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4
書迷正在閱讀:掌中雀(H)、危機、我靠萬人迷延續(xù)生命、紅樓之邢夫人的看戲日常、暗黑警匪之有jian道(H)、英雄(練筆rou文短篇集)(H)、未到盡頭(H)、明明是炮灰綠茶卻過分團寵、尋找一方愜意(H)、春意如何才盎然(H)
顆一模一樣的黑珍珠,卻是難尋?!?/br> “但單獨的一顆,也就沒有那么稀奇。即便是縣主的,這金絲不牢固,散落在地也是常有的事情。今日乃是年節(jié)夜,官家都說了,以和為貴?!?/br> 高沐澄一聽,輕笑出聲,“娘娘說得是,沐澄就是見著心怡已久的物件,一時半會兒,沒有忍住罷了?!?/br> 她說著,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了陳望書,“縣主,這珠子沐澄喜歡得緊,可能留下?” 陳望書感受到眾人看過來的視線,心中嘖嘖了幾聲,這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 高沐澄這個炮仗,一段時日不見,當(dāng)真是長進了。 在場的誰都不是笨蛋,就算證明那串珠子是陳望書的又如何?她完全可以推脫說不小心遺失了,被人偷走了……亦或者是金線斷了。珠子擱地上躺著,八皇子自己個踩著的,能怪誰? 是故意扔的,還是不是故意扔的,那就見仁見智了。 陳望書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上的玉鐲子。 她要辯解的話,都叫她們說完了,她還說什么? 陳望書笑了笑,瞇了瞇眼睛,站了起身,好奇的問道“七皇子妃好似在找什么?” 她一邊說著,一邊抖了抖自己的裙子,身上的環(huán)佩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捻?,可什么都沒有掉落下來。 旁的人一頭霧水,坐在陳望書身邊的秦早兒,已經(jīng)是怒火中燒了,她可算是明白,適才高沐澄為何要坐到陳望書身邊來了,她就是來栽贓嫁禍,往陳望書的身上,藏珠子的。 若是陳望書是個蠢笨的,此事站起身來回話,怕不是一顆同八皇子鞋底一模一樣的黑珍珠,就要噼里啪啦的掉下來了。 “這顆黑珍珠雖然也是極品,但并非高妃娘娘送給我的那一串里的。是以,七皇子妃若是想要,當(dāng)問她的主人才是?!?/br> 陳望書說完,走到了大殿當(dāng)中,對著小高妃微微行了禮,“望書前些日子受了驚嚇,日日夢到怪蛇,多虧了高妃娘娘所贈珠串,方才得以入眠?!?/br> “望書一邊轉(zhuǎn)著珠子呀,一邊在心中默誦著佛經(jīng)。倒是發(fā)現(xiàn),有一件事,七皇子妃怕是記岔了,那珠串啊,并非是十八顆,而是十六顆?!?/br> “說起來,這其中還有一樁美談呢!” 座上的官家來了精神,“哦,這其中,還有故事?” 官家說著,對著顏玦招了招手,“你這孩子,怎地坐得恁遠?適才朕尋人飲酒,都沒有瞧見你。今兒乃是年節(jié)之夜,朕向來都要考校兒子們的功課?!?/br> “說起來連小八的劍術(shù)都看過了,一會兒該看玦兒的才是?!?/br> 官家說完,又指著顏玦,對著太后說道,“這孩子啊,一晃就長大了,小時候,那還在朕懷中撒尿呢,膽大包天的。如今也知禮了,這功夫就不說了,恩科還參加了科舉試?!?/br> “若是中得狀元,那就將朕的兒子們,都比下去咯。” 太后微微一愣,隨即捂著嘴笑了起來,“橫豎在你眼中,玦哥兒樣樣都是好的。望書說著故事呢,你打什么岔子?好了好了,一個個的,也別都杵著?!?/br> “今兒個年節(jié),可別讓酒菜都涼了?!?/br> 陳望書垂了垂眸,看了太后一眼,接著講道,“珠崖郡盛產(chǎn)珍珠,多以白粉為主,黑色甚少。今歲起蚌,一撈子下去,竟撈上三只巨蚌,那是通體雪白,毫無瑕疵。一瞧其中便是有異寶?!?/br> “漁民剖開一看,那三只巨蚌,每一只中都養(yǎng)有六顆黑色珍珠,圓滾無暇,光澤柔潤。佛有十八界,是為六根,六識,六塵,珠串多為十八子,蘊含禪意?!?/br> “這十八顆黑珍珠一出,珠崖郡守立即將其定為了貢品,交給一個名叫南歌的珠娘潤養(yǎng),以金絲相串。這黑珍珠一到手,南歌那是又喜又愁?!?/br> “喜不難理解,可愁呢?原來那南歌的母親,得了重病,將不久于人世。郎中開了方子,要以九黑為藥引,南歌尋了墨魚鞘,又尋了黑芝麻,黑黃豆……九種集齊了八種,唯獨差了那最重要的一味藥引子?!?/br> “南歌純孝,偷偷的拿了一顆珠子,給了她阿娘治病。貢品少了一顆,郡守如何不怒?當(dāng)然要治南歌大罪??蛇@時候,弘慧大師說,我佛慈悲?!?/br> “這珍珠本不做佛珠,可正是因為有了南歌的純孝,讓這珍珠生了禪意。十七顆不圓滿,弘慧大師取了一顆,供于寺中。將剩下的十六顆串成了串,下墜龍鳳雙圓形玉佩,既全了孝心,又合了十八子之意?!?/br> 第一九二章 還給你呀 陳望書講完故事,看向了高沐澄,她站在那里,顯然沒有預(yù)料到,事情成了這么一個走向。 你沒有預(yù)料的事情,在后頭呢!也不掂量你那小胳膊小腿的,看著姑奶奶這么雄偉的山峰,也敢撞上來,那是生怕自己個不會折了! “葉公好龍,雖未見過真龍,那也能夠?qū)δ驱埖拇笮∈拢f得一清二楚的;七皇子妃自有收藏手串,應(yīng)該聽說過這個故事吧?寶劍有名,這靈性的手串,自然也是有故事的?!?/br> “不過”,陳望書瞇了瞇眼睛,“七皇子妃家中藏品無數(shù),記錯了也是應(yīng)該的。那手串尚在我枕邊放著,這到底是十六顆還是十八顆,珠崖郡貢品的冊子上,當(dāng)是記載得一清二楚的?!?/br> “家中素有傳統(tǒng),這嫁妝首飾的,若是壞了,不便修整。便著了管著首飾的婢女,照著樣子,將那圖給畫下來,好讓那工匠可以有據(jù)可依?!?/br> “這珠子自不是我的,七皇子妃想要,該問問它主人是誰才是!” 陳望書說完,對著官家行了禮,嬌滴滴的道,“官家,望書的故事說完了?!?/br> 官家看了陳望書一眼,和藹的點了點頭,仿佛顏玦同陳望書,當(dāng)真是他的心頭rou一般。 瞧得陳望書,險些沒有把隔夜飯吐出來。 什么叫做道貌岸然的偽君子?這就是!指不定這廝便是顏玦的殺母仇人,即便不是,這些年來,派去刺客行刺顏玦的,少不了覬覦寶藏的“平王”一份。 只不過,面具誰還不會戴了。 “竟然還有這等故事?弘慧大師不虧乃是得道高僧,這珍珠于我們而言,不過是玩物,可于那南歌而言,卻是救命之物。百善孝為先!” 陳望書點了點頭,朝后退了一步,笑吟吟的盯著高沐澄看。 今日之事,她是看得再清楚明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