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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在了陳望書的腰間。 只不過這一次,她沒有嘟囔著癢,然后醒過來。 顏玦湊得更近了一些,哼起了一只小曲兒。 在他年幼的時候,母親尚未自殺之前,有那么一回,他生病了,母親便是這樣,摟著他,哼著這么一只她家鄉(xiāng)的小曲兒。 雖然母親在他心中,是不可觸碰的冷冰冰的一角,可這首曲兒,卻是他難得的溫暖回憶。 以前他在遠(yuǎn)處看著宋清傷心難過的時候,就曾經(jīng)這般幻想過。 幻想著抱著她,給她哼這首曲子,讓她安心的入睡。 顏玦不知道哼了多久,自己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他呼吸一均勻,先前還在呼呼大睡的陳望書,卻是猛的睜開了眼睛。 第三七三章 新的猜測 陳望書神情復(fù)雜的看了一眼一旁躺著的顏玦。 他的頭發(fā)格外的柔順,看上去就像是緞子一般,十分的有光澤,雖然他們一頓折騰,但顏玦身上,依舊散發(fā)著淡淡的香氣。 陳望書撩起一縷,輕輕地嗅了嗅,又像是燙手似的,將這頭發(fā)放了下去。 她覺得自己這副模樣,簡直就是變態(tài)。 她想著,伸出手來,在顏玦的眉眼處描繪了一遍,隨即又輕輕地嘆了口氣。 剛穿來的時候,她明明還干勁滿滿的,嚷嚷著快些把七皇子打趴下了,讓他叫爸爸,然后她好快些變回宋清,體會一下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燈爆頭的快感。 呸呸,體會一下在爆頭瞬間逃脫的快感。 可是,雖然她同顏玦一道兒經(jīng)歷的事情越多,雖然知曉這書中越來越多人的故事,她竟然已經(jīng)很久沒有想起這些了。 甚至覺得,好似她本來就是陳望書一般。 陳望書想著,心中有些發(fā)沉。 她最近有很多次,都覺得不對勁起來。發(fā)生東京之亂的時候,陳望書不過只有六歲而已,養(yǎng)在陳北身邊時要更小一些。就算她早慧,但也不至于,記得那么的清楚。 譬如今日遇見田貴人,她竟然能夠想得起,那時候替他診治過的一個太醫(yī)。 不光如此,之前去瓊林宴的時候,她甚至連祖父陳北臉上的皺紋,都能數(shù)得清。這種感覺,同她剛穿過來時,讀取陳望書的記憶力時的感覺,完全不同。 那會兒她并不需要知曉小時候的事情,就像是檢索出了答案一般,很自然的就得到了結(jié)論,而不是想過電影一般,重新在腦海中演繹一邊。 好似那些,是她小時候,真正經(jīng)歷過的一樣。 老實說,她并沒有覺得,之前的陳望書,有什么出眾之處,雖然是個聰穎的姑娘,但真不至于,有這種過目不忘的記憶力。 她甚至有一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年幼的時候,跟在陳北身邊的那個人,壓根兒就是她。陳北知曉她的靈魂是一個大人,頗為古怪,所以才將她養(yǎng)在了身邊。 對待她,也完全不像是對待正常的孩子,他總是用很平等的語氣,跟她說話。 可是,她作為宋清,并沒有任何記憶和時間上的缺失。 不像有的里,昏迷了一段時日,穿過來又穿過去的。她不是一般人,她是娛樂圈炙手可熱的女明星,若是有異常,消失在了公眾視野,不可能沒有任何的新聞。 不用想,她都能猜到,狗仔們要寫什么:作精影后消失數(shù)月疑似未婚生子,金主一二三四五號喜笑顏開爭先喜當(dāng)?shù)?/br> 宋清見色生病,豪擲千金釣帥醫(yī)…… 陳望書想著,嘆了口氣,這么炙熱的頭條,她從未上過。 那么,這究竟是為什么呢?她以前,是不是真的來過大陳。 如果她來過,那么,她再次來到這里,就絕對不是偶然的。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她不知曉的事情。 這個重要的信息,被那個一棍子打不出三個屁來的系統(tǒng),給隱瞞了。 “系統(tǒng),你看如今我們出了京城,天高皇帝遠(yuǎn)的。我都打算要造反了,皇子還算個屁?我現(xiàn)在直接沖過去,先一弩將姜鄴辰干倒了,然后給他上個滿清十大酷刑?!?/br> “他一定嗷嗷后悔終身,那我的任務(wù),是不是也算圓滿完成了?然后我許個愿望,叫顏玦他跟我一起穿回去,這本書,是不是就可以全劇終了?” 系統(tǒng)罕見的激動了起來,“不行?!?/br> 陳望書眼眸一動,“你之前可沒有說氣運之子不能殺?那就是我不能許愿帶著顏玦回去?” 系統(tǒng)遲疑了片刻,“沒有錯?!?/br> 陳望書搖了搖頭,“你這不對。你說了,只要不違背天道,什么愿望都可以,顏玦為什么不行,他又不是天道?還是說,顏玦同我一起穿過來,也是你們設(shè)計過的一環(huán)?” 陳望書說著,有些咄咄逼人起來。 系統(tǒng)許久都沒有說話,它覺得自己若是接得快了,一定會被陳望書套路進(jìn)去,然后說出一些不該說出來的話。 直到陳望書等得有些不耐煩了,他方才說道,“你知道的,你們穿越來之前,燈掉了下來,秦臻為了護(hù)著你,替你擋了。你若是許愿帶著他一起回去,你們兩個人,都會被燈砸死的。” 陳望書眼睛更亮了一些,她就知曉,這個系統(tǒng)蠢得很。 她問顏玦是不是天道,系統(tǒng)避而不答。一個人,當(dāng)然不可能是天道,系統(tǒng)應(yīng)該很好回答??墒撬^口不提。那么這反向的說明了,她同顏玦,的的確確不是隨便就穿越了的。 有人布局,她帶顏玦回去,會破了布局。 “你好似很關(guān)心顏玦,你不是一個系統(tǒng)而已,而且是我的系統(tǒng)。他砸死不砸死,同你有什么關(guān)系?”陳望書又問道。 系統(tǒng)這下子反應(yīng)倒是很快,“我不是關(guān)心他,我是關(guān)心你。你好不容易完成了任務(wù),萬一被燈……我覺得你應(yīng)該許愿,那個燈不會掉下來,這樣你就不用死了?!?/br> 陳望書輕笑出聲,“你不是說,不能夠違背天道么?你之前說,我就算完成任務(wù),也是回到燈掉下來的一瞬間。那么,我許愿燈不會掉下了,豈不是改變了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 “若是改變過去都可以的話,那燈不掉下來,我不會有危險,顏玦也不會為了救我,被燈砸死。那么問題來了,一個人的靈魂,怎么可能又在大陳,又在現(xiàn)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