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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聽話也沒用,再長下去,以后mama都抱不動(dòng)你了?!?/br> “等我長大了,我抱mama!”小孩表忠心似的大聲說道。 何曉蕓將他放在床上,捏了下小鼻子,“這油嘴滑舌的功夫,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 “我的嘴巴沒有油?!毙『⒉桓吲d地撅起嘴巴。 “呦呦,還說沒有呢,小嘴噘得都能掛油壺了,怎么沒油?”何曉蕓逗他,還去撓他的咯吱窩。 魏遠(yuǎn)航立刻笑得打滾:“哈哈哈哈好癢……爸爸救命!哈哈哈哈癢……” 他們兩人玩得熱鬧,魏建偉那兒就顯得有點(diǎn)冷清,不過他本人似乎不怎么覺得,看幾頁書,便抬頭往那邊看一眼,然后繼續(xù)看書。 第二天,做早飯時(shí),何曉蕓跟王春花說了要回家的事。 王春花道:“早點(diǎn)去吧,要是人手不夠,回來說一聲,反正你大哥也閑著。” “不用麻煩大哥,我爸昨天已經(jīng)修了一些,今天再做一天就好了?!焙螘允|將魏遠(yuǎn)航交給她,吃過早飯,便跟魏建偉回家去了。 到了后,先去看看她爸的腳傷怎么樣,確定沒大事,魏建偉就爬木梯上了房頂。 李月桂在底下問何曉蕓:“你們?cè)缟铣粤藛幔吭罾锘疬€沒滅掉,我去給建偉煮兩個(gè)蛋?!?/br> “先別煮,”何曉蕓將她拉住,知道今天的蛋是省不了的,也不勸,只說:“剛從家里吃了過來的,現(xiàn)在也吃不下,那兩個(gè)蛋不如留著中午給他煎荷包蛋。” “也行。”李月桂想想,說道。 回了娘家也不清閑,魏建偉在上頭揀瓦片,何曉蕓就幫她媽把自留地里的白菜砍下,放在矮石墻上曬,曬幾天后才能收起來做咸菜。 “這些菜收完,之后要種什么?”她一邊扒下泛黃的菜葉,一邊問她媽。 “種點(diǎn)蘿卜、小油菜吧。誒……這葉子還能吃呢。”李月桂把何曉蕓扒下的一片葉子撿起來,將上頭泛黃的部位扯掉,放在一邊。至于丟下的那些葉片,也都不會(huì)浪費(fèi),一會(huì)兒拿去喂雞。 “大姐最近還有回來嗎?” 李月桂道:“她沒回來,不過前兩天你舅媽來家里,說想給你表弟相個(gè)姑娘。” 何曉蕓回想了下這位表弟是何許人物,才問:“看好了嗎?” “沒呢,哪兒那么快,遇到個(gè)好姑娘,兩人又看得上眼,那可不容易?!崩钤鹿鸬溃跋M闪思?,能夠收收心,別總讓你舅心煩?!?/br> 將菜收拾完,何曉蕓提了壺茶,順著木梯給魏建偉送去。 她站在木梯上,看他大口喝茶,額頭上的汗珠直往下滾,不由問:“要不要下來歇會(huì)兒?” “不用?!蔽航▊u搖頭,灌了兩碗茶,轉(zhuǎn)過身繼續(xù)干活。 午飯李月桂掌勺,何曉蕓打下手,將年前留下的臘腸炒了一根,今天剛摘的白菜炒了一碟,還給魏建偉單獨(dú)煎了兩個(gè)蛋。 他一身灰塵,自覺在桌上吃飯不方便,任憑李月桂怎么說,就是不下來,依舊是何曉蕓給他送上去的。 吃過飯,何曉蕓洗碗,李月桂站在后門上喂雞,忽然問她:“小航也這么大了,你跟建偉有沒有打算再生一個(gè)?” 何曉蕓聽到,下意識(shí)去留意房頂?shù)穆曇?,確定魏建偉在另一邊,聽不見她們的說話聲,才放下心,說:“我覺得一個(gè)就挺好的?!?/br> 李月桂皺眉,“孤單單一個(gè),哪里好?不給小航生個(gè)兄弟姐妹,等以后你們老了,他連個(gè)幫手都沒有。而且建偉他們家,大嫂進(jìn)門好幾年了,這才懷上,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你婆婆肯定也想你再生的,反正還年輕,又不是沒人帶,干嘛不生?” 何曉蕓暗自嘆氣,她算是體會(huì)到上輩子人們常說的催婚套路了,單身的催找男朋友,有男朋友的催結(jié)婚,結(jié)婚的催生小孩,有小孩的催二胎,甚至生了二胎,有些長輩還想著要三胎,反正在他們看來,只要有口飯吃,能養(yǎng)得活就行。 她現(xiàn)在真有點(diǎn)慶幸跟魏建偉不是正常夫妻,任憑別人再催,就算她樂意,他也不會(huì)同意。 “再說吧?!彼S口糊弄,反正等魏建偉回部隊(duì),其他人就是想催,她一個(gè)人也生不出來了。 李月桂搖搖頭,猶自念叨:“你能生的不生,你大姐想生個(gè)兒子還生不到,趁現(xiàn)在年輕,生完了事,你婆婆也能幫忙帶,多好?!?/br> 老一輩人都喜歡多子多福,特別是在農(nóng)村,沒有兄弟幫襯,處處要受欺負(fù),所以李月桂不能理解女兒的想法。 還沒到傍晚,魏建偉就把活干完了,李月桂留他們吃晚飯,見兩人都沒同意,她硬塞了一背簍白菜,讓他們帶回去。 回家路上,太陽西斜,道路兩旁都是水田,田里的秧苗才插下去沒幾天,卻已初見茁壯。 “呦,曉蕓你跟建偉從哪兒來呢?”有兩個(gè)婦人迎面走來,見到他們倆,其中一個(gè)便問。 何曉蕓笑道:“剛從我媽那來,嫂子你們呢?” “前幾天不是下雨了么,我們今天上山去摘點(diǎn)野菇子,去晚了,沒摘到多少?!眿D人向何曉蕓示意身上的背簍。 何曉蕓看了一眼,說:“不少了,我這幾天都沒上山,改天跟你們一起去。” “行啊,改天叫你。” 又說了幾句,四人各自分開。等走遠(yuǎn)了,一個(gè)婦人壓低聲音對(duì)另一個(gè)道:“這次回來,沒見吵架了?” 回頭看了并行的兩人一眼,另一人才說:“沒有,前一陣插秧,還天天給送飯呢,你說稀奇不稀奇?” “這才叫夫妻么,床頭吵,床尾和?!眱扇说吐暡恢f了什么,咯咯笑起來。 另一頭,何曉蕓跟魏建偉走到河邊,眼看再走幾步就到家了,他卻把背簍放下,跨過河堤下到岸邊去。 “怎么了?”何曉蕓不明所以,跟了上去。 卻見魏建偉在河邊蹲下,撩起水往臉上潑,想是留了一天汗,黏膩膩地不舒服。 何曉蕓也著洗了手,蹲在旁邊看他。 魏建偉捧著水,把自己頭臉脖子都洗了一遍,短短的頭發(fā)上掛滿水珠,何曉蕓看著他的模樣,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起戲水的鴨子,一遍遍把頭扎進(jìn)水里,不停清洗身上的羽毛。 這個(gè)想法一出現(xiàn),越看他就越覺得像,想象著一只長著魏建偉臉的鴨子,邁著四方步,神氣活現(xi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