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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弱,好像要不行了?!?/br> 男子神色有一刻微怔,怎么會? 不過是被人下了春.藥而已,又不是毒藥,怎么可能說不行就不行。 他剛才還在想著,一會等她清醒過來,時隔十三年,舊友再次見面,不知她會做何反應(yīng)? 她不是那個不可一世,又刁蠻又任性的大小姐,那個只要一看到他就滿臉厭棄,趾高氣揚嘲諷她的小姑娘嗎? 而如今,她卻被人當(dāng)成禮物,用來討好他,命運是不是很搞笑? 他始終相信,老天永遠都是公平的。 他甚至還想著,一會她醒了,他要掐著她的下顎告訴她,他是不會碰她,因為她不配。 他還會笑著問她,怎么樣,被人厭棄的滋味不好受吧? 可他這么多年,卻是在這樣的滋味中,這樣的內(nèi)心煎熬中,一日一日走過來的。 所以她怎么能死呢,他才剛剛遇見她,剛剛提起興趣,他不說結(jié)束,誰也不能結(jié)束。 他瞥了眼渾身濕透的瘦弱女子,眼中沒有半分憐惜。 冷冷道:“把這個人帶回府,叫宮丞過來,給她診治?!?/br> …… 此刻天字號雅間旁邊的地字號雅間里,隨行小廝告訴黃掌柜,重公子已經(jīng)入了房間。 黃掌柜大喜。 他從得知重公子要將商行遷來沁城的消息后,就開始多家打探重公子的喜好,想要投其所好,以此換得與泰來商行的合作。 可奈何問了一圈,重公子竟無任何喜好。 好在商界人都知道重夜克妻這事,即使腰纏萬貫,富可敵國,可二十好幾的人了,至今還未娶妻。 金國男子十四歲便可定親曉事,十五歲便可成婚,二十多歲的男子,早該兒女成群,妻妾成堆。 可據(jù)說重公子眼光極高,就喜歡高墻閨閣之內(nèi)嫻淑溫婉的大家閨秀,那些小門小戶的女子他連看都不看一眼,花街柳巷的庸脂俗粉更是連給他提鞋都不配。 可大家閨秀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明知重夜克妻,嫁去便是死路一條,誰家肯嫁,所以這么多年,重公子仍舊孤身一人,還是單身,身邊也不曾有任何女子。 而一月前,守備大人云南城剛剛抄家入獄,他那號稱沁城第一美人的云家小姐,也正在被姨娘暗地里悄悄掛牌出賣,價高者得。 得知此消息,黃掌柜當(dāng)即聯(lián)系了云小姐的姨娘。 已經(jīng)做好大放血,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打算的黃掌柜,卻被秦氏開口只一千兩的價錢愣住了。 要知道,百花閣里的花魁,一夜還要花五百銀子,這可是堂堂一個貴小姐,還是沁城第一美人,跟一輩子的那種。 那沒見過世面的秦氏,咬牙切齒的要一千兩,還說不能再少了,黃掌柜當(dāng)即掏了銀子,樂得撿了個大便宜。 想著這可是貨真價實,決無摻假的名門閨秀,千金小姐,又是沁城的第一美人,黃掌柜篤定,重公子一定喜歡。 重公子二十多歲,正是經(jīng)歷旺盛,如狼似虎的年紀(jì)。 這么一個妙齡女子出現(xiàn)在眼前,還被下了那種藥,主動投懷送抱的,那還不得搞出天大的動靜來? 同是男人,黃掌柜太知道這場景有多刺激,任誰也把持不住啊。 到時候云家小姐把重公子伺候舒服了,他這個買下云小姐,為重公子撮合,促成好事的人再提出合作,還不是水到渠成的事。 想到這,黃掌柜樂得滿臉生花,忙將耳朵貼在墻上,仔細的去聽那少兒不宜的動靜。 可動靜沒聽來,門卻被人踹開了。 屋里進來了五六個黑衣人,不由分說的就把他帶走了。 黃掌柜大驚:“我是良民啊,你們抓我干什么?!?/br> 領(lǐng)頭黑衣人冷笑一聲:“你費盡心機調(diào)查公子喜好,卻不知公子最不喜歡的就是有人騙他,得罪了公子,還說自己是良民,陰曹地府里和閻王爺說去吧!” 就這樣,黃掌柜嘴里被塞了東西,“唔唔唔”的被帶走了。 …… 此刻重府。 云嘉姀被換了身干凈的衣服躺在床上,方才還是粉紅的臉,此刻卻變得慘白。 少女奄奄一息,一旁的男子卻幽幽的品著茶,吩咐道:“要是快死了,別死這里,抬出去,扔進亂葬崗?!?/br> 沁城的重府是重夜新置辦的府邸,管家對于這位新主子還摸不清脾氣,但瞧著也知不是個好脾氣的。 這么好端端的一個姑娘隨口就要扔進亂葬崗,這得是有多大的仇啊。 管家不由覺得背脊生寒,不寒而栗。 這時宮丞匆匆趕來,他在路上,從莫染的口中已經(jīng)得知了這位女子的情況。 他上前簡單的查看了一番,診斷出她是對藥物敏感的體質(zhì)。 宮丞給她服了粒丹藥。 重夜問:“還有救嗎?” 這么多年,宮丞就沒見過重夜身邊有女子出現(xiàn),得知這個消息他心里一喜,原以為是這棵千年鐵樹開了花。 卻不成想被莫染告知,公子好像不太喜歡這女子,兩人更似有仇。 宮丞微微含笑:“不知公子想讓她有救,還是沒有救?” 管家聽了這話,腿差點沒軟了。 好家伙,這都是什么人啊,拿人命視如如草芥,他這接得都是什么活,還有命看見明天的太陽不? 重夜自然不想要她死,否則也不會將她帶回醫(yī)治。 于是淡淡道了一句:“活?!?/br> 宮丞一挑眉,“那這可就難辦了,這姑娘是天生對藥物敏感的體質(zhì),何謂藥物過敏體質(zhì),就是常人服用三錢的藥,用到她身上,一錢就可見效,可她剛剛服用了比常人還多了一倍的春.藥,這春.藥在她體內(nèi)已經(jīng)轉(zhuǎn)化成了要命的毒藥。” “不過我剛剛給她用了一粒丹藥,可暫緩她體內(nèi)一半的藥勁,她體質(zhì)敏感,不可再用藥,可若是要她活命,那剩下一半的藥勁得以化解,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那就是……那就是……” 重夜有些不耐煩,“快說!” 宮丞一哽,也不賣關(guān)子了。 “那就需得有一男子為她解剩下一半的春.藥。” 宮丞說完,瞧著重夜眼中沒有絲毫波瀾。 剛才莫染說,公子和這姑娘有仇他還不信,眼下公子不為所動,而且神色上還絲毫不擔(dān)心這姑娘的性命,看來兩人還真的不是他想的那種關(guān)系。 可不是他想的那種關(guān)系,依著他對重夜的了解,決不會隨隨便便的帶一個女子回府? 既是肯帶回來,這關(guān)系必然不會那么簡單。 再說,他可是金國第一神醫(yī),重夜把他請來給這位姑娘醫(yī)治,若說他不在意,騙鬼呢吧! 想到這,宮丞眉頭一挑,便打算試探他一下。 于是他善解人意的勸說道:“公子,救命要緊,既是黃掌柜好心送給你的,你不妨就犧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