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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鐘,就能睡得跟小豬一樣。 被mama強制鎮(zhèn)壓,魏遠航抱著小被子在七七床上打滾,“可是我好熱,好熱好熱?!?/br> 魏建偉收好毛巾走過來,手里拿著把大蒲扇,對兒子道:“躺好,我給你打扇?!?/br> 小胖子瞄瞄他,又瞄瞄mama,見沒得商量,只得乖乖躺好。 “mama,叔太公說爸爸要走了,爸爸要去哪兒?” 何曉蕓看了眼魏建偉,說:“爸爸要回部隊?!?/br> “一個人嗎?” “嗯?!?/br> 小孩嘟了下嘴,“我有點想爸爸?!?/br> 人還沒走,就說想,魏建偉聽不太懂這話,不由看向何曉蕓,以眼神詢問。 何曉蕓估計他說的是舍不得爸爸的意思,只是詞匯太少,不會表達。 “你兒子舍不得你?!彼f。 魏遠航還在嘀嘀咕咕,只是聲音越來越小,眼皮越來越沉,沒多久,剛剛還說自己不想睡的人,轉眼打起了小呼嚕。 魏建偉繼續(xù)給他扇扇子,何曉蕓也坐在床邊。 夏日的午后,微風從窗外送入,風里帶著草木與陽光的味道,干燥而清香。 “家里和孩子要辛苦你了?!背聊校鋈婚_口。 何曉蕓垂下眼簾,看著自己放在床上的手,“又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 她的意思是想說,小胖子也是她的孩子,說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可話出口,不知怎么,聽起來似乎有些置氣的意思。 魏建偉聽見,低頭想看她的表情,“不高興了?” “沒有。”何曉蕓偏過頭。 他也跟著偏過去,“真的?” 何曉蕓又偏往另一邊,“沒有。” 他又跟著偏過來,“那讓我看看?!?/br> 來回幾次,她不耐煩起來,推了他一下,“我說沒有就沒有,你好煩?!?/br> 本來好好的,被他這樣一弄,她無緣無故的,真就感覺有點委屈起來,眼眶跟著潮潮的。 她不喜歡這樣,太無理取鬧,不像她本來的樣子。 魏建偉握住她推在自己身上的手。 何曉蕓掙了一下沒掙開,撇過頭不看他。 他的手很大,掌心帶著許多硬繭,能將她的手整個包住。他低頭打量,雖然總是做家務,這雙手在他看來,依舊白皙、柔軟,纖細的手腕顯得有些脆弱,如她此時的模樣。 他緩緩出了口氣,語氣低而沉:“媽問了隨軍的事,等我回部隊后,得先打報告,批準了,也要看看有沒有合適分配的房子,急不來,要等一陣子。” “誰急了?”何曉蕓哼了一聲。 聽他話的意思,好像她恨不得立刻跟他走一樣,想得美,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就算真能隨軍,去不去還得看她心情呢。 魏建偉彎彎嘴角,語氣里有些笑意,“是我急,怕你太想我。” 何曉蕓聽了,剛在心里說,這還差不多,馬上又回味過來,轉頭瞪他,“誰想你?” 魏建偉卻湊近了些,像是要仔細打量她,“我看看,剛才是不是哭鼻子了?” 何曉蕓趕緊躲開他伸過來的手,羞惱道:“你才哭鼻子,你全家都哭鼻子!” “我全家難道不是你全家?”他笑著反問。 何曉蕓被噎住,“反正我沒有?!?/br> “真沒有,剛才為什么躲?” “那是因為你煩人!” “我還能更煩點,你知道么?” “走開走開,我才不想知道?!?/br> 兩人正鬧,忽然察覺不對,轉頭一看,發(fā)現(xiàn)魏遠航不知什么時候醒了。 小孩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他們,頗為苦惱道:“爸爸mama,你們好吵哦?!?/br> “……” 26. 026 來信 魏建偉是天不亮走的, 沒有驚動房間里熟睡的兩人。 他在院中洗漱,發(fā)現(xiàn)廚房有一點亮光,走進去才發(fā)現(xiàn), 王春花坐在灶下出神, 灶膛里的火快滅了, 橘紅色的微光照在她臉上。 “媽?!?/br> 王春花回過神來, “起來了?鍋里有面,吃了再走。” 魏建偉點點頭,“您回房去再睡一會兒吧。” “誒誒,這就去?!?/br> 要交代的話, 昨天都已經說完, 王春花三四點鐘起來, 是為了給兒子做碗面,這時候回房,再睡也睡不下, 但她怕留下來,一會兒看著他離開,又要抹眼淚,讓孩子心里掛念。 走到廚房外,她才抹了把眼睛。 何曉蕓醒來的時候,房內安安靜靜的, 只有魏遠航發(fā)出細小的呼嚕聲, 她轉頭看向地板, 魏建偉的床鋪已經收好了,明面上看不到他的任何私人物品,好像這個人沒回來過一樣。 小孩還不知道爸爸早就走了,上午管自己玩了小半天, 才想起來問他媽:“爸爸呢?” “爸爸回部隊了,昨天我們說過了呀?!?/br> “可是……”魏遠航癟癟嘴,“他今天沒跟我說?!?/br> 何曉蕓摸摸他的腦袋,說:“爸爸早上很早就走了,看你睡得太香,舍不得叫你?!?/br> “那爸爸什么時候回來?” “很快的,等嬸婆婆家的李子樹又長李子,他就回來了?!?/br> 哄了一會兒,小孩仍有些悶悶不樂,何曉蕓只好讓他賴在自己懷里。 吃過午飯,魏遠航才又重新去玩,沒多久,他抱著個木盒子跑來找何曉蕓,“mamamama,小蟲幾怎么變成這樣了?” 木盒是先前用來裝菜粉蝶幼蟲的,十幾天前蟲子變成了蛹,何曉蕓就讓他放在邊間雜物房里,過段時間再看。 只是最近事情比較多,他們都給忘了,等小孩再想起來,蟲子已經變成菜粉蝶飛走,只剩下幾顆灰灰的蛹殼。 魏遠航聽完,眼眶迅速充滿淚水,眼睛一閉,嘴巴一張,大顆的眼淚滾下來,“爸爸走了,蝴迪也灰走了,哇啊——” 哭得太慘烈,把家里另外幾人驚動,王春花急急忙忙跑出來,“怎么了?是不是摔了?” 何曉蕓無奈解釋:“那幾條菜蟲子變成蝴蝶飛走了。” 王春花松了口氣,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