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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感覺怎么樣?”行煦光守在時酒床邊,穿著白大褂,板著臉詢問著。孕期心理狀態(tài)真的很重要。它影響著身體的激素平衡,也影響著胎兒的發(fā)育好壞,至關重要又極易被忽視,放時酒回去修養(yǎng)的時候,就仔仔細細交代過他——要多多走動,好好曬太陽,保持心態(tài)愉快,最好能在家參與家務勞作,既是鍛煉又是安撫。結(jié)果呢?時酒嘴上怎么答應的?回去又是怎么做的?老是呆在家里,一點事情也不做,每天想著周懷旭周懷旭,那能好么?怎么?!離了周懷旭還活不了了?越是這么無所事事越是沒自信沒自尊,那孩子能好好長大嗎?周家人又怎么回事!怎么照顧孕夫的!那肚子里的不是他周懷旭的親兒子了?!“嗯……疼…好…好疼……”時酒捂著肚子,哪有時間去想別人在想什么?冷汗流了滿頭滿身,冰涼涼順著臉廓滑落進眼睛里,澀得眼睛也疼。“先打保胎針,再吊營養(yǎng)液,叫周家煲點補血的湯送過來?!毙徐愎夤P走龍蛇寫下幾行字,扔給一旁站著的小護士,氣呼呼地走了。孩子掉不了,但時酒身子骨太差了,再不養(yǎng),生產(chǎn)時還要受苦。長期不運動,天天躺在家里,胎位也不正,接下來還得好好調(diào),實在不行,到時候只能剖腹。可他血壓也不穩(wěn)定,剖腹的話……很可能產(chǎn)后大出血。不管他時酒和周懷旭有什么恩怨情仇,孩子總是無辜的吧?既然作為父母,能不能負點責?讓他這醫(yī)生在這著急可不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嗎?要鬧鬧要吵吵,有本事,別火急火燎地往醫(yī)院里送??!他大半夜被人從家里喊過來,問了半天就這么個窩囊事,耍人好玩?!醫(yī)生眼里,最見不得輕賤人命的人??v使那些情愛之事他不好勸,遇上孩子的生死,他還是得說說道理——這么想著,一封郵件就往法國那邊飛過去,行煦光罵罵咧咧半天,見到網(wǎng)頁跳轉(zhuǎn)至送達的界面,總算消了點氣,舉步又忘病房里走。對著周懷旭,他是慫,但不代表他沒有不滿,起初是對著時酒的,所以后來看見周懷旭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他只能服氣,可想著兩人不能好了,周懷旭的做法也讓他心里有點不舒服。明明是周懷旭妥協(xié)了,寬容了,明明周懷旭一點錯的都沒有,卻依舊,讓人覺著不夠。他那一句“我曾經(jīng)也差點是一位父親”,噎得行煦光至今也無話可說。也許人心都是向往完滿的,所以他總希望周懷旭能再寬容再寬容再再寬容一點,最好能既往不咎,和時酒繼續(xù)甜甜蜜蜜地過日子。周懷旭太不動聲色了,時酒握著刀子毫不留情地扎下去,等拔出來的時候,卻沒見著血,好像周懷旭生來無畏,刀槍不入,百毒不侵。人心都是rou長的,哪有那么絕情的人呢?說不愛就不愛了,說放手,就真的放手??蓵薜暮⒆硬庞心坛裕粫晱埖娜?,永遠維持著堅強的假象,固然令人敬畏,可卻往往,無人心疼。所以,周懷旭——請再寬容一點,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時酒,都再多退讓一點,不要讓這段感情真的寂滅云海,不要辜負自己曾經(jīng)付出的愛,信任,以及期盼。拉鋸戰(zhàn)里,總有退讓才有勝負,愛情亦如此,從未有真正的公平。行煦光只能賭,賭周懷旭足夠清醒,知道怎樣做才能贏得最圓滿的結(jié)局。……病房里時酒又睡了,孩子不鬧騰的時候,他總是渴睡的,左手吊著針管,扎到了頂左邊。前些時候扎針扎得太多,手背都是紅紅紫紫的傷,好在時酒的血管好找,要找個地方下手也不算太艱難。行煦光在門口站了一會,心里想著剛剛發(fā)出去的那封郵件——似乎太無理取鬧了一點,真叫人回來了,還不知道怎么跟時酒說。兩口子的事,他插手打屁啊?!看把自己給能的!煩躁地磨了磨牙,他掏出手機,想著再給周懷旭去封郵件,解釋解釋,好歹顯得不那么幼稚。手機屏幕一打開,卻看見新的消息提醒,點開發(fā)現(xiàn)是周懷旭的,寥寥數(shù)語,交代著歸期。懸著的石頭落下來,行煦光怔愣了幾秒,老老實實回了個好。到底是被他說動了?總覺著沒那么簡單,但孩子肯定是保住了。有alpha的信息素陪伴,孕期還是要好過很多——心緒平穩(wěn),孩子也健健康康的,多好。“行醫(yī)生?”推著護理車的護士路過病房門口,覺著身影眼熟,小聲試探了一句。“啊……”行煦光轉(zhuǎn)頭,隨手拉上門,問,“護士長,什么事?”“沒什么事,看你站那一動不動的,想什么呢?”“想病人的事呢?!毙徐愎庑π?,突然想抽煙,他是沒吸煙的習慣的,此時此刻,卻需要些消解塊壘的東西,煙也好,酒也好,只要能麻醉自己就行。周懷旭和他夜談的那天晚上,是否也懷抱著同樣的心情呢?應付于他人,傷懷于自己,只有指甲明明滅滅的星火,燃燒著莫須有的哀思。“想里面那位???病人的事情,也不是我們好管的?!弊o士長柔聲安慰他,說的話在情在理,卻又如夢虛浮,“兩口子吵吵鬧鬧,別人哪插得上手?”“護士長,你說,如果一個人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傷了愛人的心,他被原諒的幾率有多大?”“那哪說的好呢……”護士長沉凝一會,就說了這么一句話。“也是,您忙去吧,我再站會?!?/br>也是,答案太難說,只有等,才能知道時酒的那一個會是怎樣。行煦光吹了會夜風,怎么想也沒想明白,索性不想了,等過兩天,看周懷旭怎么反應。不過出乎行煦光意料的是,得到周懷旭回國消息的時酒,反應并不熱切。他只是舀著瓷碗里的南棗rou桂小米粥,一口接著一口,不吵不鬧也不激動,只是機械地進食,機械地應答,行煦光奇怪他怎么沒反應的時候,他也只是淡淡說了句:“啊,挺好的,謝謝。”時酒似乎一夜之間,變得怯懦起來,至于轉(zhuǎn)變的時機和緣由,行煦光無從考證。如果硬要追溯的話,可能是孕前的大病,也可能是漫長的修養(yǎng),或者,還有別的原因。哪有夫夫的日子過成這樣的,履行責任一樣地過生活,那還有什么意思?“時酒,你們到底怎么回事?周懷旭外遇了?”時酒端著碗的手陡然一歪,勺子也險些沒握住,一看就是被行煦光的猜測嚇著了,但他只是白著臉,小聲否認道:“沒…沒有?!?/br>沒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