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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陳望書皺了皺眉頭,世事難料。 之前離開臨安城去襄陽之前,他們還想著利用那個有兄弟在齊國當(dāng)差的老太監(jiān),可一去到形勢不可控,他們連接觸都沒有接觸到那人,便又被急召回了臨安。 回臨安之前,陳望書同顏玦在路上,還制定了精密的謀逆計劃,可哪里想到,一進(jìn)城已經(jīng)是八皇子的天下。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那邊索性,邊打邊看。 陳望書想著,咬了咬嘴唇,“這種局面,我阿爹不可能不為長歌謀劃。林十一之所以還在,十有八九是因為,他們也要起事,現(xiàn)階段咱們的目標(biāo),乃是一致的?!?/br> “可是……”可等顏玦要自立為帝,那便是林十一倒戈之時。書中極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顏玦方才慘敗,叫姜鄴辰撿了天漏。 可是,顏玦若是慘敗,陳長歌又為什么沒有當(dāng)上皇帝,反倒讓姜鄴辰得逞了呢? 書中陳望書還做了皇后,那么陳清諫同陳長歌,在這個事件當(dāng)中,應(yīng)該根本就沒有暴露才是……這實在是不對勁。 勝券在握,為何陳清諫沒有動? 馬車停住了,陳望書的思緒也停住了。 她同顏玦一道兒,下了馬車,只一眼睛,就恨不得鉆回車?yán)锶ァ?/br> 這是她永生難忘的一幕。 她是造了什么孽,大半夜的不睡覺,要在宮門口,瞧見這么黑壓壓的一片烏鴉…… 黑羽衛(wèi)的大兄弟們!雖然你們是黑羽衛(wèi),但不代表,你們就是真正的鳥了啊! 這宮門口,種幾樹容易么?高了不成,擋住了官家看風(fēng)景,矮了不成,遮不了蔭,你們一個個的整整齊齊的蹲在上頭,樹枝都要壓斷了好嗎? 還有那宮墻之上,亦是蹲著一排整整齊齊的黑衣人,全身都被包裹著,連手都戴上了黑色的手套,只露出了兩個大眼珠子。 那黑眼珠子多的人,好家伙……鬼都看不見他!白眼珠子多的人,不是鬼都看不見他,而是他就是鬼啊!兩個白眼珠子飄浮在空中…… 這哪里是勤王!這是來給人送葬?。?/br> 陳望書吐槽了半天,到底還是下了車。 這一下車,她立馬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只聽得咣的一聲,一聲驚天巨響,從她的身后傳來。 陳望書扭頭一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她家陳三叔,手中拿著一面大鑼,左邊站著付小堂,右邊站著御史臺一干人等,浩浩蕩蕩。 見陳望書看過來,陳三叔咣的一聲,又敲響了手中的大鑼。 “高相公同八皇子,把持朝政,試圖謀逆。官家被他們軟禁,危在旦夕,我等身為官家之臣,豈能坐視不理?” “爾等若是問心無愧,便大開宮門,讓我們進(jìn)去見官家!” 他說著,又咣咣咣的敲了起來。 緊接著,御史臺那幫老的少的刺頭兒,全都拿出鑼來,咣咣咣的敲了起來。 一時之間,鑼鼓聲震天,陳望書眼尖的發(fā)現(xiàn),那大樹上蹲著的一個黑羽衛(wèi),被嚇了一條,咣嘰一下,掉了下來。 她忍不住捂住了臉,不是,這大干一場,怎么跟她想的差得有點遠(yuǎn)! 因為這驚天的巨響,一盞又一盞的燈火,以宮門為中心,輻射開去。 沉睡中的臨安城,在這一瞬間,醒過來了。 “哎呀,老陳,他們怎么不架箭,對我們來個萬箭穿心。我年紀(jì)大了,若是在宮門口就被射死了,也能青史留名,你們還能給我收尸,一會兒跑進(jìn)去了,被人砍,那才是死無全尸?!?/br> “砍死也就算了,萬一砍掉了我的胳膊嘴兒,我還怎么寫折子罵人,張開嘴罵人?” 陳望書聽著一個老御史對陳三叔說的悄悄話,心中淚流成河…… 不是,我們今日造反,一定會完蛋的吧! 你老人家也不瞅瞅,一群黑烏鴉,擱宮墻上蹲著呢,哪里還有地方架箭?。?/br> 再說了,你的人生就只有罵人嗎?腿它就那么不重要,因為不能用罵人,都不值得一提,可以隨便砍嗎? 第三九五章 一觸即發(fā) 御史臺的老頭子們,見宮中無人呼應(yīng),又咣咣咣的敲起鑼來。 這一回,沒有黑羽衛(wèi)從樹上落下來。 顏玦接過一旁八角遞過來的火箭,搭弓!那箭直接嘭的一下射在了宮門上。 就這么一瞬間,樹上的,墻頭上的,隱藏在角落的黑羽衛(wèi)們,像是被驚動了的鳥群,黑壓壓的一片,瞬間騰起,等人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的時候。 這一群人,像是一股黑色的浪潮,翻進(jìn)了宮墻里,然后頃刻之間,消失不見。 敲著鑼的御史們手一僵,面面相覷起來。 “那啥,你不是說,扈國公府的顏小將軍,手下有數(shù)萬精兵,今日勤王么?就這?老夫以為瞧見了百鬼夜行?你可知曉,禁軍有多少人!就算顏玦的手下,以一當(dāng)百,那也是不夠用的!” 陳三叔撓了撓頭,挺了挺胸膛,“他們能以一當(dāng)千?!?/br> 老御史翻了個白眼兒,懶得再問,在他眼中,顏玦打個屁都能把皇宮吹飛了! 他想著,膀子一甩,“他們能飛進(jìn)去,咱們老胳膊老腿的,怎么進(jìn)去?怎地這么不機(jī)靈?!?/br> 陳望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了看已經(jīng)站在了她身邊的老御史,一把摟住了顏玦的腰。 顏玦下意識的一攬她,整個人一個大鵬展翅,朝著宮墻徑直的飛了過去。 老御史面無表情的提起自己手中的鑼,砰砰砰敲了起來,“老家伙們,咱們回去扛梯子!” 說話間,宮門已經(jīng)緩緩打開來。 陳望書隨著顏玦翻過宮墻,一落地,便踩在了一堆尸體上。 高家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守在宮門口,不在宮墻上準(zhǔn)備弓箭手。 只不過這些人,一早便被顏玦的黑羽衛(wèi),全部割了喉。 鮮血滲透進(jìn)泥土里,讓人分不清楚,哪里是宮墻,哪里是土地。 黑羽衛(wèi)的人,像是排練過許多次似的,一群人蹲在前排,拿著盾,第二排的人,拿著弓,再往后去……再往后去沒有人…… 他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黑暗中隱藏自己,無法待著明亮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