沒死,我該死去的……”胖五似乎魔障了,他喃喃著,竟然起身放下酒壇子就往河里走。何六不但不攔著,竟然也跟著下了河,“我也該死的,我活著也是給家里添負擔,死了就不會叫我阿娘在兄弟跟前為難了。正好,我們一起死,黃泉路上有個伴?!?/br>冰涼的河水就要漫過二人的頭,二人反倒在哈哈大笑。“河里有人,快,有人落水了?!贝蚋瞬恢涝趺丛谶@黑燈瞎火里看到兩個自尋死路的人,嗷一嗓子招來了人把胖五二人拖上來。胖五何六被救上來后似才猛然驚覺自己做了什么,生起一陣后怕。胖五晃悠悠的回到家中,剛進門就對上他娘子擔驚害怕的眼神,當看見他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時,胖五娘子眼淚一下就涌出來。她死死捂住嘴巴,才沒哭出聲。“我,我就是喝醉了酒不小心掉河里了,沒事,沒事啊?!?/br>“呦,全家一文錢不賺,吃兄弟的穿兄弟的,現(xiàn)在竟然有錢出去喝大酒,這可真是……”旁邊屋子里傳來四郎媳婦的罵聲,不知道四郎勸了句什么,四郎娘子才不情不愿的住了嘴。胖五表情訕訕的,胖五娘子轉(zhuǎn)身擦干眼淚悄悄回了屋子。胖五剛換上一身干爽的衣服,就聽見大門被推開,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跑向他們的屋子。“阿娘,怎么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