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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觀滄海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9

分卷閱讀49

    琿也行了個晚輩的禮,客氣道:“芮大人過獎,小子愧不敢當。”

芮何思撫了撫胡須,指著星琿點點頭,對左右說:“不驕不躁,好孩子??!”又沖星琿慈祥道:“也不要大人來大人去的了,你和阿朗一樣,就叫我聲世叔罷?!?/br>
星琿從善如流,叫了聲“世叔”。

一行人隨后便進了昌州州府,酒過三巡歌舞罷,芮何思親自給他們安排了住處。

只一個供他們暫住的“簡陋之地”,卻讓星琿一路上見識了樓臺亭榭,雕梁畫棟,云霞翠軒,煙波畫船,一應江南風光在一座小小的園子里幾乎見了個遍,他此刻終于知道昌州有多“昌”,錦都有多“錦”了。

也算明白了一二為什么蘇朗說昌州“水深”——

這一晚上的宴席間,所有人心照不宣,沒有一個人提起任何關(guān)于州試舞弊的字眼,就好像他們一行此番只是來昌州游賞玩樂,就連隨行的四名天子影衛(wèi)對此都見怪不怪,仿佛本該如此。不然怎么“稱兄道弟”地寒暄著,“世叔子侄”地親切著呢。

天星半墜,萬籟俱寂,夜里的錦都忽然起了風。

作者有話說:

蘇朗哥哥,其實你手里也有一件漓山頂頂重要的東西呀。

第38章長夜

初春的夜很長,有寒風的時候顯得格外長。

錦都芮府,書房燈光未熄,芮何思一字一句看完手里的信,將薄薄的信箋揉皺又展平,如此反復數(shù)回,緊皺的眉最終舒展在一聲長嘆里,將信緩緩湊到燭臺邊,火舌很快卷上羅紋紙,在搖曳的燭光下燒成了飛灰。

“去把開霽叫來。”

守在門外的護衛(wèi)應了一聲,半盞茶后,長子芮開霽徑直進來朝父親行了一禮。

芮何思朝護衛(wèi)揮揮手,和顏道:“我這也沒什么事了,你去休息吧,不用守著了,天冷,又值年節(jié),到賬房領(lǐng)些銀子,就當是給你添壺熱酒暖身,平日里辛苦了?!?/br>
護衛(wèi)千恩萬謝地走了,芮何思站在窗前見人影消失在長夜里,臉上的笑顏一收:“你做的好事!現(xiàn)在還給江錦城遞信,你是覺得架在脖子上的刀不夠利嗎?”

芮開霽了然一笑,又揖了一禮:“父親息怒,此事我做的隱秘,送信也用的不是家里的人,不會查到我們芮府頭上。”

芮何思胸前劇烈起伏,顯然是被氣得狠了,咳了兩聲,指著長子:“你當天子影衛(wèi)是擺著好看的嗎?你以為過來主事的是裴元德嗎?‘便宜行事’四個字什么意思還要我說給你聽?蘇朗叫我一聲‘世叔’,你是不是就覺得你爹真夠得上跟穎國公稱兄道弟了?”

芮開霽忙倒了杯茶遞給父親,溫聲辯解:“兒子如此,不就是為了您能真的當?shù)眠@聲‘世叔’嗎,您是一州州牧,不能總被連松成一個兵痞子壓著,我們芮家只差一步就能躋身九州一流世家?!?/br>
芮何思猛地推開兒子的手,杯里的茶灑了一地:“世家?我們芮家要是你說的光景,昌州州牧還輪得到我來做?”

