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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尋是打死不會把他鎖定為攻略目標(biāo)的。畢竟,他還是會膈應(yīng)。結(jié)合系統(tǒng)的‘蕭出云20’這個說法中,蕭慕尋斷定蕭出云的意識還在那具身體里!蕭慕尋微垂著眸,挺直了身體,恭敬的對他喊了句:“您莫非是我們蕭家的前輩?”“蕭家……前輩?”蕭墨似乎極其不喜歡這個稱呼,臉色猶如浮云翳日,藏在黑暗的陰影之中。準(zhǔn)確的說,他不喜蕭家,自然而然也不想做什么蕭家的前輩。他又想殺了蕭慕尋和謝辭,一時又被體內(nèi)蕭出云殘存的神識所制,遲遲無法下手。蕭慕尋見他不認(rèn)同,疑惑的問:“難道前輩不是蕭家人嗎?”蕭墨:“……是?!?/br>蕭慕尋見他不喜,聰明的轉(zhuǎn)移了話題:“我懷里有本清寧藥典,可是前輩的東西?”蕭墨似乎對這個稱呼有了些反應(yīng),鼻息間長長的嗯了一聲。蕭慕尋不敢亂動,仔細(xì)的觀察著他所有的表情:“我是無意間取得的,這就將它還給前輩。”蕭慕尋緊繃著身體,將手緩緩伸入了懷中。他在看,蕭墨會不會允許他動。情況比他想象得更好,大抵是他此刻仍是毫無修為,蕭墨并沒有戒備他。“清寧藥典,你看了里面的東西嗎?”原來可以交談???太好了,看來從清寧藥典切入是對的!蕭慕尋吹捧著:“只看過幾眼,不過里面記載的醫(yī)修功法和煉丹實在是一絕,若此藥典乃前輩所寫,都不知道前輩是怎樣的天才啊!”蕭慕尋夸得天花亂墜,一通說下去,蕭墨的臉色竟有些回暖。蕭慕尋再接再厲:“只可惜我沒能早些認(rèn)識前輩這等鬼才,我真是……真是恨不得早生幾百年,也好目睹前輩的風(fēng)姿!”謝辭嘴角微彎,從天才吹到鬼才,這樣諂媚還不惹人討厭的,也就是蕭慕尋了。蕭墨的眼白已經(jīng)全黑,在黑暗中,他的模樣顯得尤為可怖。他的語氣帶著些惡意:“我知道你,蕭家的神眷。”蕭慕尋訕笑了兩下,心道蕭墨果然看到了蕭出云的記憶了!蕭墨似乎在看戲:“怎么不繼續(xù)了?”蕭慕尋:“……”這都吹了多少了,你還不滿足啊?貪心,這真是太貪心了!不過蕭慕尋的嘴向來厲害,此刻又是危急關(guān)頭,什么溢美之詞都能信口拈來。“我觀前輩手段高明,連九幽的千絲蟲都能cao縱,又所知淵博,這里布下了大陣,我們這等凡夫俗子,至今都看不出名堂來,還是前輩厲害??!”蕭墨似乎并未完全領(lǐng)情,笑容里沾滿黑暗:“我奪舍了蕭出云,你好似并無傷心?”蕭慕尋慣有些小聰明,可不上這當(dāng)!該死的蕭墨,到處給人挖坑。系統(tǒng)都告訴他對方是蕭出云20,還以為他會順著蕭墨的話說下去?這不是自尋死路嗎!蕭慕尋方才的諂媚統(tǒng)統(tǒng)消失不見,臉上的表情凝重了起來,那恰到好處的痛苦,被演繹得淋漓盡致。“我……”“說下去?!?/br>蕭慕尋緊咬著牙關(guān),方才高昂的情緒瞬間跌落到了谷底:“前輩想聽什么?若我說不傷心,就是對不起出云,他縱有不好的地方,卻是我一直為傲的兄長。”蕭墨陰惻惻的問:“你是對我心生怨恨了?”“……前輩多慮了?!?/br>這樣虛弱的回答,怎么看怎么像假話。蕭墨原以為蕭慕尋會選擇貪生,而說話來討好他。哪知道,他竟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蕭墨原以為自己會發(fā)怒,畢竟蕭慕尋的話已經(jīng)觸怒了他??删驮诜讲?,他的神識開始被人撕扯,那好不容易被擊成碎片的蕭出云的神識,此刻又sao動了起來。聽到這話就這樣開心?連那些殘存的意識也要阻攔他???可惡!蕭墨才剛剛奪舍,還尚未掌控這具身體。他已靠著邪法存活了幾百年,千絲蟲為他帶來碧嶺秘境這百多年來,修士的殘缺神識。他在奪舍蕭出云的時候,仍舊耗費了一些功夫。因為千絲蟲的特殊,導(dǎo)致了蕭出云的意識并未完全消失,竟和他融合到了一起。與其說他是蕭墨,倒不如說他是眾多神識的雜糅體。因此他性子如風(fēng)云般變幻莫測,病態(tài)陰冷。又以幾人的神識為主,其中便有蕭出云!可沒想到蕭出云還敢反抗?蕭慕尋的話,仿佛一道光般,徹底點燃了那些余下的神識碎片,讓它們?nèi)缤w蛾撲火一般朝著他撲了過來。蕭墨臉色難看,繼而以更凌冽的攻勢朝著他最后的神識碎片而去。而在蕭慕尋和謝辭眼里看來,蕭墨的身體抽搐得厲害,手的關(guān)節(jié)都扭曲了起來,猶如一具空殼般的傀儡。黑夜之中,那扭曲的姿勢,更不像個正常人了。兩人面面相覷,謝辭已經(jīng)開始嘗試掙扎,可他體內(nèi)靈氣用得過多,那被凍住的雙腳還是不能挪動。“別硬扯,腿傷了更跑不了?!?/br>“……嗯?!?/br>那邊千絲蟲已從那具身體里出來了一些,縈繞在蕭墨身側(cè)。他不再詭異的抽搐,整張臉又似雪妖一般,倒是美得出奇。他的語氣忽而放柔和了許多,不再像方才那樣陰森可怖。“清寧藥典,后面幾頁你翻過嗎?”對方問道。“……這倒沒有?!?/br>后面寫了什么重要的事么?蕭慕尋手心都是冷汗:“是出云的記憶嗎?”“我不喜歡旁人叫我前輩。”對方語氣陰森而詭譎,“你叫我出云?!?/br>現(xiàn)在到底是誰奪得了身體?蕭慕尋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呼吸都繃緊了。“你不愿意了,尋兒?”他說尋兒兩個字的時候,就仿佛在說著什么甜蜜的情話。饒是蕭慕尋重生前是元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