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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把謝辭心中那特殊的存在連根拔起,再換成自己。正當此時,小樓外忽然跑進來一個人。他看著約莫十七八歲,眉峰上揚,一雙炯炯有神的桃花眼,長相精致,一派倨傲之相。“三哥,你終于來了,打探得怎么樣?”“青炎宗的宗主來了!”“他們是不是要把謝辭要回去?”蕭慕尋下意識的望向那邊的謝辭,愛慕值之所以沒有松動,大約是因為謝辭心里早就有了敬重的師尊。便讓他看看,若是易崢所有的面目都顯露出來,謝辭會如何選擇?謝辭還有幾分恍若隔世,蕭家如囚籠一般,他積壓的情緒快要噴發(fā)出來。而如今聽到師尊來了,他心中的陰云漸漸被驅(qū)散,忽而有光照耀了進來。然而,蕭淼卻反駁了蕭慕尋的話:“哪里是過來要人的,青炎宗的宗主易崢說,知曉咱們蕭家有一嫡系弟子,常年養(yǎng)在蕭家內(nèi)門。他那徒兒乃是水靈根的,作為鼎爐最好,他要把謝辭獻給蕭家!”一句話,將謝辭由九重云闕,直直的拉向了地獄。師尊……將他獻給了蕭家?謝辭的大腦空白,腦子只剩下一個念頭——做誰的鼎爐?第八章第八章“我不信!”“你信不信又不干我的事,若非尋兒拜托我打探消息,以為誰理你?”蕭淼重重的哼了一聲,前些日子蕭慕尋求家主的事他們都聽說了,這個謝辭,怎么就就得了尋兒的青睞?如今青炎宗拋棄了他,蕭淼還有些幸災(zāi)樂禍。“你以為你那師尊是真的愛護你?青炎宗易崢的大名,咱們上云六洲可是如雷貫耳?!?/br>“你說什么?!”“我說,他慣會見風使舵,知道你得罪了蕭家,便立馬拋棄了你!”蕭淼在蕭家年輕一輩可是出了名的毒舌,誰都沒在他口下討到好。他厭惡謝辭,更是不會嘴下留情。謝辭微垂的眼眸透出隱忍的清光:“師尊不會這樣待我,定是有什么苦衷?!?/br>“能有什么苦衷?不就是覺得你是個拖累!”謝辭的心中染上陰霾,好似浮云翳日,迎不來一絲光亮。蕭淼還想譏諷幾句,便被蕭慕尋阻止:“三哥,青炎宗的宗主可是謝辭的師尊,又從小教養(yǎng)他長大,你該不會是看錯了人吧?”他之所以聯(lián)系了自己不喜歡的蕭家人,是因為那夜的事而有些愧疚。蕭淼果真帶來了消息,易崢來了蕭家?蕭慕尋心頭微動,忽然有了個想法,他身邊能刷取愛慕值的人便只有謝辭,就算再不愿意,也得做些準備。蕭淼那副高高在上的譏諷表情瞬間一變,在蕭慕尋面前溫順得不能再溫順,連語氣都溫和了下去。“你拜托我的事,我哪敢懈怠?”蕭淼回頭看向謝辭的時候,又做出了嫌惡的晚娘臉。這變臉速度,堪稱一絕。“是與不是,你自己去看看便知?!?/br>謝辭知曉自己的處境,一而再,再而三的隱忍。而如今蕭淼非要步步緊逼,還說師尊的不是。他的眼底裹著nongnong的黑暗,渾濁得猶如沼獄。謝辭這樣緊盯著蕭淼,好似下一秒便要將他拖入泥沼之中。蕭淼不以為然:“你都被你師尊送于蕭家做鼎爐了,兇什么兇?還不學(xué)學(xué)乖巧安分的模樣,連這點事都做不好!”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哨煙的氣味,這兩人,簡直一觸即燃。蕭慕尋在一側(cè),頗有些如坐針氈,芒刺在背。若是貿(mào)貿(mào)然插嘴,怕是會讓蕭淼更加針對謝辭。他忽而注意到了案幾的白玉棋盤,便悄然走了過去,假裝撞到了桌角。黑白棋子便落了滿地,似玉珠落盤。這樣的聲響,打斷了兩人的對持。“尋兒?怎么這般不當心!”蕭淼連忙走了上去,扶著他坐到了椅子上。謝辭的目光也放到了蕭慕尋的身上,由于疼痛,他的眸中浮了一層霧色,如霞光照射下的浮光靄靄。見他如此,蕭淼更加心疼:“撞疼了?”“……有些?!?/br>蕭慕尋朝他笑了笑,又轉(zhuǎn)而對蕭淼解釋:“我方才……本想過來拿些東西做謝禮,三哥打探這些消息一定極為費事?!?/br>蕭淼一聽他這么說,簡直感動得熱淚盈眶。“你是蕭家最珍貴的,想讓我打探什么都好,哪用得著你給我東西?”蕭淼眼眶還赤紅著,吸了吸鼻子,“你方才撞到了哪兒?快讓三哥看看!”蕭慕尋:“……”他就是裝的,碰了下瓷兒,哪能真的撞疼了?蕭慕尋笑得僵硬:“三哥,撞在大腿上,沒什么的。”“大腿?”蕭淼一聽不得了,“你快脫了褲子,好上些藥?。 ?/br>脫、脫褲子?蕭慕尋臉色漲紅,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必了,也不是太嚴重?!?/br>“這怎么能成!”“三哥!”蕭慕尋的臉色沉了下去,密布著陰云,“我說了不用?!?/br>蕭淼方才沖昏了頭,這才蘇醒了過來。他是太擔心,也因為蕭慕尋要送他東西這份心意,而高興得過了頭。“從前你總不愛親近蕭家人,我一時太高興。方才并非有意勉強你……”蕭慕尋看似溫軟,實則冷漠。因著蕭月明長期將他軟禁的原因,蕭慕尋便更不愿意親近蕭家人了。他活了一百多年,對于這個三哥,也只是幾面之緣,并沒有什么感情的。如今聽蕭淼這么說,蕭慕尋冷硬的心腸仿佛都軟了些。剛想要說什么,蕭淼便似回過神來一般:“等會兒,屋子里怎么這么大股藥味兒?”蕭慕尋宛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從兄弟溫情中蘇醒了過來。“……我后背受了些傷,剛剛才擦完藥?!?/br>“你上藥方便嗎?”因著剛才的事,蕭淼問這話時,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