“屆時領(lǐng)治一城總比一個名不副實的州牧要好的多。”

芮何思苦笑搖搖頭:“屆時?能有那時候嗎?昌州水深可也靜,穎海蘇氏、裕春韓氏都是天子派,宜崇蕭氏、廣陵葉氏雖算是世家黨,但一向也低調(diào)行事,定康周氏近年頻頻向天子示好,背地里安的什么心別人不明就里,你還不清楚嗎?昌州這地方,有韓蘇兩家在,州牧就是個虛職,確實做不了什么,但老實呆著也出不了什么事!連松成,他是北境鎮(zhèn)國公顧家手底下出來的,到昌州來,就是鎮(zhèn)著你爹我!當年皇帝沒清算芮家,你當他真就既往不咎了?讓我到昌州是看在先帝成德皇后的份上,可你要記得,是成德皇后的母親姓芮,不是皇帝的母親姓芮!芮家安安分分的就罷了,要是敢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不要皇帝動手,顧家第一個先切了芮府!”

芮開霽扶著父親到圈椅坐下,淡笑道:“父親,誰都清楚,九州亂不亂是世家大族說了算的,科舉本身就是逆了世家的勢,甚至動搖了根本,先帝朝時就一度名存實亡,現(xiàn)在陛下非要重開科舉,顧氏韓氏蘇氏又真的愿意嗎?”

“不愿意?烈帝晚年興科舉,烈帝一生碌碌,有功安民曰烈,他何以稱得上一個‘烈’字?這個謚號不是朝廷給的,是天下所有寒門文士給的!顧家是皇帝的母族,滿門公侯,掌軍北境;老韓國公是什么人,滿朝半數(shù)文武、天下泰半學子都得稱他一聲座師,他們兩家用得上摻和嗎?穎海蘇氏富堪敵國,你知道陛下當年能位登大寶,平齊王亂,蘇氏在后面出了多少力,皇帝拿穎海永世的開海通商權(quán)換。不愿意科舉?蘇氏原是世家的中流砥柱,烈帝開科舉后,蘇家就轉(zhuǎn)向了,你知道是為什么嗎?這些年科舉剛起步是難,可是再過三五十年之后呢?你覺得皇帝一個人逆不了士族的勢,那我問你,士族逆得了天下的大勢嗎?”

芮開霽微微皺眉,不再爭辯科舉興衰:“父親,兒子也知道天下大勢不可擋,可未必非得要帝都現(xiàn)在的那一位去順,江錦城也是名正言順的先帝嫡子!如果不博一次,我們芮家再難有匡輔興復之時了,您難道甘心芮家就這樣世世代代都居于末流嗎?敬王能給的,可不止一個空有其名的昌州州牧,穎海蘇氏那般烈火烹油鮮花著錦我們也能去爭上一爭?!?/br>
芮何思的手指驀地一抖,眉間溝壑更深,他緊咬著牙齒,嘴唇翕動,像是在下定什么決心,然而最終也沒說出話來。

芮開霽又加了一把火:“父親可能有所不知,慶州千雍城出了一位大乘境,而敬王的母族、太后的娘家硯溪鐘氏,也在慶州?!?/br>
這捧火終于點燃了芮何思深埋于內(nèi)心的未酬壯志與經(jīng)年不甘,他沉默良久,啞聲說:“可天子影衛(wèi)已經(jīng)到昌州了,州試舞弊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了?!?/br>
芮開霽無所謂地一哂:“無妨,父親不必憂慮,自有人上去頂罪。就怕這幫讀書人不鬧,鬧得越厲害越好,不然九州怎么亂呢。穎國公蘇闕去年不知為何從帝都回了穎海,這老頭子太精明,貨不好再多從昌州沿海進,定康瀾江水路就吃的少了,云州蒼梧城的陸路又需要時間。帝都那邊年后不知怎么的,似乎聽到了有關(guān)第六位大乘境的風聲,注意力突然全都放在了九州幾位大乘身上,這時候昌州不出點事,怎么給云州蒼梧城打掩護,轉(zhuǎn)移帝都的視線?”

芮何思沉吟半晌,捏了捏拳,低聲問:“定康周家那邊把首尾都清理干凈了嗎,查舞弊案沒什么,難保會不會暗地里查點別的,萬一發(fā)現(xiàn)了什么蛛絲馬跡,到時候全得玩完!”

父親既然這樣說,就是終于下定了決心,芮開霽嘴角壓不住的笑意涌上:“父親放心,早就安排好了,不怕他們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