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那雙啼血的眼。他來到相容面前:“沒有什么重新來過,對嗎?”“我……”相容啞口無言。看他說不出話的樣子,相鈺覺得極其可笑:“你根本不想好起來,我做那么多都是徒勞,白費!”相鈺百思不得私聊,萬思不得其解!到底哪里錯了?出了什么問題!相鈺想不通相容為什么要這么做的理由。相鈺伸手拽著他的肩膀的手恨不得捏碎他,用一種極其無助絕望:“你能不能告訴我,啊——”聲音撕裂:“你告訴我究竟是為什么!只要你張口,無論是什么我都能做,只要你說,我都能改!”他走投無路,在相容面前就像是一只失孤的獸,四面窮途,沒有出路,他困在墻里四處亂,撞的頭破血流。“只要你告訴,為什么……”身后的手緊緊攥緊袖子,相容痛的窒息,幾乎喘不過氣來。久久沉默,又是沉默。在相容咬牙的沉默中,相鈺不由可笑的嗤笑一聲。“這五年哪怕再恨你我都沒有懷疑過,可是就在剛剛,一個恍惚間,我很想問你,相容,你想過我嗎?”他自己都迷茫呢,深深陷入自我懷疑,勸服不了自己,無法解脫,于是他抬起頭來,迷茫又糾結(jié),像個迷路的孩子:“你是真的……愛過我嗎?”話是一把薄刀,在相容心上見了血。作者有話說:估計就是十天內(nèi)完結(jié)了!謝謝大家支持!第八十三章自從那天晚上離開淮王府后,相鈺就再沒去過淮王府,他不去看相容,對相容的一切都放任不管。相鈺徹徹底底被相容傷到,失望至極,冷了心,已經(jīng)不是恨,這一次,相鈺真真正正生了厭棄。從前他是恨的,咬牙切齒恨相容,恨他多變,恨他背叛和離開,恨他不自惜,可這份說到底他的恨意其實是來自于他的牽掛,他所有的不甘心也是因為他從沒有一刻真正放下過。但人無完人,就算是他是皇帝,被天下人賦予的神光,天下萬民以為無所不能的相鈺也怕被辜負,而相容所做,一次一次讓相鈺寒心。守著淮王府的侍衛(wèi)仍然守著淮王府,淮王府的消息仍然會每天稟到相鈺耳邊,相容還是這樣,那晚相鈺離開后相容不但沒有半點痛悔,反倒肆無忌憚,變本加厲起來。侍衛(wèi)把徐翰元原話轉(zhuǎn)稟給了相鈺,原封不動,一字沒改,徐翰元說:重傷漸愈,日漸憔悴。侍衛(wèi)說時,相鈺正在批折子,聽到最后四個字筆下一頓,生生滯住。阮安瞧了瞧相鈺的臉色,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說了:“回陛下,淮王殿下的身底原本便不大好,此番重傷遭不住傷了元氣,反反復復也是有的,要不再請?zhí)t(yī)院幾位太醫(yī)……”“不用?!毕噔暬謴驼5纳裆?,打斷阮安,淡漠道,“不用多此一舉,他想做什么便由他什么,都由著他?!?/br>淮王府仰頭四方的天,相容關(guān)在片大的府墻內(nèi),有通天的本事他拖著那副孱弱破敗的身體又能翻出什么新意。侍衛(wèi)每次回稟末了,阮安都會悄悄抬頭看一眼座上,有時連他也嘆一口氣。“陛下,還是過去看看吧?!庇袔状?,阮安忍不住勸道。可是相鈺無動于衷,哪怕旁人再勸再說,他始終再去看過一次相容,他已經(jīng)不盼著相容像從前一樣巴巴等著他來,他甚至不想再聽到他的名字了。一晃半個月過了,就在阮安交代侍衛(wèi)無需再向陛下再上稟淮王府任何消息后的不久,佟管家秉承相容的意代相容寫了一封信,鄭重其事如上遞奏章一般恭敬蓋上了親王印。因淮王府仍被圍著,進不來,出不去,所以這份信送不到宮門前,于是佟管家把信交給淮王府的侍衛(wèi),請他們轉(zhuǎn)呈圣上。當時侍衛(wèi)一臉為難,因為上頭傳了消息過來,御前的阮安大公公吩咐他們?nèi)舴鞘f火急,不然此后淮王府的事都不用上稟。只不過,面對淮王府的人,侍衛(wèi)沒把話說這么直接,只道:“近日國事繁多,陛下**乏術(shù),指不定何時才會看,我等盡力?!?/br>“有勞了。”侍衛(wèi)還是把這份信送進了宮,只不過他沒有直接上呈陛下,而是轉(zhuǎn)到服侍御前的阮安這里。阮安看著手里這份信,一邊蹙著眉頭一邊給想法子。一時之間實在想不出法子,阮安干脆先從這處難事上挪了一挪,先緊著問:“淮王殿下怎么樣了?”侍衛(wèi)搖起頭,一副不好的表情:“前幾日咳嗽竟咳了血出來,徐太醫(yī)連著王府里的大夫在院子里守了一夜。連這份信都是淮王殿下念,由府里頭管家聽著寫下來的。”雪終于要停了。司天臺觀測數(shù)日,推算這到今年的這場寒雪終于要下到盡頭,今夜是雪狂的最后一夜,過了今晚大雪逐漸減勢,約莫兩三日就停了,撥云見晴,這個漫長嚴寒的冬天總算要結(jié)束了。外頭鋪天蓋地的雪,御書房打燭到這個點,壽寧宮的皇太妃娘娘遣宮人來問了幾次,小十四著實無奈。小十四回了宮人,隨后又重新回御書房。已經(jīng)很晚了,御書房里參知政事領(lǐng)著幾位大臣還在與相鈺商討開鑿運河一事。運河開鑿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江南地形多變,水道交錯復雜,還要考慮到季節(jié)時令,中間困難種種,就光說用于開鑿運河上的銀子,就夠戶部的楚大人把頭發(fā)撓光。其實現(xiàn)下這個眼節(jié)并不是興修水利的時機。河清海晏豈是易事,南境烏奴苦戰(zhàn)多年,為支撐前線,國庫耗空大半,是以結(jié)束戰(zhàn)爭后相鈺下施新治策,整飭營伍,修明武備,全國上下減輕賦稅,與民休息。現(xiàn)在正值大越養(yǎng)元蓄內(nèi),大運河不是一朝一夕的建業(yè),運河開鑿,河支通匯,連接南北上下,若能修成,其中得益遠遠不止緩解江南多年的水患,眼下做不了不代表完全不作為,為君者,不僅僅要成就眼前的建業(yè),同時也要為后世鋪好牢固的基石。小十四進來時,案邊小太監(jiān)才把相鈺看了一宿的地形圖卷起來,站在一旁的幾位大人看見相鈺又犯頭疼的揉眉,不禁擔憂:“國事雖重,陛下保重龍體才是最緊要的。”“無妨?!毕噔暡簧踉谝獾?。聽見聲音,他疲憊地抬起眼瞼,看見小十四從外面走進來,“崇和宮又派人來了?”小十四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宮在外頭開牙建府,封王戴冠,初登金鑾殿,以前捏著相容的袖子的小少年經(jīng)歷五年前那場風波,開始學著兄長們曾經(jīng)的樣子承擔起皇室宗親的責任,在開鑿運河這件事事上相鈺回回都會宣小十四來聽。小十四道:“母妃還當我是孩子?!?/br>相鈺說:“你還未及冠,不必對自己這樣苛刻,歇在宮里不算壞了規(guī)矩?!?/br>相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