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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欣喜,如星辰般的眸子熠熠生輝:“什么條件?”“獲得謝辭真心實意的效忠,以及……為你自己尋找一個可以庇護的宗門?!?/br>前一個他還能和謝辭商量著演演戲,可后一個……“家主莫非是想讓我拜誰為師?”“隨你怎么想?!笔捲旅鞑[起眼,就想讓他知難而退,“離去碧嶺秘境還有十日,這段期間,只要在蕭家內門,我都不限制你的自由?!?/br>給了個棒槌,又給了個甜棗嗎?蕭慕尋明知道他的手段,卻還要憋氣假裝欣喜:“那便一言為定!”蕭月明總算滿意。“家主,謝辭呢?”“……你好生休息便是,提他作甚?”“家主不是想看看謝辭是不是真心護我嗎?”蕭月明身體僵硬,原本是想給他出難題,沒想到蕭慕尋竟下了這樣大的決心,看來他是真的想去碧嶺秘境了。蕭月明眼神微閃,想起自己的確沒有多久便要去碧嶺秘境了,是該把事情辦妥當。“你先好生休息,養(yǎng)足了精神再說,我去幫你把謝辭找過來。”“勞煩家主了?!?/br>蕭慕尋躺在了床上,腦子里一直都在想該如何去碧嶺秘境。謝辭……以及能護佑他的宗門?不得不說,這兩件事全都是難事。蕭慕尋不是個輕易氣餒的人,事情還需一件件的解決。蕭慕尋明白那夜謝辭提著嵇文斌的頭顱來見他,到底意味著什么。他知曉自己布的局成了。昔日,謝辭敬重易崢,甚至將他當成親如父親的人,十分特殊。而僅僅幾日,他便將易崢從謝辭心里挖出,取而代之。蕭慕尋微垂著眸,想起上一世的謝辭,在他死之前,曾被謝辭囚禁在魔宮一段時日。他們本該水火不容的,而如今,他卻要成為他心里最特殊的那個人。—蕭月明走出了屋內,緩緩掩上門。他忽而想起了些許往事——要說蕭慕尋是否是蕭家嫡系,其實還真不是。他母親已經(jīng)算是蕭家極其偏遠的旁支,得了上一任老家主的青睞,養(yǎng)在膝下當做養(yǎng)女。可她卻未婚先育,生下蕭慕尋之后便撒手而去。對于這樣的恥辱,蕭家豈有吞下的道理?那時蕭玉成正在閉關,可所有人對這件事都漠不關心??v然蕭玉成天賦極高,他閉關之前便已經(jīng)快滿五十了。蕭家人人皆知,他們活不過五十歲。蕭月明帶著人前去,打算將孩子溺死。在觸碰到他的時候,卻有種奇妙的感受,仿佛自己就此臣服,要為他奉獻出一切。這種想法止不住的從蕭月明的腦海迸發(fā),猶如漲潮一般,漸漸洶涌了起來。“家主,你還愣著做什么啊,趕緊把孩子溺死!”身側的人推了他一把,蕭月明才從那種玄妙的感受中蘇醒了過來。他眼底泛狠,正要將嬰孩溺入水中時,外面卻有人凄厲的大喊:“家主,老祖結丹了!”在聽到這句話后,他的手微微一顫,幾乎沒抱穩(wěn)懷里的孩子。“什么???”“老祖結丹了,老祖渡過了五十歲!蕭家的神眷之子出生了!”蕭家的神眷之子出生了???蕭月明滿腦子都被這句話所充盈著。他的眼眶忽然有些濕熱,激動得不能自已。兩百年了,整整兩百年!他們到底要受這樣的詛咒多久?然而神眷之子終于出生了!懷里的嬰孩忽然哭了起來,所有人都明白,他們方才要溺死的孩子便是蕭家奉為至寶的神眷之子。他們的后背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還好!若是這消息再晚一步,怕是什么都晚了。那幾個分家的老頭子趕來,看到蕭月明要溺死蕭慕尋的時候,還將蕭慕尋搶了過去,一腳踹在了他的身上:“蕭月明,你膽敢傷害他,蕭家上下定要將你千刀萬剮!”蕭月明卻傻笑,絲毫沒有在意這句話里藏著的nongnong血腥之氣。每個人都欣喜若狂,又的甚至痛哭到跪地不起,皆是因為蕭慕尋的出生。蕭月明瞇起眼,站在廊下的紅梅樹前,清風吹得紅梅搖曳,積雪也灑落在他的袍裾之上。可他卻沉浸在美好的回憶間,完全沒有在意。等蕭淼也從里面走出來時,蕭月明才收起臉上的懷念。“站住。”蕭月明警告的看了蕭淼一眼,“不準再帶尋兒外出?!?/br>“可家主方才不是說……”“自然是以退為進,尋兒現(xiàn)在的身體,誰敢駁斥他?”蕭淼緊抿著唇,忽而想起了蕭玉成的話。尋兒從小一出生,便被家主以保護之名軟禁。雖說他也認同蕭月明的話,尋兒是不宜去碧嶺秘境的。可為何非得在孤島一般的摘星樓?連身為兄長的他們,都很少看到尋兒!“家主……”蕭淼態(tài)度堅定,“你既然不想答應,便不要欺騙他。”“榆木腦袋!”蕭月明方才都已經(jīng)告訴了他自己的用意,卻沒想到蕭淼還是聽不明白。“我的確很蠢,以至于這么多年了,竟覺得你們都是對的,半分沒有考慮到他的感受?!?/br>蕭淼的手心滿是汗,手用力緊握,力度大得在掌心都留下了月牙的印記。他還從未同蕭月明頂撞過。明明臉色泛白,如此緊張,卻還是要仰著頭維護蕭慕尋,半點也不讓。“尋兒已經(jīng)被族中關了那么久,他是蕭家最重要的神眷之子,可也是我的弟弟!”蕭月明陰沉著臉:“放肆!”蕭淼只是煉氣巔峰,而蕭月明卻是筑基巔峰。一個境界之差,便是天差地別。“我做事,什么時候需要你來指指點點?”蕭月明動用了靈壓,如一座大山壓在了蕭淼的肩上。他全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