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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白瓷給新繡的,上頭是蒲公英。白瓷活計很好,像是一陣風吹來,蒲公英便會飛走,隨風旅行一般。 小時候,她還是宋清的時候。 爸爸經(jīng)常領著她去家附近的小河堤邊釣魚,她覺得釣魚無趣,就逮著蒲公英吹,一個一個的,全都給吹禿了。 她那會兒的脾氣,像極了母親,像是一個活火山,恨不得生出一對翅膀,飛到星上去。父親卻是溫和,便是她說話不中聽了,也只是笑著摸著她的頭,然后去廚房里,給她做一碗她最喜歡吃的面條,臥了兩個蛋。 后來爸爸突然去世,她便只有一個念頭,要是當初耐心一些,對他,也像他對她那般溫柔就好了。 “阿爹,是我魯莽了,我認罰?!?/br> 陳望書輕輕地說道。 她的話一說完,就感到腦袋上多了一只大手。 “阿爹是想著家族榮光,可你的榮光,也是家族的榮光。你若是不愿,何不同父親還有你大兄說?” 陳望書一愣,抬起頭來,有些恍惚。 但陳清諫還是那個陳清諫,面無表情的,摸著人頭,不顯親切,倒像是要擰掉別人的腦袋。 陳望書一個哆嗦,將心中的話說出了口,“阿爹是如何在禮部任職的?” 禮部不跟公關的似的,要笑如春風拂面,說話如蜜里擱糖嗎? “禮教從嚴。而且喪儀亦是禮中之重。” 陳望書恍然大悟,她懂了!他爹就是送人火葬場的,她該夸官家善于用人嗎? 陳清諫像是看懂了陳望書腦中所想,哼了一聲,“罰你禁足一月,日后行事,莫要魯莽。退婚之事,便是解決得再圓滿,那也于你名聲有礙,當?shù)驼{(diào)行事?!?/br> “我陳清諫的女兒,不需要那些無所謂的同情與憐憫。你祖母年紀大了,下回莫要勞煩于他,遇到什么難以解決的事情,尋阿爹同你兄長便是。” “你這些日子,好好的給我閉門思過?!?/br> 陳望書松了一口氣,她奉旨抄經(jīng),本就不能出門,陳清諫這懲罰,簡直是形同虛設。 她這么一想,嘴又開始欠了,“阿爹有何辦法,讓我不退婚,又用嫁七皇子?!?/br> 陳清諫依舊面無表情,“事情已過,多說無益。” 陳望書想破腦袋也沒有想明白,不退婚,難不成直接喪偶? 陳清諫說完了,擺了擺手,“你現(xiàn)在便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不許尋你阿娘過去求情。任何人都不得去探望于你?!?/br> “諾?!标愅麜p快的說著,快步的走了出去。 待她的腳步聲聽不到了,屋子里的陳清諫,方才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將那桌上的毛筆,都拍得震了起來,咕嚕嚕的滾下了地。 “欺人太甚!”陳清諫從牙縫里吐出了這四個字。 第二十五章 求你放過 若是時光可以倒流,陳望書覺得自己個就算是頂著陳清諫刀子一般的眼神,冒著被擰掉頭的風險,她也要堅強的抱住他粗壯的大腿,以逃過目前遇到的劫難。 千金難買早知道。 陳望書努力的睜了睜眼皮子,好不讓自己個睡過去。 身為一個堅持信封顏值即正義的人,面對還算一個俊俏小哥的陳長宴,她硬生生的頭一回覺得,這句話嚴重有問題。 不對,應該說,他的臉還架不住他這般作。 “阿妹,不是哥哥說你,你也是讀過圣賢書的書。你可還記得,你六歲那年牙疼,卻十分的想吃糖人,母親掏出了糖罐子,還沒有塞到你嘴里,就被阿爹給奪了去?!?/br> “最后,是誰偷偷給你糖吃的?雖然吃完繼續(xù)疼了半月有余,但亦可從此事得出,哥哥在關鍵時刻,是你忠實的依靠?!?/br> 陳望書聽著,胡亂的點了點頭。 她先前已經(jīng)反駁得快要口吐白沫了,可陳長宴不但沒有放棄,反倒是越辯越來勁了?,F(xiàn)如今,得了!逃避可恥,但真的十分有用,您說啥是啥吧! “你不要嫌棄哥哥說話難聽,忠言逆耳利于行。哥哥知曉你聰慧,無論大小事情,都自己個能夠解決。阿娘雖然出身高門大戶,但在出嫁之前,都是隨著外祖同舅父,四處云游,才養(yǎng)成了那般性子。” “當年祖母同阿爹不知道,娶了阿娘做宗婦。這些年哥哥也知曉,多虧有你在阿娘身邊幫扶??墒沁@世道對女子艱難,早就不是當年出女帝女侯女將軍的時候了……話說當年……” 陳望書聽得一個激靈,立馬打斷了他,嚴肅的說道,“這世道對女子艱難……” 她若不說,陳長宴定是要從頭,打春秋戰(zhàn)國說起…… “這世道對女子艱難,踏錯半步,便毀了一生。哥哥聽到消息之后,那是心有余悸。那無恥之徒,如何配得上我阿妹?自古以來,婚姻大事……” 陳望書又是一抖,什么話說當年,自古以來,追憶往昔……統(tǒng)統(tǒng)都是雷! 逃避雖然有用,可只能有用一時! 陳望書一跳站了起身,嚇了對面的陳長宴一大跳,她拿起手中的茶盞,給陳長宴倒了滿滿一杯,“瞧我,大兄的茶杯空了,我既然沒有瞧見。大兄,我已經(jīng)知曉錯了,阿爹都罰了我了!” “那些經(jīng)書也不知曉要抄多少日。大兄新去了衙門,可有被人刁難?” 陳長宴很快便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修書很有趣,同僚們也很友善,就是不怎么愛說話,有時候幾日都說不上一兩句的?!?/br> 陳望書恍然大悟,她就說嘛!記憶中陳長宴雖然愛講大道理,但亦沒有像唐僧這般嘮叨??!感情是被逼狠了。 “嫂嫂進門才多久,大兄常不回來,她定是思念你得緊了。那天我去嫂嫂那兒,還瞧見她在縫小衣衫呢。祖母恨不得咱們家早日四世同堂方才好。” 陳長宴一聽,嚴肅起來,“你尚未出嫁,日后可莫要說這些。好了,這事兒,與其說怪你。倒不如說哥哥在怪自己,怪自己沒有能為你出頭。” 陳望書一愣,陳長宴卻打住不說了。 他站起身來,從袖袋中掏出了一支狼毫,遞給了陳望書,“哥哥修書修得好,得的賞賜。哥哥什么人的字都能寫。幫你抄些經(jīng)書,晚些叫人送過來,你偷偷收到了,別告訴阿爹知曉?!?/br> 陳望書一聽,感動得差點兒鼻涕泡都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