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態(tài)相貌比嬌女都有韻味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林梓情不自禁開口問價,“這幅能賣我么?需要多少錢?”書生沖林梓笑了笑,“隨手一畫而已,公子若是喜歡,就送公子了?!?/br>“這怎么好意思……”林梓嘴里一邊這么說,一邊把畫給卷上了。他身后便衣打扮的士兵從口袋里摸出一點碎銀出來,扔給書生,“多謝公子,不過錢不能不收,全當我們買你的?!?/br>給錢哪有不要的道理,書生沒有推遲,笑瞇瞇地把碎銀給揣好了。回去的路上林梓不住道謝,“多謝這位大哥?!?/br>“沒事沒事,我們縣令說了,你想要什么就掏錢給你買,回頭他給我報銷就是了?!?/br>“那還真是不好意思了……”回了府,他把這畫給掛了起來,何槐評價一句這畫里的人長的還可以……林梓心想豈止是長得還可以,明明就是非常好看吧……也不知為何,他老忍不住看著畫像。都怪畫里的人長得太好看了!就好像……是活的一樣。到了半夜,何槐睡著了,林梓輕眠,怎么都睡不著,他心里老想著那畫像,實在憋不住,他穿上鞋,走到畫像室里去。嗯?畫里的人呢?林梓眨眨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他揉揉眼睛,放下后,畫卷還是一片空白。莫非畫中的人跑了不成?他扭頭向門口看去,果然,門還是半開著的。門外月色皎潔,美人獨立于月下。林梓心沉了下來,這畫果然不簡單,居然住著畫中鬼。畫中鬼就是住在畫里的鬼,有的是畫卷被其附身成了一個裝魂魄的工具——就像傘一樣,可以讓鬼魂躲在下面,也有的是畫中的東西寄托著生人的執(zhí)念,逐漸有了生命。美人見到林梓,又慢慢走進來,像林梓行了個禮,準備再走進畫里。不過林梓攔下了他,“無礙,你出來透透氣也沒什么關(guān)系,來,坐吧?!?/br>他身披潔白鮫綃,挺直身板正襟畫中鬼危坐于一個舊古銅香爐后面,素白昳麗的小臉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玉一般溫潤的光澤。林梓猶豫著開口問道,“不知公子是……”他沒有說話。林梓訕笑,往他的舊香爐里點了三炷香,薄薄的煙霧漸漸彌散開來,輕觸鼻尖香氣盎然。他美目緊闔,對他的供奉無動于衷。“莫非公子不喜歡這香?”“自然是喜歡的,多謝公子了?!?/br>“不客氣。”兩人都不善說話,一時間氣氛有點尷尬,待香火燃盡,她要回畫卷時,林梓就沒有再說什么了。他低著頭,默不作聲地穿過那道屏風(fēng),消失在他面前。林梓忙追過去看,美人已經(jīng)沒了,畫卷里的公子回來了。他把畫卷給卷了起來,第二日想要將它還回去,何槐莫名其妙,“你這不是昨天才買的嗎?怎么睡了一覺又改變主意了?”林梓把昨晚所見跟他說了。何槐張大了嘴巴,“這么厲害的嗎?昨天晚上怎么不把我喊起來一起看呀?”“因為睡得像豬一樣。”林梓面不改色地說。“……”這家伙學(xué)壞了。“喂,林梓?!?/br>“嗯……唔……”他一回頭,整個人都被何槐攔腰扛起,他將自己扔床上,沒等自己坐起來,他又壓在自己身上。這距離實在太危險了……林梓覺得自己心臟跳得好快。太近了,近得自己往上輕輕一仰就可以吻上他的唇。“林梓啊,最近你是不是學(xué)壞了?”“我沒有……你離我遠一點,我被你壓得有點難受?!绷骤鬏p聲說。“有多難受?”“反正就是不舒服?!?/br>何槐還是在笑,但林梓可以看出他眼中沒有笑意,“為什么會不舒服呢?林梓是討厭我了么?”林梓搖搖頭,“沒有的事?!?/br>“那你喜歡我嗎?”林梓腦子好像“轟”地一下炸開了,這家伙什么意思?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么?見他半天不說話,何槐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他勉強笑了笑,“是我魯莽了,真不好意思。”☆、第五十八章神通鬼 自從跟他說那話不成——林梓是真被嚇到了,他都來不及有其他反應(yīng),整個人傻愣愣的。但何槐卻對此有了些誤會,借用林梓爭取的時間在外面亂竄,半夜三更不回來睡覺。林梓梳洗時又沒瞧見他身影,便洗好后自己先躺床上,不管他沒睡著,硬是等了兩個時辰,已是半夜了,空蕩蕩的院子里傳來一絲極輕的腳步聲,林梓心中明了,他回來了,趕緊把燈給吹了,假裝自己在睡覺。半夜未歸的何槐站他床邊,神色復(fù)雜,盯著林梓看了很久,然后……鉆進了他被窩。林梓心情復(fù)雜,心想你這小子若是真不待見我,何必還跟我擠一張床?讓朱縣令給換一張床不就得了嘛……不過他不提,林梓也沒說,仿佛達成共識,倆人都不說話,朱縣令閑著沒事會端著一盤瓜子過來找林梓一起嗑,他倆還特別八卦,啥都能聊,林梓就聊到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了,他就知道發(fā)脾氣,什么都不說,真是氣死我了!”“哎,放寬心,情人間哪有不吵架的?”“……我們是朋友?!?/br>“行吧行吧,嘴巴在你那里,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這朋友間哪有不吵架的……”“……”“你可別翻白眼,我是認真給你說呢,這是你倆的心結(jié),若是解開了,搞不好你倆感情會更好!”“要是解不開呢?”“那拿繩子給剪了?!?/br>“……”林梓一下子被他的話給噎住,他什么意思,讓自己跟何槐斷了關(guān)系?林梓擺擺手說,“那上不可能的,我與他是生死之交,不會就此斷了聯(lián)系的,你看他不是在生氣嘛,晚上回來后還是會給我掖被子?!?/br>朱縣令也不知道自己一個單身狗非問這種做什么,張口怒吼,“汪!”這天,他倆嗑瓜子時,朱縣令他手下突然沖進來把他叫了回去。“大人!有人擊鼓!”“我跟你說啊……啥?”“有人在門外擊鼓了,您跟林道長聊得太開心都沒主意到,還是快過去吧?!?/br>朱縣令把瓜子殼吐出來,“那我先去處理公務(wù),你先自己嗑啊?!?/br>“反正我也是閑著無聊,讓我躲后面瞧瞧吧?!绷骤髋呐纳砩系墓献託ぃ炝藗€攔腰說。“行,咱們快走。”林梓跟師爺站一起,假裝自己也是智囊團的一員,這次案