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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對他有一點垂憐,可以就這麼卑賤、屈辱卻能如蟲豸一般活下去的現(xiàn)實……結果,這凌霄宮里的床才是他的現(xiàn)實,那游走在朝堂間被朝臣和宮女恥笑的生活,才是短暫的美夢,如曇花一現(xiàn),隨即凋零。呵,什麼美夢?他衛(wèi)云翼和皇帝李玄青本就是一白一黑,絕沒有容忍共存的可能!ENDIF第九回下呵,什麼美夢?他衛(wèi)云翼和皇帝李玄青本就是一白一黑,絕沒有容忍共存的可能!而在皇帝李玄青來說,則是在衛(wèi)云翼的眼底看到了那一望無際的黃沙荒草,散落的白骨空洞地望著被沙子打磨成暗黃色的天空──那是無人憑吊的古戰(zhàn)場,再沒有浴血廝殺,只有等待遺忘。你就這麼希望被朕遺忘嗎?衛(wèi)云翼,朕不會忘了你,你也休想忘了朕!李玄青一把揪住衛(wèi)云翼的下巴,一雙眼睛如惡狼盯著被青藤死死纏住的羚羊一般:“衛(wèi)大人這麼喜歡被綁著,朕就滿足你。你可不要後悔……”李玄青一邊說著一邊把左手放在衛(wèi)云翼的胸口,如毒蛇一般沿著他身體的正中向下游去,直到消失在薄衾之下,一切都陷入沈寂。“呃??!”衛(wèi)云翼突然大喊一聲,整個身體都劇烈地顫抖起來,在一旁低頭的侍女嚇得差點跳起來,卻是死死閉著眼睛低著頭,不敢吭一聲。隨著李玄青的手在衛(wèi)云翼的兩腿之間看不清的動作,衛(wèi)云翼的身體越繃越緊,如劍的濃眉緊緊地皺成一團,豆大的汗滴開始沿著他的發(fā)際向下滑落,咬緊的牙關咯吱作響,被絲綢綁住的四肢開始用力拉扯,勒痕清晰地印在他發(fā)青發(fā)紫的手腕和腳腕上。“放……放開……”咬緊的牙關里垂死一般擠出兩個字來,李玄青卻完全沒有放開他的打算,反是更用力地攥緊了他敏感脆弱的要害,一邊緊貼著他最怕的尖端用力向下按。“啊?。 ?/br>李玄青的頭皮疼得發(fā)麻,說不清的酥麻之痛沿著他的脊柱不斷地刺入他的頭腦,讓他一刻都不能忍耐下去。他是個習武之身,什麼痛苦他都能忍耐得慣,然而他寧愿被人暴打一頓,寧愿被掛在繩子上用鞭子抽,用刀砍,甚至可以亂箭穿心射死他,也強過於這種嘶嘶啞啞連綿不絕疼得讓人發(fā)瘋發(fā)狂的折磨!“呃啊!──呃……啊、啊?。 ?/br>“痛嗎?”李玄青仍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床上瀕臨崩潰的衛(wèi)云翼,仿佛這痛苦的來源不是他一般。“放……放開我、?。?!”衛(wèi)云翼的雙目死死地擰在一起。“求朕?!崩钚嗍窒掠旨恿肆Φ溃澳阌浀冒??就像以前一樣。”衛(wèi)云翼顫顫巍巍地睜開被汗水浸透的雙目,彷如瀕死之人望著唯一能救他的大夫一般。“求……求陛下……”“求朕做什麼?”“……我……”“朕聽不清,大聲點?!?/br>“臨幸我……求陛下臨幸我……”衛(wèi)云翼的眼中倒映著盈盈的水光,李玄青不知道那是汗水,還是別的。“呵。呵呵?!崩钚嗟淖旖锹冻鰸M意的笑來,“衛(wèi)云翼,朕最喜歡聽你說這句話了。”李玄青說完,便一把將罩著衛(wèi)云翼的薄衾扯了下來。低頭侍立一旁的侍女只聽見一聲可怕的絲帛撕裂的聲音,隨即便是一個男人呼天搶地的哭喊,灌得她滿頭滿耳,天昏地暗,直到那聲音變得嘶啞,變得微弱,變得氣若游絲,再也發(fā)不出來,她才聽到一個冷若寒冰的聲音在自己頭頂命道:“更衣?!?/br>侍女身上一抖,趕緊睜開雙眼,以最快的速度撿起一地的錦衣華服,小心翼翼地一件件為皇帝穿好,恭送陛下回宮。“宣太醫(yī)。”“是。”這是皇帝離開凌霄宮前,說的最後一句話。ENDIF作家的話:下一回:對他的恨,讓他活了下來。實在抱歉,今天下午(理智的說是昨天下午)我室友在機場扭傷了腳,骨折了,所以我從三點半就一直在醫(yī)院陪她拍片子、掛鹽水,一直到現(xiàn)在才回來,於是今天的更文就更晚了,再次跟大家道歉~不過一打開電腦看到大家的票票還是好開心呀~嘻嘻~(游子真容易滿足~)我先去睡啦~希望大家起來看到游子的更新能夠神清氣爽~以及女孩子穿高跟鞋在機場一定要小心哦!第十回上“云翼,聽伯父一句勸,不要再跟陛下抵抗了。你剛從外面回來還不知道,不瞞你說,現(xiàn)在滿朝文武都屈服了,你這樣硬撐著,有什麼用呢?”蔣太醫(yī)一邊寫好單子,一邊交給旁邊的侍女去御藥房抓藥。“李……玄青……”一身青紫血污的衛(wèi)云翼氣息奄奄地躺在床上,披風和褲子扯得稀爛,沾滿血水,看上去簡直是被一群野狼啃過的尸體一樣!白天被霍金光踹出的內傷還沒恢復,晚上又遭到皇帝這麼殘忍而羞辱的對待,若不是他從小身體練得結實,隨便換個人,怕是小命早沒了。不,其實蔣太醫(yī)心里明白,衛(wèi)云翼之所以硬撐著沒有死,是因為他對皇帝李玄青的恨。對那個人的恨,讓他活了下來。“孩子,你還年輕,不知道這人世間苦難和屈辱才是常態(tài),輕狂舒服的日子也就那麼幾年而已,倏地一下就過去了。你現(xiàn)在還不明白,可是這麼折磨自己,又有什麼用呢?依我看啊,陛下也就不過是一時興起,等過兩天就對你沒興趣了,到時候你再出來做個生意,或者去哪里當個小官,怎麼都是一輩子。人啊,這一輩子很長很長,真是非常非常長,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再想想,其實,這也不算什麼,都是小事?!?/br>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蔣太醫(yī)心里也知道衛(wèi)云翼所遭遇的絕不是“不算什麼”的小事。他在宮里也是老太醫(yī)了,什麼病什麼傷沒見過?卻從沒見過有人被折磨凌辱得這麼慘的。宮里的小太監(jiān)被人強暴的他也見過,但卻從沒有人被弄得從里到外血rou模糊,這哪里還是發(fā)泄欲望,明顯是故意施虐;左腹下的肋骨雖說還不能斷言已經(jīng)斷了,但至少是要裂出幾道裂痕的,這可千萬得好好調養(yǎng),否則以後陰雨天有他受的;比較輕一點的倒是右手手指和兩腿膝蓋的關節(jié),雖然被人硬生生扭得脫臼,當時怕是疼得生不如死,但過後看來卻是好得最快又不容易留下病根,以衛(wèi)云翼的身體底子,只要按他的方子好好調養(yǎng),用不到兩個月應該就可以痊愈了。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