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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嘉姀看著這些觸目驚心的傷心,手都是顫抖的。 她恨不得將這些傷一樣一樣的讓佟婉婉嘗一遍,知道知道這是個什么絕望滋味。 小姑娘經(jīng)歷了整整一個月的蹉跎,如今回到小姐身邊,一直提心吊膽的心也算落了地。 她一邊哽咽著,一邊和云嘉姀述說著離開云家后的經(jīng)歷。 她拿著小姐給的盤纏回老家,原是可以安逸過一聲,可哪知被黑心的養(yǎng)父奪了銀子不夠,轉(zhuǎn)而又把她賣去了青樓,后來佟婉婉有心報復(fù)云嘉姀,便尋得消息,把她買入府中折磨她出氣。 小姑娘說著她這一個月黑暗經(jīng)歷的時候,雖紅了眼圈,但卻沒有想象中那般情緒波動,云嘉姀卻看見她現(xiàn)在的樣子,心更加的疼了,因為她知道,以前的青衿是個多么柔弱的姑娘。 “從今日開始,這些苦難都過去了,你跟著我雖然不能再過以前那種富足的日子,我大抵也付不起每個月的月錢,不過我保證決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 青衿吸了吸鼻子,忍了許久的眼淚終于傾瀉而下,她說她這一輩子生死都跟隨著小姐,就算吃糠咽菜也不會離開了。 上好了藥,云嘉姀讓她好好睡一覺,自己便悄悄關(guān)嚴了房門出去了。 想著重夜這個小心眼,斤斤計較的性子,就連要快繡花布,兩根針線都舍不得給,當真是坐實了商人的本性,不免氣得又在心里暗罵他jian商小氣! 她雖答應(yīng)慶王世子給他做飛天荷包,可她方才要針線卻并不是用給慶王世子的。 她記得以前曾聽府里的mama們提起,這城里有招繡娘的繡坊,普通百姓家的女子,有繡工好的便會招去做女工貼補家用。 而大戶人家里的mama丫鬟,人出不去,又想要給自己攢些體自的,便會拿著自己的成品繡樣子,送到繡坊,若被相中,便拿回家里做活,時間自由,繡好了再送過去就是。 云嘉姀找張mama要布料針線,是想要繡幾個繡樣子,送去城里的繡房找活的,她早就把給慶王世子繡飛天荷包這件事拋在了腦后,畢竟眼下安身立命才最重要。 那些送人情的事兒就往后推一推,等她什么時候有時間了,再繡也不遲。 可奈何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把她剛想出的財路就堵住了,三天的間眼看只剩下兩日,瞧著重夜那樣子,八成恨不得立刻把她掃地出門。 唯一沒讓他發(fā)作的,應(yīng)該是礙著三日的承諾不好反悔,這不才想各種辦法來擠兌她,兩根繡花線都不肯給。 少女知道,籌集銀子在外面租宅院這事迫在眉睫。 她覺得自己絕不能坐以待斃,如此便是趁著青衿睡覺的功夫,便一個人去了繡坊,用自己的真本事毛遂自薦。 她手中沒有繡樣子,便在繡坊里提針繡了起來,云嘉姀的繡工在府里的時候,就得到了眾多mama們的贊不絕口。 說她這般傳神的手藝,就是她們這些繡了幾十年的人都趕不上,當真是有天賦極了。 剛巧方才在慶王府她又被評了個第一,也算是得到夫人們和王妃的認可,這些人可都是看慣了好物件的人,所以少女對自己的繡工還是很有信心的。 果不其然,云嘉姀的刺繡也同樣得到了繡坊老板的稱贊,說她這繡工竟比她這所有的繡娘都要好,如獲至寶的當即就被定了下來。 老板瞧著她年齡不大,涉世未深的樣子,怕她做久了,名聲傳出去被同行撬走,還與她簽了契約。 一年內(nèi)只給她一家做活,她給普通繡娘雙倍的價錢,怕她不肯還給了她五兩銀子做定錢。 少女正急等著用錢,知道這是個好機會,加之她在這繡坊小坐一會,里面人進進出出,十幾個繡娘忙碌干活的樣子,也知這家繡坊的生意很旺,訂單穩(wěn)定,不愁沒活做。 雖然單靠著刺繡距離攢夠兩萬兩救父親還很遙遠,但接些小活來做,攢個租金和日常的開銷自是不成問題的,如此少女便答應(yīng)了。 少女告訴老板,她家里急需錢用,想要今日就上工的想法,老板后面的單子堆積如山,當然求之不得。 如此云嘉姀出府走了一圈,再回重府的時候,原本空空的手里多了個竹籃子。 而重夜得知云嘉姀回府后,還真的找張mama要過針線,便是原本就憋悶了一肚子的氣更加窩火。 他去云嘉姀的院子,想要問問她到底喜歡重軼什么,這么多年依舊念念不忘? 可他剛到院子,遠遠便看見那女子挎著個籃子從外面回來。 目光再具體落到籃子里裝著的竟是用來刺繡的布料和針頭線腦后。 男子更是攥緊了拳頭,連額角都青筋暴跳了起來…… 第十六章 不可描述的關(guān)系 云嘉姀剛一回院子就看到重夜鐵青著一張臉看著她,難不成是忍不住想要來攆她們走的? 想著她剛拿了一籃子的絲帕準備回去繡,身上只五兩銀子也就只夠去客棧住上幾個晚上,可她們兩個弱女子在客棧住,很容易被不懷好心的人盯上。 少女有著被秦氏拐騙去酒樓的經(jīng)歷,對客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實在不喜歡,也太不不安全。 于是便心里盤算著,若重夜真的開口攆她走,她還是要心平氣和的容他寬限兩天,等三日一到,她必不會再繼續(xù)叨擾,不用他說,她自會識趣離開。 重軼根本不知這女子心里一只藏著想走的心思,他當初不過是一時氣話,想要以此來威脅她,讓她服軟罷了。 而眼下他看著那一籃子刺繡用品甚是來氣,盡管云嘉姀大老遠看見他就唇角上揚,笑靨如花。 可這些看在他眼里,卻全是這女子買到了給心儀男子做荷包的料子的那種歡喜。 于是也不待少女做任何解釋,便是手一揚,重重的打翻了那籃子礙眼的東西。 云嘉姀原本是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想法,為了不立刻就被掃地出門,便是一拐進院子,看到重夜的那一刻,便笑盈盈的看著他。 少女一頭披散的卷發(fā),面頰兩側(cè)落著彎彎的劉海,再加上那甜美的笑,的確是一眼便入了骨髓。 可重夜向來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加之童年的經(jīng)歷,他甚至對女子有解不開的偏見。 而那個令他留下童年陰影,嘴上口口聲聲說迷戀他,重軼一出現(xiàn)就立刻把他忘得一干二凈的女子,她的所作所為又怎叫他不氣? 云嘉姀本著有話好好說的態(tài)度,可重夜卻一上來就打翻了她的籃子,這可是她剛從繡坊老板手里接的活,她小心翼翼,生怕把這絲帕弄壞了,結(jié)果卻被人撒氣般的攘了一地。 “重夜!” 少女忙去撿飄落了一地的絲帕和針線,一邊撿還一邊惡狠狠的質(zhì)問他,“你若是看我礙眼你就直說,這般擠兌我,還打翻我的東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